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义父之时是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我猜测他也许就是那位智谋无双的段韶却并未敢如何确定,却不想他竟愿意收我做义子,那时候我是如何的喜出望外。崀山之围我心知我是乱了心神,斛律将军信我可我总归都是纸上谈兵,便是赢在多次军演那也只是演习,真正的战斗我并未参加过更何况我要做的是带着两万将士同一个久经沙场并且兵力远胜于我方的将军作斗争,我如何能肯定我一定会胜?可当时眼下的情况除了我和斛律将军怕是没人能够胜任,将军若是一走半路截杀且先不论,宇文护虎视眈眈等的便是这一刻,是不要城池还是不要数万将士的性命亦或者不要整个大齐?都不能,那种情况若非至亲之人没人会有那个勇气站出来赶着去送死,可若不是真心,义父必然危矣,既如此何不教我一搏,或许都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那时候义父将身家性命全权交付于我,那是何等的信任与勇气让他将性命交付于一黄口小儿?我知道他只当这是给我的一次历练,若成名满天下会有我的追随之人,若败他便与我同去便也不辜负父亲。
然而恒嘉自小恒嘉的反应便故意的慢上半拍,我从不揭穿,亦不曾少了捉弄与他,可他带我便是始终如一的信任便是我做出大逆不道有背纲礼伦常之事时他依旧那般在我身后说我信你。便是自小一同长大的的情分便值得他以身犯险恒嘉终归是傻了些,为了能帮上我,为了能继续站在我的身侧恒嘉竟全然不顾及护绿将军的苦心,即使如此我能做的便是倾尽身家性命也必护他周全。
后来我和恒嘉游历天下,结识了宇文邕、韩子高他们与我来说只是因为太过相像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和不忍,之是因此我便引他们为知己,而因我的缘故恒嘉便同我一道将这北齐、北周和南陈给连接了起来,弥罗突心怀天下大义而今南北动乱正是需要如此一个武帝之时,弥罗心性不错当得起天下大任,而韩子高自陈茜死后抑郁寡欢一心求死,我除了有一个不想他死的念头之外竟无它想。
我四人聚在一处规划着我们的天下蓝图,全然不顾及四国君主当如何。
其实有些东西往往很简单,并没有我们想的那般复杂。
一件事、一个目的、一场豪赌都是我们聚在一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