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千槿看着它,眼里有笑意,说出口的话却是威胁:“小小鹰,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你要不要跟着我呢?不然的话……”
接着,磅礴的灵力施加在它的身上。它心中一惊,这个人类的天赋,是它见过最强的。
但它丝毫没有妥协。鹰类强大的天赋让它那时就已经有相当于人类地阶的灵力。
它不屑道:“人类,想征服我,你还早了几百年。”
那个少女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着说:“是吗?”
鹰来不及惊诧她居然能听懂自己说话,下一刻,强大的灵力压下,几乎把它压垮。
最后,它臣服了。
少女躬身,摸摸它头上的羽,满意地笑道:“以后你就跟着我了,做我的属下。唔,你有名字吗?”
鹰低头:“没有。”
“那你就叫‘鹞’吧。”
“我要为您做什么?”鹞神色恭敬。确实,灵兽与人类相比,要忠诚可靠的多。这也是林千槿选择一只鹰作为属下的原因。
“暂时还不用。你我现在要做的都只有尽快提升实力。”林千槿眯起眼,眉宇间一抹傲气,气势暴涨,恨意喷薄而出。
“那些人欠了我的,总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来!”
也就是那一刻,鹞心悦诚服。
后来,鹞才知道,林千槿还有一只鹰,叫鸢。
那时的林千槿一心复仇,面上鲜少流露出一丝真实的神色。
就像那日抓住它时一样。她脸上的笑无非是自己常有的伪装。她的眼里有笑意,却从来不达眼底。
她似乎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
可此时此刻,林千槿卸下了伪装,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落下泪来,释放自己的悲伤。反而不像是那个张扬又杀伐果断,为复仇而生的千木了。
或许是曾经没有流过的泪,在此刻一同宣泄了。
鹰在夜幕下静静地飞着,悄无声息地飞得高了一些。
待林千槿的哭声随风散去。它才问道:“主上,去哪里?”
“北域。”林千槿已经平静了下来,“去北域。”
“是。”
鹞一拍翅膀,调转方向,朝北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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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东枌边境。
两辆马车在城门不远处,排着队。车上写着一个篆体的“秦”字。马车随着人群慢慢向前移动,等待出关。
不久,它们便到了城门处。
一个青衣少女从为首的马车上下来,第二辆马车上也下来一个黑衣少年。两个马夫也下了车。
“几个人?”盘查的士兵问。
“四个。”青衣女子道,“我,这位公子,还有两个车夫。”
“去西汶干什么?”
“小女是秦家的小姐,秦惜蕊。这次是去西汶看病。西汶有个病人,我父亲治了好几年了,全靠父亲给他吊着口气才活到现在。这次是例行去给他看看。本该是父亲去的,但这些日子父亲身体不便,就叫小女来了。”秦惜蕊不慌不忙地答着,“这位公子是萧家的少爷。父亲担心我,便叫他同来。”
士兵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也不是瞎子,认得那车上的字。做边关盘查的士兵那么多年,他也确实时常看见一个中年人乘着这样的马车过边关,说是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