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张了张口,想解释,但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离婚前说过那么多次,他一次都没信。现在更没必要说了。
向晚深吸了一口气,苦涩在心口蔓延,回不去了,他们,回不去了。
感觉到何锡辰还在抓着自己的小腿,向晚猛得收了回去,指着门口沉声道:“是,我们玩儿的很激烈,所以我很累,现在请你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听到向晚的话,何锡辰瞳孔猛地一缩,胸口似被一颗巨石砸下般,沉重地让他喘不过气来。
她竟然承认了!
而后,深深看了向晚一眼,一眼不发地走了出去。
向晚说完便又翻身躺了回去,说不出的心痛,泪似乎控制不住般倾泻而出。却被向晚倔强地一遍又一遍用手背擦掉。
她要习惯这种痛,她要记住这种痛。
可脑海中却控制不住回忆起对方的好,虽然那些只是曾经。
何锡辰以前什么家务都不让她做的,更不会大声说话凶她,质问她就更不可能了,就连两个人的第一次都那么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件珍宝。
所以,虽然两人那时都很青涩,可她却没感受过传说中那种疼痛。
如果从没得到过还好,因为得到过极致的疼宠,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格外地疼。
过去的一年多,她每天都那么疼,似乎连空气都比从前沉重了十倍不止。要不她的胸口怎么会总是压抑得那么疼呢?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向晚才堪堪入睡。
另一边的何锡辰却是一夜未眠。
他要的感情过于纯粹,况且不管是哪个男人看到当时的情景,都难免会多想,更何况,他总觉得自己和向晚之间缺少了些什么。
他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向晚在八年前便见过自己的母亲,可向晚的父母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一次。
他一直以为向晚家里离得很远,不方便回去,或者家庭复杂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难言之隐。
直到一年前他才知道,向晚的父母就在这座城市,讽刺的是告诉他这个消息的竟然是那个男人。
而且更可笑的是,他一直以来只是一个替代品。那时杨磊交往了新的女友,所以向晚才会对其他异性伸出橄榄枝。
现在,那个男人回来找她了,她就迫不及待跟上去了是吗?
向晚,向晚!
何锡辰一遍遍嘀咕着这个名字,磨牙嚯嚯,恨不得将人直接拆吃入腹。
最后却也只能狠心今晚不去管她是否会好好盖被子罢了。
“嘶~哪儿来的虫子,真烦人!”
向晚胡乱胡噜下腿周,最后却“嗷”的一声把自己痛的坐了起来。
迷迷糊糊坐起床,看着奶白大腿中央的醒目红肿,向晚叹了口气。
原来不是虫子。而且,人家说的,伤口最痛的是第二天还真的没错啊。
何锡辰坐在餐厅吃早饭时看见的就是一瘸一拐的向晚。
虽说昨晚已经想清楚,向晚身上的伤太过零散,明显就是摔伤,他昨晚不该那么说她。
但他依旧不想低头,况且,即使他低头,她也未必接受。
何锡辰看到了向晚,向晚自己也看到了何锡辰。
以前她感个冒,他都会给自己打电话请假。现在……
罢了,向晚,忘记吧!
何锡辰看着向晚一脸倔强的穿鞋,看着向晚“砰”得一声将门狠狠摔上,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向晚走到楼下,看见小周。
“夫……,抱歉,向女士,何总说你受伤了,让我送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