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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00000005

第5章 屠狗人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若成魔,以天地为刍狗。

桃源村的赛金花备好晚饭,正要喊自己的儿子吃饭,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到现在还没回来。生气的嘀咕着,又不知道野哪里去了,紧接着就听到村外异响,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提溜着一盏灯笼,就跑了出来,村中稀稀落落的站了不少人,显然他们也都被响声惊扰,出来看个究竟。

赛金花环顾了下四周,并未看见儿子的身影,便问道:“你们看见我家龙崽子了吗?”

众人皆是摇头。

赛金花面色微变,有些惊慌,念天地苍苍,人生百态,有子依伴、惟愿而已。她朝着村外急奔而去,却见自己没良心的小东西正抱着牌坊上的石柱,歪着头看着村外的打斗。心中担忧化为恼怒,好好的不回家吃饭,在这里看什么热闹。赛金花跑上前去,一巴掌便拍在了龙辉夜的屁股上,猝不及防的龙辉夜扑倒在地,回过头看到是满脸怒气的娘亲,似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抱紧了娘亲的腿,指了指村外道:“娘亲,那里有仙人打架。”

赛金花将站在一旁的涂山小白也拉到身后,摸了摸两个孩子脑袋,似宽慰他们一般,然后才将目光聚集到了村外来人身上。而此时,牌坊下已然聚集了不少桃源村的村民。

村外打斗的二人,白裙女子气势如虹,一招一式间,光芒交错,直指对方要害。反观那道士,两只手青光不断,符文在身边筑起一道道的防御,站在那里,只由得女子进攻,也不做任何反击。赛金花只看了一眼,便低声道:“那女子败了。”

道士身后的三个黑衣人亦是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显然在他们眼中女子落败不过是早晚之事,看似凌厉的攻击,却起不到任何效果,不过是强弩之末,徒做挣扎罢了。

果然不过片刻,在女子攻击滞留的刹那,道士随即一掌拍出,击在女子胸口,女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跌落下来,倒在了她的幼儿身边。在她的胸口处,青光符文还未散去,滴落的鲜血将那符文染得猩红,显得格外妖异。

幼孩蹲在女子身旁,泪水早已挂满脸颊,摇着女子的手臂,哭着一声声唤道:“娘亲-娘亲。”幼小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那般薄弱,他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栗。

幼孩擦去泪水,捡起地上的断剑,站直了身体,走到女子身前,举起断剑,直指道士和那三个黑衣人,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等我爹爹来了,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本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却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巨变,他平日里所敬仰的师叔师伯,此刻却成了屠杀他父母的刽子手。四日前,在他五岁的诞辰上,还是一副簇拥环绕、逗趣欢笑的热闹景象,此时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经历着生死、血泪的折磨。他的父亲生死不明,他的娘亲奄奄一息,他害怕、无助,连握着断剑的手都在发抖,然而,他却站了起来,剑指四人,此时此刻,他仅凭着最后的一点意志,守护着自己的所爱。

在幼孩的身后,妖群中缓缓走出一只猢狲,拄着拐杖、佝偻驼背,满脸白毛胡须,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看着众妖对他的恭敬样,显然在此威望极高,他走到幼孩身边,操着沙哑的口音道:“你们这些人类啊,不要在此打打杀杀。”

道士对老者行了礼节,道:“我们对此地并无恶意,只是要带走您身边的两人。”

猢狲老者看了眼女子和幼孩,却正见那幼孩也正望着他,眼神间充满了疑惑,但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颇有灵性,看了就很讨人喜欢。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猢狲老者再次看向道士。

道士在猢狲老者身上扫了眼,然后沉思了会,才开口道:“天师府、张玉青。”

此言一出,妖族中一阵骚乱,天师府的赫赫威名连这不出世的桃源村都有所耳闻,可谓名动天下。此番景象被张玉青看在眼中,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倨傲之色,这是一种荣耀。

“你呢?”猢狲老者低头又问向幼孩。

“我叫茅云,我爹爹是天师府掌门,他要杀我们,老爷爷。”此言一出,更惊四座,道士和黑衣人的脸色也是大变。

张玉青再次施了礼节,道:“此乃天师府家事,还望诸位莫要参与。”态度恭敬,然则语气已有些强硬,他不愿节外生枝,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越早解决越好。

“你勾结外人,围攻掌门,残害我们,若是让天师府知道,定然不会放过你。你还妄图嫁祸玉灵师兄。”醒来的女子倚靠在牌坊的石柱上,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讲话都很是无力。

“娘亲......”茅云回身抓着娘亲的手臂,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女子摸着自己孩子的脸蛋,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并不想让茅云担心,“莫哭莫哭,娘亲死不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张玉青脸色刷的铁白,大声怒吼道。他不信,他不信,怎么可能不是师兄,怎么可能不是?若不是张玉灵三番五次的劝说他,他怎么可能反叛天师府,围杀掌门茅不易。张玉青指着女子,颤声道:“武昭,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如疯如狂的张玉青不敢信,也不能信,如果那个人不是张玉灵,那么他不仅是天师府的罪人,更是张家的罪人。

女子讥笑道:“你终是信了,对不对?”

黑衣人中走出一人,一手搭在张玉青肩膀上,缓缓道:“莫听她蛊惑人心,她自知必死,故意挑拨离间。”

张玉青闻言,眼神狠狠的看向女子,而女子也望向他,眼神中满是嘲讽之意。另外两个黑衣人同时拔出了剑,直指女子,杀心已起。

猢狲老者用拐杖敲击了下地面,沉声道:“老朽说过了,这桃花源看不得打打杀杀。”

而安抚着张玉青的黑衣人已然怒道:“你这老东西,在那喋喋不休,给我杀了他们。”顿时,另外两个黑衣人同时虚走身动,月下寒芒中,杀意剑起。

猢狲老者微微眯起眼睛,剑锋在他面前逼近,然则他却没有一丝惊慌,在他的身后,一道身影已然跃了上来,寒芒交错,叮当作响,刀既出鞘,见血方归。

两柄断剑折落在地,一道黑衣人的身影退了回去,捂住手臂的五指尖,炯炯鲜血流出,而另一个黑衣人此时躺在了地上,已是一具尸体。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站在了猢狲老者身前,手中一柄尖刀划过,在那刀尖上一点鲜血滴落。

“你是?”在张玉青身旁的黑衣人看着眼熟的来人,皱起着眉。

“仗义每多屠狗辈,在下,萧远峰。”粗犷的汉子站在那里,竟自有一种临风不动、巍如高山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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