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开？”陆长空语气一凛，对面的人：“开。”
接通视频后占祈宗没敢看对面，把摄像头调到手机后面，随意地拿着手机，把摄像头有意无意地对准许西蔚。还要警惕后面有没有人走过来，要是被发现了，他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楚。更何况陆长空就在手机那边，占祈宗在这边，拉他下水也不敢直说。
陆曼书看他挂掉手机又捣鼓了一下，偷偷伸头看向手机屏幕，占祈宗一低头被她吓了一跳，把她推开，“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偷偷摸摸，你偷拍人家是不是？”陆曼书一脸我看穿你的眼神。“什么我偷拍，是你哥在偷窥人家，我是被逼迫的。”他压低声音道，尽量将手机拿远些。
陆曼书一听这话，挪了挪屁股，凑到他身边帮他打掩护，两个人坐得这么近倒是让人朝这边多看了几眼。占祈宗拉开距离，“你又干嘛？？”
“你又没胸，凶什么凶？我在帮你打掩护。”
“陆长空，管管你妹哦！”占祈宗把手机拿到眼前，小声逼逼。“你们两个闭嘴。”对着一直在抖动的屏幕，陆长空忍无可忍。
“哼。”
被警告了一句，陆曼书扭过头不理他。闭嘴就闭嘴，要是被发现了，她还能撇清关系呢！
陆长空看她抬头紧盯着排球的模样，上一次看她打球，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排球朝她的方向飞过来，许西蔚摆好姿势，心里默念道：再低些再低一些。
球着地了。
紧张变成了慌乱，许西蔚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周围队友失落的眼神，自责涌上心头。“小西，没事儿，加油！你是最胖的。”莫容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站在她身后看着。
许西蔚尽量扯出一个笑容，摆了一个“ojbk”的手势。
不知道是不是小七同学的安慰奏效了，看球再次朝她过来，心底突然平静下来，握在一起的双手自然抬起，“嘭”
一声闷响，打回去了。许西蔚心底雀跃，又不敢表现出来，趁着空隙向莫容七举了个大拇指。
陆长空看见她的小动作，顿时笑开，“叩叩”
“请进。”话落，门被推开。陆长空坐在办公桌前查材料，表情严肃，见到殷裴进来，抬起头看他。“陆先生。”
“陆总有什么事？”今天开会的时候陆总裁拿出了自己的策划案，几乎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满意，他却退回来让自己修改。陆长空从未觉得如此失落过，因为父亲的否定。
“陆总今晚八点准时有个应酬，让您准备一下，到时间一起过去。”
“知道了。”经过几个月的磨练，陆长空已经不再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焦躁不安。很多时候都能平静以对。
殷裴退出去之后，陆长空拿出手机继续看，现在做坏事偷懒都能镇定自若。心里却装着刚才的对话。
去应酬？
之前也没见他带自己去。
手机对面传过来的欢呼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不由得摇头，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专心工作了？
许西蔚下场之后找地方休息了，好累。正巧有石凳空着，某人往她这边撇过来，却发现中间坐了几个人，他自己都看不到，手机怎么看？
他把摄像头调过来对着自己，对上陆长空幽幽的视线：“我也没办法，她坐过去了。”
“你不会站到对面？”
“？”看着他的脸，占祈宗确认他没有开玩笑，好吧作为兄弟，就当帮个忙好了。占祈宗起身前对身边的人提醒道：“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对面帮你哥视频。”
“加油。”
“……”明明是他妹折腾出来的，却折磨他。
走到对面，占祈宗双手抱胸，把手机背面的摄像头露出来，只是时间久了就很累。手机都开始发烫了。
“嘿，你怎么站在这里，不上场？”莫容七上场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站在这里，便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不想打了，看球。”才怪。
“占同学，你手机摄像头打开了。”后面有个人提醒道。占祈宗回头，愣了一下，“你在和我说话？”
“对。你摄像头开了。”辛止瑜指了指他的手机。两个人在许西蔚的生日上见过。“谢谢，我都没发现。”占祈宗也不管对面的人，关掉视频对话。
“我看过你打球，不错，你怎么不打？”
“我同学让我帮他看妹妹，我怕她乱跑找不到人，就不打了。”指着站起来偷看许西蔚的某人。占祈宗满脸黑线，她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辛止瑜也看到了，“你同学的妹妹，挺可爱的，初中生吧？”
“对，初三了。”他们中考，我们高考。
“年龄小真好。”转眼见他们就要上高考考场了，仿佛中考还在昨天。
“对。”手机突然振动，“我接个电话。”占祈宗示意，辛止瑜点点头：“好。”
“占祈宗…”
“被人看到了，你别想了，就这样，我挂了。”占祈宗哪里给他机会说话，挂了电话往回走，突然看到陆曼书在和辛止瑜说话，吓得他魂都飞了。“我的姑奶奶。”
陆长空兄妹俩是来克他的吧？刚送走一个另一个又送上门。他心脏都要跳出来。
“曼曼，你二哥让你早点回家。”
“那我先回家了，白白~”
“拜拜。”占祈宗没有走过来，辛止瑜和他打了个手势作别。转过身继续看球。
因为打球太热，小七同学把外套脱下来，让许西蔚帮拿着。
许西蔚就这样抱着一件棉衣站在旁边给她加油，明明不是自己打的，却比赢球的人还高兴。辛止瑜朝她走过来，许西蔚问道：“你去哪儿了？”
“老师找我，问我这次考试感觉怎么样。”
“请问辛同学对这次期末考试有什么感受和建议？”
“呃，报告许老师，这次期末考试难度较大，学生恐怕不能达到老师的期望，还请老师给点建议。”
“不要叫我许老师，我们班数学老师就姓许，我最讨厌她了。”
“讨厌数学还是讨厌许老师？”
“都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