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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枯荣岁月(3)

门终于开了。女大夫闻知情况,立即同我赶往病房。问了病情,听了心脏,取出两片药给妻喝了。妻似乎有些轻了,但仍很难受,医生说是饿了,让吃点东西。深更半夜,我在病房里当然无法做什么吃的。不容我为难,女大夫便主动说,我给她化点拌汤喝!这是求之不得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说太麻烦您了。女大夫闪出门去,很快消失在暗夜里。我要送她过去,她不让,让我照顾病人。约摸过了20分钟左右,我去取饭。我不能再让她在黑暗里送来,太难为她了。去家时,拌汤已化好了,她给装在了一个白色的茶缸里,茶缸有盖,盖好了,我端起出门,心里真不知如何感谢她。我没说什么客气话,此刻,什么话也是乏味和无力的。我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有的,她的恩惠我永远也忘记不了。至今,忆起那暗夜的一幕,仍让我心旌翻卷热浪,眼眶洋溢热泪。

我快步回到病房,照顾妻趁热喝了。还好,妻喝了不少。喝过后躺下,不一会儿进入梦乡。她的安睡消除了我的焦虑,我也倚在床上闭住眼睛。

中言心语:

我要惊醒人,却怕惊醒人。我只想惊醒我要惊醒的人,不想惊醒不必惊醒的人。可是,不惊醒不必惊醒的人,就惊醒不了要惊醒的人,世事真是无奈之极。看来人生有时就在扮演拙劣的角色,拙劣就拙劣,可你非要把这种角色演得美好些,其结果只能是把拙劣演得更为拙劣。

忧心如焚

又是一天在平稳和无奈中过去了。所谓平稳,是妻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也不见加重;所谓无奈,则是就我的心理而言了。老实说,初听到妻住院的一霎间,我设想了很多情况,但仍然有侥幸心理,巴望输上一两天液,妻就会好转出院,因此,长期住院的思想准备并不充分。连续三天,妻的病情没有减轻,看来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出院的。对付新添的心脏病更要有耐心,归心似箭不行,需要排除轻视病情的思想,树立持久治病的信念。既来之,则安之,不安也没有办法呀!

哪里知道,讨得个安然也很不易。很快,我和家人便进入了慌乱状态。

次日早晨,妻还挣身下床,自己动手洗了脸。然而,上床后不久,就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病情突然加重,匆忙唤来大夫,左听右看,扎针输液,都无济于事。

——妻昏迷了!

这一天,是1991年的9月30日。日历再翻过一页,即是国庆节。因了节日,这天定为假日,连同星期日,可以连续休息3天。适逢休息,上学的女儿也来医院看望妈妈。然而,她看到的妈妈却沉迷在另一个世界,任她千呼万唤,妈妈始终无言。她哭了,泪水在脸上纵横,却不敢高声呼喊,怕病房的他人嫌弃。家里人全来了,都处于焦急和慌乱之中,哪一个脸上都是泪渍渍的。

我手足无措。时而凑近床前,看大夫如何救治;时而在地上踱来踱去,思考新的对策。我怎么也不会料到这几天的平稳,妻不是朝好的方向回归,居然是向坏的深渊下滑。我悔恨自己粗心!岳父也来了。进得门来,走到床前,看了他的女儿,什么也没说,蹲到了墙脚,那双粗糙的大手不时的揉搓眼睛,拭去流淌的老泪。我不忍看他,知道他的感情世界此刻也经历着狂风骤雨。

我向病房一扫,正好看到暖水袋,这是岳父送来的。送它的时候,我们还住在机关大院里,已经冬日了,机关还未烧暖气,正在快马加鞭地维修管道。我一家数口挤居的一间小室,寒若冷库。那日,岳父来了,来看他的女儿。妻拥着一床棉被坐在床上,叫了一声爸,即哭出声来。这哭声包含着复杂的情愫。病情带来的痛苦,使她饱含了委屈。她的脸和脚都有些浮肿,不能久站,也不能久坐。岳父应着,也哭出声来!我在一旁也不禁伤心垂泪。

