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心儿含泪回到校场,挽儿正和傅恒说话,见心儿这样吓了一跳,忙过来道:“心儿,怎么了?”
心儿拿出手绢擦拭了眼角才扯了扯嘴巴:“我没事的。”
挽儿看着心儿:“没事,那你的面纱呢。”
“面纱?”心儿一愣,下意识的手一捂,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的面纱已经了无踪迹。好在素来身上也总是多带一块的,心儿拿出备用的,然后蒙上,才再看挽儿:“想来是刚刚在后山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带走了吧。”
挽儿疑惑的看了心儿一眼,她并不相信心儿所说的话,哪里还能有树枝这么巧的划了面纱却又没惊动人的,不过挽儿也不点破,毕竟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因此倒也不多加追问
挽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想来这后山的路也是不平稳的,我看不如让傅国舅先送你回去吧。”
心儿看着挽儿:“那你呢?”
挽儿指了指山林:“虽然我是相信他们一百个人的,不过我还是要去看看才是,毕竟里面设的陷阱对于他们来说可也是一个挑战呢。”
心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挽儿点点头,然后对傅恒道:“有劳国舅送心儿回去了。”
傅恒笑道:“公主多谦了,这是傅恒的职责。”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带了心儿先离了开去。
挽儿见傅恒带了心儿离开,才朝山林而去。
山林中布置的陷阱其实只要大家齐心合力也自然是能通过的,而挽儿要练就的就是他们那团结一心的凝聚力而已,这也是挽儿让他们进去的目的,可挽儿大概没想到,后来也因为这样,竟创立了一支良好的步兵队伍为后来的傅恒南征北战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是后话,暂不再提。
看着这百个人,相互帮助,互相克制着陷阱可困难,挽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那百个人共同到达出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午时,而挽儿其实也在暗处一直陪着他们。
看见挽儿,这一百个步兵忙上前,其中一个道:“公主,我们去时一百人,来也是一百人。”话语中充满了骄傲。
挽儿满意的点头笑道:“如此就好,我要的就是你们这一百人都能出来,如何,对于明日对付骑兵可有了信心?”
“有。”百个士兵都斗志高昂的喊道。
挽儿满意的一笑:“很好,还有半日你们都去好好休息休息,洗个澡,我让伙房给你们准备实物,你们吃了就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就让那些蒙古兵看看,真正的士兵是我们大清的士兵,而不是蒙古的骑兵。”
“喳。”所有人齐声喊道
校场锣鼓震天,场中的尘土不断的飞扬着,一大早,乾隆就带了文武大臣来到了校场,心中却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若是挽儿和心儿出点事情,他以后就不用再见雍正了。
乾隆到的时候,只见挽儿、心儿和傅恒正做一旁快乐的说话呢。
乾隆过去:“看样子,你们也都轻松的很呢。”
挽儿和心儿见是乾隆笑了笑,心儿道:“四哥哥,我们不轻松难不成还紧张不成。”
乾隆笑道:“什么紧张啊,至少也让朕感觉一下沉重的气氛才是呢,今儿可是关系着大清和蒙古的友好关系的。”
挽儿听了笑道:“四哥哥,我素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你也别多担心了,今儿这阵势,我是赢定了的。”
心儿一旁也点头道:“是啊,四哥哥,何苦这样担心呢,你也放宽心才是呢。”
见挽儿和心儿都这般说,乾隆反而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大惊小怪了,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一旁的阵鼓滔天,表示时间到了。
只见海达鲁带了百名骑兵气势汹汹而来,来到乾隆面前,才下马行礼:“尊贵的大清皇帝陛下,我,海达鲁带了我们英勇的蒙古骑兵来了,但不知道尊贵的公主殿下看准备好了您的步兵没有。”
挽儿笑了笑道:“既然王爷都准备好了,我怎么会没准备好呢。”说完,只见她拍了拍手,一队英姿飒爽的步兵迅速又有条不紊的跑了出来,然后列队给乾隆行礼。
挽儿一旁笑道:“四哥哥,如何,我的步兵才算是真正一流的士兵呢。”然后对面前的所有士兵道:“你们对今儿这一战可有把握?”
