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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话说贾环挨了湘儿鞭打,身上伤痕累累,疼得又哭又叫,赵姨娘虽平日常喝骂斥责贾环,其实护子之心甚重,心中自是又痛又气,想要撒气,又觉无人可撒,——湘儿乃是王府正牌格格,惹不得,却又不想吃了这哑巴亏,除了她,便想到黛玉一个,再不多想,冲口嗔了她个‘看管不严’,也是借着几分怒气撑胆,就要立时去和贾母讨说法。

袭人见无论如何都拦不住,只得劝道:“纵要说,好歹等到了明日,这会儿这么晚了,何必大张旗鼓地去说这事,闹得万人知道的,纵有理,也成没理了。”赵姨娘听了,便暂且忍下了气,只等第二日来。

当夜贾环因疼反复折腾,哼哼唧唧一夜,觉也没好生睡得,袭人带个肚子伺候,也一夜未曾安睡,那贾环还只咒骂湘儿,宝玉等人,说道‘且记着这笔帐,早晚让那个‘二爷’倒台,但有他在,就没我舒心的日子!’又说道‘早晚让他们主子奴才都伺候我,有他们哭的日子’云云,袭人也不由得生了宝玉等人的气,却也只得劝贾环。

至第二日,赵姨娘想到黛玉在贾府现今之尊,倒觉有些怯怯的,又不太敢去了,袭人去请安,便问袭人贾环怎样,袭人知其所思,便将贾环昨夜折腾的景况说了,只说‘不好’,赵姨娘想了想,便起身直去了贾母处,彼时贾母头上贴着一块毛巾,静静躺着,边上几个丫头捶腿,人回‘赵姨娘来了’,贾母本欲不见,回思一回,又叫进来,且听她何事。

果真,赵姨娘先赔笑请安问好一回,周周转转,提到昨日贾环挨打的事情上来,将始末说了,不由得抹泪,意思是宝玉纵丫头欺负贾环,黛玉又不管湘儿,任由其胡闹,要贾母给她们作主,贾母尚未听完,不禁怒道:“你还好意思来!我倒要问你呢!谁许他没事去宝玉处的!不但没个长幼尊卑,连客都得罪起来了,这是什么理?——整日家不教些好的,净弄些歪门邪道的挑唆,把个好好的爷教得惹人厌,还腆脸来说别人!还不快离了这里去!别叫我啐你一身!”

一席话说得赵姨娘满面通红,大为羞臊,连脚都站不住了,丫头来拉扯,说‘姨娘去罢’赵姨娘只得嘀嘀咕咕地出去,说了一堆,贾母在里间直咳嗽,道:“说些什么?进来与我说!”赵姨娘忙噤声,那边鸳鸯等人又直劝贾母。

及待出来,便有听见的媳妇说道:“好姨娘,你怎么竟糊涂起来了,告状也要看告谁,也得看人,满府谁不知道老太太最疼两个玉儿,你偏找他二人晦气,倒告到老太太这里来了,岂不是自己讨臊么?”

赵姨娘如今也后悔,口上却兀自忿忿地说道:“且别说了,如今我也看出来了,——且等以后走着瞧!”便一路回家,找由头骂了一回小丫头,算是撒气,不提。

话说经怡红院一事,又经赵姨娘到贾母处一说,口口相传,最后弄得黛玉也知道了,念红等皆担忧其思虑过重,谁知黛玉知道事情始末,不过点头说一句‘三爷也该有人教训教训’,反倒劝湘儿‘别害怕,有我呢。”倒弄得大家诧异一回,黛玉犹浑然不觉。

一时府中皆细碎之事,也无可多记,亲王府见湘儿出来的久了,派了两个媳妇来催回去,湘儿每日和宝玉,探春等人玩的兴起,不肯立刻就归,便要再待些时日,只说‘帮林姐姐做个重要东西,不几日也就回了’,便有一个媳妇暗暗嘱咐湘儿事情,湘儿笑道:“知道,我额娘也忒小心了,我须不是小孩子,这点子事还记不住的?——只叫她放心便了!”媳妇们便又都回去。黛玉问,湘儿只笑而不答,黛玉不禁推她额头,笑道:“你这个淘气的,拿着我当借口,我有什么东西用你作的?你整日外面疯顽,又哪里给我作了?这会儿又神神秘秘的,真真该打。”