平心而论,妻出院后,我们的治疗从未松懈。从《临汾日报》上看到,有一位大夫搞酒锅疗法,专治糖尿病,在城内设有医疗点,拐弯抹角,找到了,携妻去治。那大夫五十开外,饱经世故,切脉之后,用毛笔开一处方。字虽没什么大功夫,目中却流露出渲染之色。而且,滔滔不绝地叙说治好了多少病人。尤其是什么人,患病多少年,四处求医不顶事,他疗治几次,已经痊愈。言谈中流露出看好病的自信心。听君一席话,去我心头雾。好吧,就安心治疗吧!妻躺在床上,大夫给扎了针,随即在肚脐上铺了布巾,布巾上放了中药,据说是红花。而后,放上一个砂锅。砂锅被打去了底儿,又用面筋糊上。锅里放的是酒,点燃纸捻后,慢慢地温热着。这种办法很为少见,一时,我似乎遇见了神医。看着屋内袅袅缭绕起的雾气,如入仙境,像遇救星,满心的喜气盈溢胸怀,忍不住和此公侃侃而谈,谈吐中自然是颇多恭奉之词。连着诊疗了数次,不管天气如何,为了不断药力,我们顶风冒雨皆去。但是,越治,妻越消瘦,居然口渴难忍。

忽有一日,妻说脚有些憋胀,脱了鞋袜看时是浮肿了。用手指轻轻一按,一个坑,那坑过一会儿才鼓起填平。我长吁一口气,坐在家中惟一的一把藤椅上好不失望。酒锅疗法像海市蜃楼一样,那美好的佳景消失了,我不再把治好妻病的希望寄托在那云雾之中了。

正在为难,有人叩门而入。是位中年妇女,个头不大,衣着朴素,南县口音,说是祖传治糖尿病的。手中拿一纸条,是我的一位姑姑写的。姑姑碰上游医,立即想到了侄妻,忙介绍来了。这诚如雪中送炭。忧愁之中的我,立时喜出望外。妻也轻松了少许,似乎眼前是位贵人,是活菩萨下凡来救她脱难。游医看看妻,切切脉,问及了一些情况,便说,这病好治,但必须听我的话,保准你喝完药就好了。妻立时浮出笑意,问,能去了病根吗?这话的意思是,住院时看似病轻了,但那是胰岛素的作用,没能治病,一旦停了针药,旧病立即复发。因此,妻渴求的是痊愈,形象地说是斩草除根。那游医马上应和,保证除根,我这是祖传的秘方。随即嘱咐妻,不能吃老母猪肉,不能吃海带。妻答应,这好办。自住院后医生说要注意饮食,吃饭都是定量的。按照妻的体重,每日不能超过7两主食,其余多是以菜蔬填饱肚子,不吃母猪肉和海带还有什么办不到的?游医又说,我的药用黄酒浸泡,每日喝3次,1瓶喝10天,40天后就可以好。这药需要400元,治不治?当然治。俗话说,黄金有价,药料无价,只要能治好病,多少钱也行。我慷慨应允。好在家里早有备好的黄酒,那游医当即掀开酒瓶,下了药。妻也有些兴奋,挣起身子,帮着做饭,让那游医饱饱吞了两碗面条。临行,我忽然多了个心眼,说手头里仅有200元,请她担待,过两日来拿。游医接过钱去了。妻饮了药酒,没有什么感觉。当然,再好的医生,再灵验的药,也不会手到病除,立马见效。接着再喝,第三天却呕吐不止,匆忙停药。天知道这是什么祖传秘方,什么良药?反正,妻不敢再喝了。

妻和我都盼游医再来,问明情况。可是游医没来,一直到今天我落笔时,仍未见到游医的面。我还欠她200元呢,不知缘何她会有这么崇高的思想境界,居然不再来索钱催债?