“有。”百人齐喊,声音仿似那震天的响鼓,竟让所有人的心都一震,是什么样的信心让这些人竟然有如此的自信呢,还是说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和骑兵的厉害,同样的问题萦绕了所有人的心,除了一旁的挽儿以及对挽儿有信心的心儿外。
挽儿淡淡开口道:“四哥哥,王爷,不知道是否可以开始了?”
乾隆点了点头:“开始吧。”
挽儿对百人道:“开始吧,让所有的蒙古勇士们也见见我们大清的士兵,其实都是难得的巴图鲁。”
“喳。”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这一百名士兵迅速的列成了队伍。
见他们所列的队形让乾隆等人均都一愣,不是长形的,也不是方形的,竟然是月牙形状的。
海达鲁虽然对于这些士兵的士气也是佩服的,不过却相信自己的骑兵定然胜过这里的步兵,因此一挥手,所有的骑兵忙列好的了队形。
挽儿和海达鲁都对乾隆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完毕。
乾隆满心的好奇,因此对傅恒道:“开始吧。”
傅恒施礼,然后挺直了身体道:“为了曾静满蒙两族人们的友谊,皇上才让蒙古海达鲁王爷和我们大清端荣长公主开始这一场的比试,无关胜负,有的只是友谊而已,因此两族勇士当尽量不可伤人性命才是。”说完举起了右手道:“开始。”
海达鲁一听,忙举起马鞭道:“蒙古的勇士们,上啊。”
百名骑兵驾驭着百匹草原好马,朝百名步兵冲了过去。
百名步兵并不慌张,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移动的身影,不再是月牙形状,而是变成弧形,然后只见他们各自迅速拿除一些绳索相互扔掷,一瞬间,校场好似成了织网长,一片的绳网竟然悄然成立,而每个网格竟然都定住了一个或两个骑兵,这速度和眼力让乾隆和傅恒都一怔。
太不可思议了,三天如何能训练出这样的人呢。
百名士兵不断的交替着身影,让原本就已经成型的绳网更加的牢固。
挽儿看着一旁发愣的海达鲁和吉尔达斯道:“两位王爷可还要继续?”
海达鲁不敢置信的看着挽儿:“为什么不继续,你若是认输,本王就放你一马。”
吉尔达斯却不语,听了海达鲁的话叹了口气:“还请公主手下留情。”看来这吉尔达斯比那海达鲁要稳重很多。
挽儿淡淡一笑:“放心,知道今天比赛的目的,他们不会要了贵族勇士的命的。”说完语气一转:“擒马。”
“喳。”百名士兵再度答应,然后只见他们各自手一拉,那原本在网格中的马竟然纷纷倒地,此刻,所有人才发现原来这百名士兵在上面扔绳的时候,其实已经绕了所有马的马脚了。所以挽儿一声“擒马”就抓住了所有的马。
一时间百名骑兵被摔下了马,狼狈不堪。
挽儿看着海达鲁:“王爷还要继续吗?”