湘儿笑道:“好姐姐,真的没什么事呢,等我走的日子再和你说,可好?”黛玉便罢了。

这日湘儿又缠着黛玉出去姐妹各处逛逛,黛玉因说‘还剩最后两串纸鸾,凑够一千个才好’,便没有同往,湘儿只得自己出去了,剩紫鹃,念红等跟着黛玉在家,半日光景,又见凤姐处的奶娘抱着大姐儿来了,念红迎出去,笑道:“宝儿又想看雪狮了?干脆回了二奶奶,把她放这里给我们养着也罢了。”

奶娘笑道:“今儿吵着要来看‘姑姑妈妈’们,可不是雪狮了,姑娘说怪不怪,每次咱们来一次,回去宝儿准能说出几个词儿来,二奶奶,二爷都跟着高兴,我竟不知道何故。”

念红笑道:“我们这里遍屋书香,她自然受到熏陶了,且别说她,就连檐上的鹦鹉,现在都感染得会吟诗了呢。”说完,便逗鹦鹉说道:“碧云天——”那鹦鹉扑棱着翅膀,道:“碧云天,黄花地——”

一语说完,屋内屋外都笑,恰值黛玉出来活动,听到鹦鹉拿腔作势的念,便也撑不住笑了,大姐儿一见黛玉出来,忙将双手向前伸,扭身说道:“姑姑,抱抱,宝宝。”奶娘忙笑道:“这使不得,看弄姑娘身上灰尘。”大姐儿摇头不肯,执意向前探身,黛玉见大姐儿粉雕玉琢,一脸憨态,煞是可爱,便笑道:“不碍的,我且陪她顽顽。”遂摇摇过去抱来。

一时大姐儿指着秋千,黛玉便依言过去,丫头忙从屋内拿出软垫子来垫上,黛玉坐上了,令其坐在腿上,一手护着,一手扶藤,丫头轻轻一推,黛玉笑道:“宝儿看,飞了罢?”大姐儿双目瞪圆,双手紧紧抱着黛玉纤腰,一动也不敢动,黛玉不禁莞尔。

忽见丫头来找奶娘,只说二爷寻她有事,奶娘纳闷,陪笑说一句‘姑娘且先看着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遂急忙地去了。

这边大姐儿又指着外面,说道:“那边,看花花去。”黛玉笑道:“小东西,现在哪还有花。”见其意决,少不得对丫头们嘱咐几句,牵着大姐儿出去一趟,大姐儿在前面趔趔趄趄拉着她,黛玉笑跟着,时而见其不稳,便要抱她,大姐儿摇头不肯,自己牵着黛玉走了极远的路,方在一处假山旁停下了,指着说道:“是花花!”

原来是一丛塑料做的两三个花样子,也不知是谁掉的,黛玉看大姐儿满面神气,抬头看她,不禁掩口而笑,遂蹲下说道:“宝儿说对了,是花花,姑姑给宝儿戴上好不好?”

大姐儿便笑着拍手,说了个‘好’字,便双手叉腰,闭眼等着,黛玉想着:插花何用闭眼?不禁又笑,且先憋着,将小花给大姐儿装饰头上了,看她双眼眯缝着,微微眨动,长长的睫毛也颤颤的,可爱至极,心下喜欢,便在其额上轻轻一亲,柔声笑道:“宝儿睁眼咯。”

大姐方睁开眼睛,小手向头上一摸,笑道:“宝儿漂漂了。”又是拍手,又是笑,喜不自禁。

黛玉逗她一回,正笑着要抱回去,一抬头,看到袭人正在不远处看她二人,将头倚着门框,也不知想些什么,脸上带着笑,这会儿见黛玉和大姐儿都看她,也回神了,忙先笑说一句:“林姑娘。”倒把脸慢慢羞红。

原来袭人身子酸痛,在屋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便出来走走,不期看到黛玉和大姐儿在假山旁边说笑,袭人意念中,黛玉向来纤尘不染,极为清高,此刻却一副慈爱温柔之形容,只觉此情此景,竟美得惊世骇俗,不觉看得痴了,又彼及此,想到自己身上来,‘他日有了宝宝,不知是否也是如此’,是以面上含笑,脑中飞驰,浑不知想到哪儿去了。

谁知黛玉一见袭人,不知为何,许是出于本能,竟把大姐儿忙揽在怀里护着,回思一回,心下又觉自己大可不必,又慢慢放开,却也不过‘嗯’了一声,便要走,袭人忙叫道:“姑娘且等等。”

黛玉自袭人一孕,心中颇觉其腌臜,对其大为远之,不复如初,这会儿见叫,却也少不得站着,淡淡问道:“什么事?”

