谢隽单独给白衣小少年开了一间客房,白衣小少年直接就去了房中。
……
谢隽房里。
方好问:“他是谁?”
谢隽先喝了口粗茶润嗓,再道:“姓许,叫许归。”
“身份?”
“我怎么知道。人家一上来就说我是他姐姐,可我除了哥哥就只有姐姐,哪来的弟弟?”
一说到这事儿,谢隽就觉得委屈。
在场那么多姑娘,怎么就看上了她?!
但那小少年挺乖挺听话,长得也挺好,好像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谢隽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其实守剑派是知道在试剑秘境中是根本不可能遇到一起的吧。”
她这话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方好也轻轻点头赞同。
守剑派守护试剑秘境几百年了,里面有些什么,必然再清楚不过。
不过也对他们没有什么伤害,首先守剑派毕竟是守护试剑秘境的,必然要有一点防御措施,其次,也是为了考验他们心性,若是只身一人便害怕到双腿打颤、萌生退意,那必然不被剑所认可,直接退出来罢了,还用和黑兵对战什么呢?再次,这也是为了不让那种互相伤害成真,毕竟每一条都是鲜活的生命呢。
守剑派真是下的一局好棋啊。
眼看天色已晚,方好不敢叨扰这大小姐,便不多逗留,回自己房里去了。
……
白衣小少年坐在桌前,轻轻抿了一口茶,垂眸低笑了声道:“朝雨。”
少顷,屋子里便多出了一个红衣女子,如果谢隽或方好在此,定会看到她的身形装束与惊鸿阁主的心腹——匡逆是同一个人,由此又能断定这个白衣小少年的身份绝对和惊鸿阁有关。
可惜,如果就是如果,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白衣小少年许归淡淡道:“‘清欢味’和惊鸿阁便暂由你管理,惊鸿阁主便找唐晓代替一下。”
顿了顿,他又道:“我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身形,就暂时留在那位谢小姐的身边,不用担心我,有事笛声传音过来。”
朝雨微微低头,恭敬回道:“属下明白。”
许归听见她的声音,戏谑道:“朝雨,既然身为‘女子’就该像模像样的。”
朝雨翻了个白眼:“属下就这么一副公鸭嗓,阁主若是听不惯,改日叫唐晓给您唱一曲儿?”
许归又抿一口茶,挥手叫朝雨回去了。
他回想起自己鬼迷心窍地用稚气未脱的声音叫谢隽“姐姐”,谢隽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的画面,没忍住,笑了笑。
为什么他会去找谢隽呢?或许她与众不同?唐晓也是女子,相较于谢隽,她不是更不一样吗?唐晓似乎懂得比如今更先进的一切,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感。
谢隽呢?她不自量力,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报那一个根本不可能报的了的血海深仇,明知如同蚍蜉撼树,却依然犟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么一说,谢隽缺点倒是挺多的。
许归不由得轻笑出声。
不过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唐晓的无动于衷,在谢隽这里,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