海达鲁看着挽儿,不敢置信的直摇头:“不可能,我们蒙古的第一骑兵为何竟不能胜出呢。”
挽儿冷笑一声:“王爷应该去多看看那些汉家的书。”
“汉家书有什么好?”海达鲁问道。
挽儿淡淡道:“汉家的书里面包含着天文地理,人类术数,军事阵势,多少的文化在里面,蒙古的勇士贵在勇,可汉家的书中却包括的是一个智慧。”
“智慧?”吉尔达斯若有所思的看着挽儿。
挽儿点了点头:“是啊,比如我今儿用的这阵势,在汉家,有一本叫做孙子兵法的书,曾提到以己之长攻子之短,意思就是说用我的特有的本事来攻击敌人的弱点。”然后明眸一闪道:“步兵在所有兵类中算是最弱的,可事实上却应该是最强的,因为他的本身特长就是他自己,跑也好,跳也好,走也好,打也好,杀也好或者用脑算计人也好,其实都可以属于步兵,骑兵是勇敢的,可是骑兵若没有了马这样的伙伴,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兵士,所以我在三天中没教他们什么,只教给了步兵一个观念。”
“观念?什么观念这么有用?”这下连乾隆也好奇了起来。
挽儿听了笑了笑道:“凝聚力。”
“凝聚力?”所有人异口同声的看着挽儿。
挽儿点了点头:“家母曾经这样对我说过,团结就是力量,而我们华夏民族数千年的历史也是这般告诉我们的,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不易断,所以我给他们的观念就是,若他们只有一个,自然不是骑兵的对手,可是若是他们的凝聚力都凝聚起来,那么就不怕怕比自己强的队伍了。”
挽儿这样一说完,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的确,多少年来,大家追求的不过是好的一切,却忘记了不管如何好的环境和装备,若没有好的人去用,只怕也不过是堆废物,挽儿的话让乾隆和傅恒都不觉点了点头。
吉尔达斯看着挽儿,眼中更是钦佩:“公主说的好,此次,我们蒙古认输,放心,既然认输,当初的条件我们绝对会遵守的,不过公主如今还是孤单之人,我想,本王正大光明的追求公主,公主应该不会拒绝吧。”
“她不拒绝,我拒绝。”挽儿还没回答,只听见竟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挽儿听了这个声音呆了,不想他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什么人?”傅恒忙出来喝问。
“你说本座是什么人?”耶律鸿玺笑着落在了场中。
乾隆是认识耶律鸿玺的,忙上前施礼:“见过叔祖。”
耶律鸿玺点了点头:“弘历,起来吧,无需多礼。”然后飘身到挽儿身边:“你还真能跑,好在我这几根老骨头还没有被你拆了呢。”
挽儿微微一愣:“什么拆不拆的,你胡说什么呢?”
耶律鸿玺笑道:“我说错了吗?你这个作为妻子的人就这样把我这个夫君扔了,我如何还胡说了呢?”
一旁的人听了这话都一愣,心儿更是拉着挽儿的手道:“挽儿姐姐,你怎么嫁人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挽儿一旁瞪了她一眼道:“你别听他胡说呢,哪里有这种事情呢?”
耶律鸿玺一旁听了却笑道:“没有吗,我可是记得在血海的事情,那时候你中了醉香,那妩媚……”
“你住口。”挽儿看他如此的口没遮拦,一时间急得只好喊住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耶律鸿玺淡笑道:“我说了,你是我的妻子。”
挽儿也淡淡道:“我也说了,我不是替身。”
耶律鸿玺叹了口气,果然,她还是误会了自己,多少年了,即便当初有些许的情愫如今也已经释怀了,偏眼前这丫头却在意紧,自己又不能说她什么,毕竟她的在意说明的自己对她的重要,因此,只得苦笑道:“你不是替身。”
挽儿撇开头道:“你不用安慰我的。”
“该死。”见挽儿不信,耶律鸿玺不觉咒骂一声:“你的性格怎么就如此还钻牛角尖呢,这天下人都知道我耶律鸿玺每说一句话代表的就是我耶律鸿玺的一切,我从不说慌的,为何偏偏就你不信我。”
挽儿看了看耶律鸿玺:“不是不信,只是我不是你的责任。”
耶律鸿玺这会真想扯开了她的脑袋瓜子好好看看她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竟这般的不信自己,不过伤了她,心痛的还是自己,因此只得耐着性子道:“如此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的话。”
挽儿一时间也语塞了,真要她说,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呢。
看挽儿呆住的样子,耶律鸿玺笑道:“怎么,这会子你反而就说不出来了吗?”
挽儿嘴巴一撇,双目邪睨了他一眼:“谁说的,我自然是说得出来的。”
“那么你说。”耶律鸿玺倒也是一副大方的样子。
挽儿看着耶律鸿玺道:“要我相信也是容易的,除非是让我知道你的心是真的还是假的。”
耶律鸿玺斜看着挽儿:“你真要看。”
“是啊。”挽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容易。”耶律鸿玺一副轻而易举的样子,然后只见他慢悠悠的拿出一把匕首,笑看着挽儿道:“我这心呢我认为是真的,偏你呢不信,所以我只好剖开了给你瞅瞅了。”说完拿起匕首就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挽儿大惊,闪身,出手,打翻了他的匕首,颤抖着声音道:“你做什么?”