袭人似乎满腹之言欲说,一时间,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犹豫半晌,方说道:“姑娘的病好些了罢?”

黛玉点头说一句‘好些了,谢谢记挂’,大姐儿见两人只站着,早已经等得不耐,抓着黛玉的一个手指,说道:“宝儿饿了,回家,姑姑喂。”黛玉便牵着她走了,半途嚷累,黛玉只得抱着,一直到潇湘馆,大姐儿竟在黛玉肩头睡着了,奶娘忙笑道:“可使不得,累着姑娘了。”风风火火要来接,黛玉小声笑道:“且让她在这里待一会再去,这会儿刚睡着,你一动,她又该闹了。”

遂进里间,小心翼翼将其放在自己的床上,又给盖了被子,不禁娇喘悠悠,额上也渗出细汗来,奶娘便换下她来,坐在一边守着,那边念红扯着黛玉的衣角出去,悄悄说道:“姑娘,这奶娘似乎有古怪。”

黛玉疑道:“古怪什么?”

念红小声说道:“方才说二爷叫去,回来之后,让她在屋里待着,她只不肯,却在外面站着,我暗中留神看她,发现她常向姑娘蓝花楹树那里瞄,不是打什么鬼心思罢?”

黛玉便蹙眉凝思,想到贾琏偷运老太太的东西来,淡笑说道:“许是打我这点遗物的主意呢。且由她们去,我只不理他们就完了。”

念红便道:“如今府里短缺,若他们开口向姑娘讨,姑娘怎么办?”

黛玉静静笑道:“倘是别的东西,也还使得,这玉器毕竟是我父母的遗物,我想他们未必就好意思要,便是来要,我也给不得的,岂不知‘百善孝为先’这句话?拿父母的遗物给人当了花去,我岂不是大不孝?可成什么人了呢?”

念红听了,拍手笑道:“姑娘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让他们惦着去罢,只吃不着,气死他们。”黛玉便笑道:“你操心的也多,到处都‘不放心’——”便有些咳嗽,念红便扶黛玉进去歇着。

话往回说,自黛玉,袭人二人相见,只略说了一两句,黛玉便走了,袭人直目送她二人不见,又痴痴想了半日,忽听身边一人笑道:“可奇了,大冷天的,怎么只外面待着?”

却是薛姨妈来了,袭人笑道:“姨妈来了,我身子酸,出来略走走,这会儿还好些了。”

薛姨妈笑道:“酸是小事,若冻出病来,就是大事了。”正说话间,便见小丫头慌慌地跑出来,对袭人笑道:“姑娘怎么在这?姨娘叫给煲的汤都好了,遍屋都不见姑娘,快跟我进屋去罢,待会姨娘知道,又该骂咱们不照料了。”

袭人笑道:“我不过出来这么一会儿,哪儿就至于这样儿了?”便搀着丫头,挺着肚子,慢慢进去了,薛姨妈看她在赵姨娘面前这番得宠,不禁又添出气来,面上却还淡淡的,只一径进里间,寻赵姨娘说话去了。

至晚间回来,便到了宝钗屋子,宝钗正绣着一对‘双蝶戏花’,看见薛姨妈进来,忙藏起来了,薛姨妈便道:“还藏呢,我早看到了。”宝钗方羞红了脸拿出,薛姨妈看了一回,不赞反叹,宝钗便问:“妈叹什么?可是绣错了?”