病未治了,反而加重,该当如何是好?我想起了卫生局。局长张仁毅是我的老上级。昔年,我在公社搞文字时,他已出任副书记、主任,曾手把手教我写作。后来,在我人生的关键时刻,也给我诸多关怀帮助。我去见他。他沉吟良久,介绍给我一位中医。并陪同我和妻亲自去尧庙乡卫生院看病,幸亏吃了赵大夫的药,妻的浮肿才日渐消解,趋于平稳。

那个暖水袋,就是岳父在我妻腿脚浮肿、寒屋若冰的境况下送来的。是日,是夜,妻装了热水,温在身上,再也离不开那暖流了。因之,当我的目光触到那暖水袋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充溢周身,眼潮语哽。我难以预料,这暖水袋以后还有无用处,昏迷中的妻能否清醒,能否重光人世,继续体味慈父的一片苦心?

什么时候,母亲也来了。她拽了拽我的衣角,我们步出屋外。我看见她的眼睛也是红的,她对我说:就这么呀?你快想点办法。不行,就转院。

我领会母亲的心情,也明白母亲的意思。我已打电话做过了联系,请我熟悉的领导和同事想想办法,可倒霉就倒霉在假日上。医院都放了假,留下的值班人员有数,妻这般病重,若是人员不凑手,设施不齐备,措施赶不上,转院会比在这儿有更大的危险。此时此刻,我禁不住头上冒汗。可出汗有何用?一种少有的悲愤占据了我的心里,我想起那年爷爷说过的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可是,我不明白苍天到底和我有什么过不去的账要算?回首身后,我自以为数十年来,无论是工作,还是待人;无论是在乡下,还是在城里;无论是做平民,还是当干部,我没有去干伤天害理的事,连对不住人的事也不去干。那么,到底为何?难道真是命运之神理当如此安排吗?

我和妻成亲时,是政治狂热的年头。当时爷爷还下落不明,有人怀疑他去了台湾,我的家庭被列入另册,受人的白眼冷待。正值青春岁月,一腔热血还未确定怎么流淌,可悲的是祖上的作为已给我设造了坎坷路途。求学深造与我无缘了,推荐选拔要的是红五类,根正苗红的子弟,我这样的人是黑不上档次,红不进行列,只能老老实实修理地球。站在田头相亲,和在市区求偶,其结果当然有天壤之别。我没有为自己的婚事焦虑,也不相信我今生今世找不到一个知己。可是,我生活在乡村的氛围里,世俗的眼光包围着我,二十岁过后,若没有成婚,似乎就是什么不合格的产品。奶奶年迈多病,虽然刚过花甲,却早已老态龙钟,咳嗽气短,步履艰难,因此,她总盼望我能早日娶妻生子。这是老人惟一的愿望,爷爷出走后,她一人撑持家业,拉扯大父亲兄妹三人,着实不易。为了这个家庭的烟火相续,她算是含辛茹苦了。她的心思岂能违拗?我的婚事在这样的境况下推到了议事日程。

其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自然法则。即使我不去考虑婚事,上门说媒的人也还是有的。只是给我介绍的对象让我啼笑皆非。我不敢骂上门的好心人,狗眼看人低,可是,人常说介绍人眼是戥子心是秤,总该把握总体平衡吧?我的身价不知缘何,居然会和我眼中根本瞧不起的角色相等。而且,这个相等法则还具备潜在的威胁,倘不理这种茬,立时,对方会起反感,在人后把你骂个狗屁不值。我的行情,每况愈下,青春的色泽逐渐暗淡。有时候,我忽做非非之想,想起伟大领袖的教导,说年轻人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而我却没有这种太阳的光彩,我算什么呢?可能被阴云遮蔽起来了,只能昏黑暗淡。

