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盛满了浓浓的爱意……
司瑾看着，却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她起身，快步走向司瑾，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在离司瑾两米处的地方微微弯腿，做了个参见礼。
“参见皇上。”
司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动作，然后便让和煦免了礼。
和煦站起身，那温柔如水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司瑾身上。
司瑾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了良久。
最终，还是面红耳赤的和煦打破了这份宁静。
“皇上……”和煦低下了头，双手有些无措地在身前搅着，“不知皇上深夜光临是何事呢……”
司瑾紧紧皱起了眉头，他走近和煦，可和煦却仿若受惊的小鹿般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带着些许疑惑，就这么望着他。
“和煦。”冷冷清清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啊？”和煦湿漉漉的眸子眨了眨。
司瑾紧皱眉眼，如刀刃般凌厉的视线在和煦身上打量着，仿佛要将和煦看透。
对上那双眼睛，司瑾想要从中寻找些什么，却发现那双眼睛里不含一丝杂质，纯粹干净，黑黝黝的只倒映了一个小小的他。
又是过了良久。
司瑾沉下眼眸，眼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转身，“早些休息。”
然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迈出门槛的一瞬，司瑾不由自主地微微回头看了和煦一眼。
只见和煦的视线还是温柔地放在他的身上，柔情似水，仿佛在望着自己即将远出的情郎。
只是一眼，司瑾便收回了目光，顺手关上了房门。
小福子看到司瑾走了出来，急忙迎上。“皇上……”
司瑾不予理会，只是直直走出了冷宫。
宫间的鹅卵石小道上，四下寥寥无几，只有司瑾一行人。
司瑾唤来小福子，声线低沉，“派人去问问冷宫那两个宫卫今夜的情况，再派一队人暗中看着冷宫。”
小福子听着，微微讶然，抬起头，“皇上，这是要监视……”但看到司瑾眼里的厉色，便住了嘴。
司瑾转过头看向前方。
和煦？
和煦。
……
再看向那冷宫。
两个宫卫在皇上来过后便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兢兢业业地站起了岗。
他们不是傻子。
皇上深夜莅临这煦妃的冷宫，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说明了煦妃现在在皇上眼里是重要的存在。
他们若是不好好当差让这煦妃娘娘出了什么事，那脑袋……可就不保了……
殿里，那和煦在司瑾离开后，便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仔细看她的眼睛，可以发现，方才那有神的双眼现在一片灰蒙蒙，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良久，她才有了一些动作。
和煦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面光滑的铜镜，芊芊玉指微微抚摸过那张绝美的脸蛋，眼里已是一片阴霾。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只感觉心口处一阵刺痛，然后便晕了过去。
然后呢？
她为什么会站着？
这种情况，和煦并不陌生。
前世，在那场战役上，和煦便是突然心口剧痛昏迷，醒来，便被告知，她带领的那场战役败了。
之后，她便被查出了精神分裂症。
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