薛姨妈便苦笑道:“不是说你绣错了,我只是慨叹,我儿论样貌,论品学,论性子,论女工,哪一点比别人差了?这么好个孩子,怎么竟这般命苦——”一边说,一边掉泪,宝钗知她方才去了赵姨娘处,便知此话何意了,‘必是见了袭人受宠,她心里不甘’,便只低头落寞不言。

薛姨妈抹了一回泪,果然说道:“若不是咱家如今此境,又曾有过那些事,我是断不忍把你往环儿那里推的,如今却也说不得了,你爹不在,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若不指望你,又叫我指望谁去?”

宝钗不由得也伤心,静默半晌,方说道:“我知道妈意思,只是这样坑害人命,我终究心里害怕,便是没人知道是我做的,以后想到这事,心里也不安,若东窗事发,不止女儿完了,连哥哥和妈都受连累,妈细细想想,可是此理?”

薛姨妈泪眼婆娑,看宝钗道:“怎么是坑害人命?妈几时让你害他去了?”

宝钗忙道:“妈那时话中的意思,不是让我将她孩子弄掉,又是什么?”

薛姨妈怔怔地,忽然‘哎’的一声,说道:“我的儿,你想哪儿去了,妈纵使再狠毒的心肠,也不能让你自杀去,若叫人知道,就是牢狱大罪,再不是那个意思的,快休了此念头罢!”

宝钗忙道:“我也说呢,原来竟是我误会了,妈必有别的办法了?”

薛姨妈方要说,一时又有些语结,想了想,还是说道:“办法是个好的,只是怕委屈了你,妈心中也不忍——”

宝钗愣愣的,说道:“到底是什么,妈且快说罢。”

薛姨妈又只犹犹豫豫,直过了半日,方下了好大决心,说道:“那袭人虽如今在赵姨娘的眼中分量重,不过因了一个孩子罢了,论地位,她哪里比得上你?妈是想着,若你也有一个孩子的话,她自然就无可恃宠,这府里三奶奶的位置,自然就稳稳的是你的了,只是怕委屈了你。”

宝钗初时便有些疑惑薛姨妈是这个意思,如今真听她说出来了,仍觉心中猛的一震,脑中轰鸣乱响,忙别过头去,半晌说不出话来,那脸却也一点点赤红到了耳根去了,回思贾环颜容如猴似鼠,举止猥猥琐琐,别说和弘历相比,便是和宝玉,也是百不及一,自己常以牡丹自封,想不到如今竟去配他,一时心中酸苦辣咸,多味杂陈,意中一片空白,只呆怔不言。

薛姨妈既说出来,索性就开了口闸,只在一旁款款细语,温言相劝,说道:“论理这些话不该说与你,就当可怜咱们家了。”又说贾环好处,又将宝钗嫁去之后,与宝钗,与薛家利处,循循劝慰,直说到夜深,末了,因让宝钗‘自己想想’,她方悄悄退出去了,这边宝钗只哭个不住,直到天亮,双眼桃儿一般,嗓子也哑了,其状难以描述。

话说宝钗经过一夜思索,直将泪哭干了,薛姨妈又来探视,见其呆滞着眼,便问她昨日之话,宝钗只说一句‘一切就依妈罢’,再不说话,薛姨妈不由得心酸,又哭一回,劝她半晌,又悄悄说了一番闺房之话,宝钗含羞忍臊地听了,那薛姨妈想的是: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将事定死了,别人也不知道,婚事延个半月一月,倒不甚妨事。

是以这边看宝钗默许了,那边忙暗暗合计着招来贾环款待一回,遂叫薛蟠到和珅处借来一百两银子,于一日中午,置办酒菜,请来贾环,只说‘还席’,贾环虽疑惑,到底来了,薛姨妈一见了他,顿时喜得不得了,对其百般摩挲,万种爱戴,无数珍馐佳肴,只将其碗中堆成了山,又一盏接一盏地倒酒,命丫头们‘将跟来的丫头,婆子们都带到那边屋子吃饭去’,也赏了一大壶酒,个个灌得大醉。

贾环酒量本不甚大,加上薛姨妈一边只劝,不觉便沉了,薛姨妈忙让人扶到里边屋子躺着去,一时贾环进了一屋,只见珠帘叮当,听之心痒,软香熏然,闻之酥骨,卷帘软床里坐着一人,水杏眼,殷红腮,脉脉含情,娇羞难画,不是宝钗,却是哪个?一时便痴痴的。