耶律鸿玺还是一副很悠哉的样子道:“你不是说要看我的真心吗,我自然只好剖出来给你看了。”
“你。”挽儿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耶律鸿玺。
耶律鸿玺歪头看着挽儿:“如此你还不信吗?”
挽儿低下了头:“你何苦非这样呕我呢,我素来也无心让你这般做的。”
耶律鸿玺摇了摇头:“我不是呕你,只是不想看你这样自我闷坏的。”
挽儿抬起头不明白的看着耶律鸿玺,耶律鸿玺轻轻揽她入怀道:“你总是有事情也闷在心中,你难道不知道我吗,虽然凡事都精细的,可对于儿女事情素来就不强求,原本以为当初对你母亲的喜欢就是爱,可是如今我才发现,若真是爱,我就不会放手,比如你。”看着挽儿听了这坏抬起了头看自己,他笑道:“我说的是真的,男人的心都是这样的,若不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即便失去最多也不过是一阵的失落,可是当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或人的时候,就会发现,眼中容不下一点点的沙砾,不要怪我霸道,我只是不想自己失去了你呢。”
挽儿看着他的眼睛,此刻才发下孙女,不知道何时起,他的眼中出现的倒影竟然是自己,而倒影中自己的眼神中出现的也只有他,虽然百般的抗拒,可不可否认,自己其实早已经陷入。
挽儿再次抬头道:“你可知道,你若是选择了我,就不能有别的想法了呢。”
耶律鸿玺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何况,我除了你也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
看着耶律鸿玺认真的表情,听着他充满真挚的话语,挽儿终于相信的点了点头:“以后别再拿那副样子吓人了,若真有了意外就不好了。”
耶律鸿玺好笑的看着她道:“我这还不怕你有误会吗,这会子你倒还这般的说我呢。”
挽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耶律鸿玺看她这样,只揽她在怀,微笑不语。
不想这样子让一旁看着的众人都惊呆了。
乾隆开口道:“叔祖,你和挽儿是什么关系啊?”
“挽儿姐姐,你怎么认识了他的,如今怎么成了他的妻子了?”心儿一旁也忙问着。
傅恒也开口道:“公主和耶律旗主何时认识的呢。”
“我说这公主做什么不乐意做我蒙古的王妃,敢情是有主的人啊。”海达鲁大咧咧的开口道。
挽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当了众人的面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不自觉的脸火热,好在被面纱挡住了,不然还不定该如何收场呢。
耶律鸿玺见挽儿一副忸怩的样子,笑看了众人道:“这好似我跟挽儿自个的事情,倒不想竟让各位这般的记挂,这也是耶律鸿玺的不是了呢。”
耶律鸿玺的话虽然平和,可熟知他性格的人都知道,这时候的耶律鸿玺还是少惹好,恰巧这乾隆正是明白他性格的你,因此忙道:“叔祖别介意才好呢,不过我们小辈的一点点玩笑而已。”
耶律鸿玺也不说什么,只看了乾隆一眼,然后才道:“你的能耐不下圣祖皇帝,你的魄力也不亚于圣祖皇帝,可惜你的痴情永远比不上圣祖皇帝,听我一句话,凡事多看开一点吧,多给你的子孙留一些基业才是呢。”
乾隆有些迷惑的看着耶律鸿玺,前几句的话他是明白的,可知最后几句他就有点萝卜倒在头上,懵着呢。
耶律鸿玺也不多说,只拉着挽儿的手道:“如今你该跟我走了吧。”
挽儿还没开口,一旁的心儿急了:“挽儿姐姐,你要走了,我怎么办?”
