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了宇文毓的寝宫,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位好皇帝,殿内并不奢华,反倒是透露着朴素和简单,只是可惜他身处的时代不适合他,如此一个乱世真的不适合文治,倘若他能够强势一些相必这北周的政局也不会乱到如此地步,也不会让宇文护独揽朝政大权如此之久。
我轻声落入宇文毓的床前,我没有刻意隐藏,它自是感应到了我的存在。“陛下莫要紧张,我是弥罗的朋友,不会伤害您的,陛下可不信我,那可信弥罗?”我并未向他道明我的身份,我想如此瞒着他也是好的,毕竟我所谋划的也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少一人背负便少一人卷进这场乱世的漩涡当中。尽管他可能时日无多。
我没有想到宇文毓坐起身的第一句并不是问我所为何来?
而是只道了一句“你是女子。”语气是无比的肯定,他发现了,但此刻我还是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陛下何出此言呢?”他便不再说话了,我也没再多问。
“请陛下让我把一下脉”大约握了有一刻钟我才松开宇文毓的手,我并未多说什么,只道让他过个三、五日召见一下弥罗。
我再次回到了大司空府,弥罗仍在掌灯等我,想来他也是惦念极了宇文毓的情况。
“如何?”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道“情况不是很乐观,太医院的太医医术比我高明了不知多少,你应该也知道这毒每日都在增加,但是这个情况你却并不清楚,这也就是说陛下身旁的人信不过了。这毒比恒嘉身上的毒霸道了许多,不同的是这是慢性毒药不会立刻发作,不过日积月累也是非常可怕的,你得做好准备了。但是若是想要救陛下,或许你可去一地瞧瞧。”
“何地。”弥罗问我。
“小春城!”
“那个地处三国交界的城池?”
“没错,小春城千年来医道盛行他若说能便一定可以,若说不能只怕也是难了。”我并未说太多,但是我想弥罗明白了。
我的身体到底是受了损严重,加上连日来的车马劳顿,再加上刚刚用大量的使用了内力,我精神有些恍惚、再次体力不支起来,我没料到这一次会让弥罗识破了我藏了十几年的秘密。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第二日一早我醒来后便感受到了屋内的低气压。可我却是毫无所觉。我并未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