此时贾环心中虽醉,此情此景,却也知道了几分,便将心中乱跳,脑筋也冲得昏迷了,见宝钗容貌,直咽口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嘿嘿的笑,宝钗便也淡淡一笑,那贾环一见,脑中只喊着‘神仙菩萨’又道了无数‘妙哉’,千万思绪,只化作一念:连她们都是愿意的,我又犹豫什么?遂再也忍不住,狼一般扑进帘子里去,撕扯起来。

自袭人有孕,贾环再没碰她,况兼宝钗兼牡丹之姿,绝美之容,这一番颠鸾倒凤,直让贾环彻底发了多日兽性,将宝钗折磨得不成样子,薛姨妈只在外等着,直近两个时辰,见丫头们都要醒了,方命人去叫贾环出来,半日,见其整衣而出,忙叫人倒醒酒茶来给贾环喝,贾环也不说话,自悠悠喝完了茶,摇头晃脑,扬长去了。

薛姨妈这时才忙去看宝钗,见其头发蓬乱,脸儿白白的,肩头,手臂多处淤红齿痕,神弱气迷,像似命都没了半个,一时心痛,叫一声‘我的儿’,不禁扑床落泪,末了,叫丫头打来热水,亲自为宝钗擦洗身上,宝钗也不说话,也不动,任其所为,倒也无需多述。

自有此事之后,薛姨妈心中再无担虑,遂找了一机,悠悠闲闲,和赵姨娘将这事说了,赵姨娘不由得一惊,回去后,忙叫来贾环问,贾环也供认不讳,赵姨娘惊诧之余,回思一回,心中倒也喜欢,暗中将宝钗,袭人细细权衡比较,便将一颗心倾了几分在宝钗身上,待其自是又有不同,非袭人能比,岂不知由此一事,又生出多少意外之事来,此是后话,暂且不言。

如今单说黛玉这边,因千个纸鸾已成,每日闲来凝视,心中思念弘历之心越发浓郁,因思一月已过,弘历无一信一纸,便有些不放心,欲要叫四喜,斗儿二人再去探视一回,又知行程凶险不易,是以又不肯说出,紫鹃知其心思,便暗中托了四喜二个,令其再去想办法探视,好宽黛玉之心,他二人忙答应着去了。

谁知这一去,竟是一周未回,黛玉不知怎地知道了,便急的嗔怪紫鹃,紫鹃也慌了,只每日念佛祷告,保佑他二人平安无事,又等了两三日,好歹回来了,岂料却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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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人,挣钱才是真本事

    男人,挣钱才是真本事

    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实在是万万不能的!男人有钱就变坏!有可能会发生!但如果男人没有钱;男人没钱心太差——压力大活得累,男人没钱处世难——门路少日子艰。男人没钱爱情苦——烦恼多隐患大,男人没钱易走极端——缺点多死脑筋,男人没钱死抠钱——投资理财顾虑多,男人没钱容易被人耍——易受骗被人欺。本书从男人的各个角度,分析了男人的各种性格缺陷和他们面临的种种无奈,文中我们的笔触可能会显得有些苛刻,但是我们知道,有些东西只有这样说出来才足以让人警醒。只要你能意识到息的缺陷,并积极主动地去克服它,那么我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既然这样,做一回“恶人”,也是值得的。
  • 母亲河

    母亲河

    迎来新中国解放的年轻知识分子贺文雍被打成右派,妻子凌芬以柔弱之躯与儿子贺庆生在屈辱和磨难的社会底层中生存。
  • 庶女婠婠

    庶女婠婠

    前世的兆佳氏婠婠因为是庶女,所以注定要被牺牲;因为是庶女,所以注定见不得光;因为是庶女,所以连死都没有留下一个牌位,只落得草席裹尸,丢弃荒山。直到临死前,婠婠才知道所谓的亲情、家族利益都不过是个笑话。恭顺、隐忍、付出只是成全别人的借口,到头来都不过是枉做好人。所幸上天垂怜,让她有重活一世的机会,好在一切都还有改变的机会。前世她用一生证明善良、恭顺和付出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今生她不想当什么笑话,她只想要大权在手,杀尽前世负我之狗。
  • 孙公谈圃

    孙公谈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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