“你自然是跟我走了,我的昙花。”梅晌潇洒的身影飘然而落。
心儿一见梅晌,心中不觉一震,才想说什么,突然一个身影闪过,一到光亮朝心儿而来。
挽儿一见忙道:“小心。”
梅晌见了心头大惊,只见他手一抬,一白光而出,那人被白光震到了旁边,众人这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个面目姣好的男子,此刻却昏迷在了一旁,看来梅晌的功力很深。
“云护卫。”傅恒认识眼前人。
乾隆看着傅恒:“你认识他。”
傅恒忙道:“正是呢,此人姓云,名昭,是一命五品带刀侍卫,素来以守护后宫为主,不想此刻竟然在这里行刺,还真让人匪夷所思呢。”
乾隆看了云昭一眼,然后对傅恒道:“你先押了他下去,一切等朕回宫再做道理。”
傅恒忙派人架了昏迷的云昭下去。
倒是心儿此刻却安然无恙的被梅晌护在一旁:“你没事吧?”
心儿看着梅晌,眼中有些迷离:“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又岂是你能来的呢。”
梅晌听了好笑道:“你这是担心我还是实在是不乐意见了我呢。”
心儿淡淡道:“这有什么区别吗?终究无缘,何必强求。”
梅晌摇头笑道:“你这丫头怎么总是不听明白我的话呢?”
心儿低着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你的意思我素来也是明白的,前生是我执着,今生我当放弃我的这一份执着。”
梅晌摇了摇头:“前生你的执着才让我不得不成为今生的我,我尚不愿意放弃过去,又岂会容许你放弃那一份执着呢。”
“可是,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啊。”心儿抬头看着梅晌。
梅晌笑道:“我说了什么了?”
心儿道:“你曾说过,你不过可怜昙花而已。”
梅晌看着心儿好一会才笑道:“你曾说过: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是这般认为的韦陀昙花,相随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誓约,一朝领悟,谢苍天此生提。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我与尔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胜似神仙眷侣,百年江湖。你觉得如何呢?”
“你?”听了梅晌的话,心儿霍得的抬头看着他,她不信他竟然会说出这般的话语。
挽儿虽然不明白心儿和梅晌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如今这样也明白心儿的心中早已经情根深种,因此自然也是要推动一把的,于是笑道:“心儿,其实这样不好吗,梅晌公子可算是当年京城有名的公子呢,我虽不明白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只问你的心就是了,若心乐意相随,为何就不遂了这心愿呢。”
听了挽儿的话,心儿再度一愣,然后回头看着梅晌:“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韦陀昙花,相随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誓约,一朝领悟,谢苍天此生提。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我与尔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胜似神仙眷侣,百年江湖。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梅晌点了点头,然后对她伸出手道:“相信今生的我,不会放手的。”
心儿看了他好一阵,见他伸出的手是那样的果断,不觉点了点头:“嗯,这一生,我信你。”说完把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梅晌微微一笑,然后拉心儿入怀,才对耶律鸿玺点了点头,然后对乾隆道:“心儿,我带走了,如果将来遇见了他,我自会去请罪。”还不等乾隆开口,就见梅晌带了心儿飘出了校场,朝远处而去。
耶律鸿玺看着挽儿,也伸出手道:“我们也走吧,这里终究不属于你我的。”
挽儿微微一笑,也点了点头,将手给梅晌,然后两人携手飘然离开。
乾隆看着这一变化,可真是苦笑不得了,好在他心中也是明白的,这耶律鸿玺和梅晌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因此倒也只祝福挽儿和心儿。
自此,在挽儿留下了百名步兵打败百名骑兵的传奇后,仿似昙花一现,再不曾见过她和心儿的踪迹。
有人曾说,在沙漠的尽头曾见过一对男女,男的霸气威武,女的英姿飒爽,也有人曾说在南海的一个岛屿曾见过一对男女,难得一脸平和且擅长做生意,女的娇柔美丽,浑身还散发着阵阵的清香,只是不管是如何的传说,那传说终归也就是传说,真正的挽儿和心儿到底去了哪里,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再说乾隆在挽儿和心儿离开后,发现云昭竟然是那拉皇贵妃所派,因此对这皇贵妃的行为也注意了起来,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更在富察皇后过逝后,立她做了皇后,不过却也只是个挂名皇后,最后那拉氏因为不满乾隆的经常下江南而一怒剃发,被后人称为剃发皇后,死后更是只按照了皇贵妃的礼仪而葬。
只是乾隆为何经常下江南,那就又是另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