妻就是在我昏黑暗淡时登场的。是她家和我家的一位远房亲戚介绍来的,我们没有过多的谈吐,都拘泥在那个时代的特定方式中。从她那高大的身材,壮实的身姿,我认可了她做我的妻子。这种意念的萌生,不是跟着感觉走的,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而是因家庭的实际需要决定的。我们结缘是务实的产物。当时,我的母亲体弱多病,下不了地,而且家务活也干不了多少。多数家务都是大妹去做的。自然,这样的家庭需要的是一位好主妇,即使将来鱼龙变化,我撂下修理地球的活计,也还要有人为我在家中分忧解难。那么,不选身强力壮的她,又选谁呢?奶奶却有异议,认为我俩生肖不合,我属虎,妻属龙,龙虎相斗,必有一伤。但是,奶奶被我说服了。在那突出政治的声浪里,她的理由再硬也不敢碰政治的硬性原则,她很清楚,自己的理由是带有迷信色彩的。封建迷信是破四旧的首要目标,所以在我的婚事上具有最高主宰权威的奶奶,让政治因素干扰了她的权威效应。不久,我和妻成了亲。

妻没有嫌弃我那被人怀疑的海外关系,我是感激的。她没有嫌弃,并非是不知道这种关系,而是她出身极好,没有受过害,没有这方面的常识。若干年后,我的爷爷真的从台湾归来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仿佛是打了个盹,过去众人躲避不及的海外关系,突然就吃香得令人眼红,一街两巷的人都向妻投去艳羡的目光,岂不知当年她的婚事是铤而走险。回首这段世事,我和妻戏言,她是糊涂发财!不过,这发财仅是比喻而言,爷爷只身旅居海外,又是从政界退下来的,没有经济实力,给家里的接济也是有限的,发财是谈不到的。

妻患病后,我想起奶奶曾有过的忧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让妻陷入这样的境地,何如斯年早早将她放生?

看着眼前的妻昏迷不醒,昏迷,昏迷得我的头也一塌糊涂。糊涂的我真以为龙虎之斗,必有一伤。那么,抑或真是我斗败了我的妻?难道这个尘世真有主宰命运的神灵?神灵真会根据他的蓄谋任意扰害人世的苍生?那么,到底是我糊涂,还是神糊涂?糊涂啊糊涂,皆因为妻病得一塌糊涂,才使眼前的世事糊涂一塌。

中言心语:

在这个世界上,最好骗的人莫过于病人。病人急于解除痛苦的心思往往解除了任何的防范,所以,一听能够治愈就轻信了,上当了;在这个世界上,最为恶劣的骗子莫过于诈骗病人。病人本来就十分痛苦了,他还要往流血的伤口再捅一刀,再撒把盐,真是残忍之极,恶毒之极。

2009年10月9日

无可奈何地煎熬

妻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动静。任他人抽泣悲苦,她毫不怜悯,毫无反应。惟有她的复苏能解除大家心中的忧伤,可是她却置大家的忧伤于不顾,一味潜心于自己的寂静。或许,该是另一种情况,亲友的忧伤深深刺疼了她的心,她本想挣回人世,抚慰这一颗颗受伤的心,可是,冥冥之中有一双魔手在黑暗中死死拽紧她,使她难以挣动,显现出少有的冷漠。

妻继续冷漠在昏迷中,大夫继续忙碌地救治。

而我,只能继续着迷迷糊糊地焦虑。我面临着人生的又一次危难。这次危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险恶,都紧迫,都让人难以把握。倘若妻真的难以苏醒,虽然明日的太阳仍旧会像以往一样照亮世界,可是我的家庭却因为妻的消失而改变颜色。一个人,在社会,在世间,或有或无,存在的必要似乎无足轻重,不是有句俗话“离了你地球还能不转了?”但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既定角色,固定位置,一旦或缺,自家的小世界就会天塌地陷,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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