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了趟远门，见了一些新交的朋友而已。”扎柏慢慢说着，倒是弯腰向莫尚香作揖一番，认真道：“阿香，如今人类与咱们的关系紧张，愿意同我一路吗？”
一路？
莫尚香凝视着扎柏，同他视线碰撞，“何为一路？”
“杀人类，固妖山，成霸业。”
九个字，字字都让莫尚香皱眉。
“怕是不能一路，我没你那什么成就霸业的想法。”莫尚香说道，周围冷风吹了过来，撩得她发丝随风飘散。
——
扎柏是在这翠华山幻化成型的蛇妖。几十年前，当扎柏还是小小蛇精的时候便遇见了莫尚香，莫尚香给扎柏注入了妖力才助他幻化人形。
之后扎柏便成了莫尚香的小小跟班，简直是莫尚香走到哪他就屁爹屁爹的跟到哪里，恨不得直接捆在莫尚香的腰间，随她在整个翠华山晃悠。
那时候的莫尚香脾气暴躁，性格阴晴不定，一直懒散于掌管翠华山的事物，见着扎柏性格圆滑，便大胆的培养他做她的明面人。整个翠华山大大小小事物，但凡是莫尚香能发话的都交给了扎柏处理。
那时候的莫尚香就像是个甩手掌柜一般，整天闲云野鹤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扎柏倒是能力突出，愣是帮助莫尚香把翠华山治理的井井有条，朝廷派遣除妖师前来攻击的时候，也是扎柏战略布局得当的躲过一劫又一劫。
莫尚香很欣赏扎柏，每逢见面便夸奖扎柏好多句。那段时间，扎柏和莫尚香的绯闻传的是满山风雨。
扎柏曾经故意问莫尚香是否在意他们之间的传言，莫尚香听闻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传言终究是传言，那些说出去的人愿意相信便相信，咱们这些被说的人知道不是真的便可以了。”
“那你想让这些传言变成真的吗？”这话，扎柏问得小心翼翼，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莫尚香当时神色十分冷静，眼眸微转，视线在扎柏身上停留良久方才回答，说道：“你想不想，或者我想不想，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
其实简单来说，莫尚香和扎柏的关系，可以概括为恩人关系。莫尚香有恩于扎柏，扎柏也算是不负恩情的有功于陌尚香。
只是当一个妖在权利的顶峰待的时间久了，便会生出异样的心思来。扎柏之于莫尚香来说，便是如此。
莫尚香对于扎柏的恩情再大，也比不过权利对他的诱惑。所以，莫尚香沉睡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想过去营救唤醒她，而是把翠华山的权利做成了一人独大。
若说即莫尚香之后，在翠华山能称得上是妖物大佬的，还真就是扎柏了。
莫尚香看着扎柏阴沉的脸色，冷声道：“咱们翠华山如今和人类关系也没怎么水火不容，何必挑事？”
扎柏眼神漠然的盯着莫尚香，没有说话，让她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的疏离感和陌生感。
想当初他们可是一起喝酒一起教训不听话的小妖的好哥们，如今却是有点争锋相对。
莫尚香突然没了寒暄的心情，叹气一番，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改变。一切都是曾经喜欢的模样就刚刚好。很多时候我不想去主动打破。”
“可是翠华山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包括你最喜欢的张子漾都已经变化了，你没感觉到吗？”扎柏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一点点侵蚀着莫尚香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