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桡森林
“姑娘,这两个月来叨扰了。在下张寻真,有事可来万流宗寻我。”
张寻真看着眼前浅眠的女子,红衣薄纱勾勒着她的身子,一双丹凤眼向上微翘,苏媚入骨。
当初那一眼,他便知道他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万流宗?”女子张开眼睛,似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过来,银临一笑,“恐怕到时候不会欢迎我呢!”
“怎会!你救了我,你来我定会盛情款待。”张寻真捏紧拳头,似在声明这句话的真实性。
女子笑的更愉快了:“我救了你,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把眼前的秀发挽到身后,手撑着头,挑着细眉,颇有兴致的等待他的回答。
“这……当初姑娘给了我一瓶丹药救急,便再没说过什么。”张寻真略有一丝尴尬。
“消失了五年,你们倒忘了我了,这可就不好玩了。”女子似在自言自语。
慢慢的,她动口说道:“记住,我妖姬回来了。”
“怎会!你怎么会是她,你怎么会是魔。”
张寻真握着剑的手在颤抖,当年这一名字生生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即杀人又救人,性情不定,仅凭喜好,连各大宗门也拿她没办法。
只是不是说她受了重伤,死了吗!
张寻真站在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趣,真是无趣,罢了,我累了,你走吧。”妖姬打着哈哈,转了个身,床帐慢慢散落。
张寻真皱着眉看着,咬了咬牙,便转身离去。
妖姬突张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珠已变成红色,但一瞬间的事,又恢复了正常,沉沉睡去。
傍晚
在幽暗中醒来,手一挥,墙壁上的灯悉数全亮。
灯光洒在身上,混混亮亮,周身一股神秘感,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指挑开床帐,向石桌走去,红色丝绸包裹里曼妙的身材,身材比例完美展开,不油不腻,自带一股妖媚。
抬起玉杯,品着香茶,一只手扣在桌上细敲着:“睡了五年,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倒有点舍不得你这洞府了,可外面那些敌人我又怎会让他们继续活着呢,不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睡都睡不安稳呢。”
一杯香茶入体,扫出一阵劲风,一面石墙缓缓上升。
人已不知去向,只留阵阵笑声在这洞府。
借着月光,一棵一棵树踏过,风声在耳边呼啸,就像挣脱了束缚的野兽肆意体会自由的感觉。
前面好像有火光,并且还有人,妖姬勾勒起唇角,眼角向上翘着。轻轻一跃,快速的来到一棵大树后。
只见
“废物就是废物,这么两下就晕了过去。”
身着衣袖绣着银色流水的女子双手叉腰,对着地面那个灰头土脸的人踢了两脚,便跑到在篝火旁冷眼看着的女子眼前邀功。
“盼儿师姐,看那个废物现在多么狼狈,就这种废物,以亦师兄肯定看不上她。”
白谷雪一脸奉承样。
“就是,好好当个废物不行,偏偏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旁边立马就有人接话。
张盼儿冷哼一声:“今晚之后,我会让她想都不敢再想。”转头看着白谷雪,“药下了吗?”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忘。”白谷雪双手捧在胸前,一脸期待,“那我们是要在这里看吗?”
“不怕污眼睛吗?”一股冷清的声音插入。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三人转头看向向珊。
“也是,废物配乞丐,看了岂不是污我们眼睛。”千兰兰随声附和。
“嗯,去,把她弄醒。”张盼儿咯吱笑了起来,“毕竟醒着才能让她记忆深刻。”
看着这四个女子的狠辣,妖姬摇了摇头,渍,这手段跟自己有过之而不及啊。
白谷雪一阵灵力扫过,硬是用武力把全身沾满泥土的女子活活痛醒。
“嘶~”一声痛呼。
睁开无力的眼皮,正想着是不是脱离了苦海,可眼前这张面孔深深印在她的眼里。
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和以亦师兄没关系。”好像除了这句话也说不出什么来解释。
“呵!”张盼儿从篝火旁站起,一步步靠近,“若没关系他又怎会次次关照你,你个废物有什么值得他关心。”
可偏偏我却连靠近他身边都不行。
虽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你说你一个废物不好好在家等着联姻,为你外祖家谋取利益,却偏偏跑到宗门里来,我到很好奇,你靠什么进来的呢?”
张盼儿用手紧紧捏着她的脸,手指甲都陷入肉里,恨不得毁了这张脸。
明明就是个废物,可这张脸就算沾了泥土,也依然有一股清新坚韧的美感。
“我真和他没关系。”
因为脸被抓伤,只能被迫抬着额头。
“哟,到是个美人呢。”妖姬不知从哪拾来一根草,叼在嘴里,躺在了树上,继续看着这场所谓的‘暴力’。
夜里的风越来越寒冷,但苏代云就像放在热火中烧烤一样,浑身难受。
忍受不住,微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这样的小动作早已被众人识见,四人一脸得逞的模样。
“哎呀,你可真是不检点,当着我们面就随便拉扯自己的衣服。”千兰兰毫不留情的讽刺。
此话一出,苏代云的脸早已红彤,她知道,她被下药了。
“你们对我下了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们特地帮你找了解药呢。”白谷雪笑盈盈的,完全不感觉到羞耻。
听到这话,不用猜也能知道自己中了媚药。
她皱着眉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们怎么可以这么狠。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她已是一个废物,如果身子也没了,世人的那些咒骂迟早会摧残她。
为什么天道要这么对她!
苏代云转头看着向珊,她知道这群人中她不一样。
“救救我。”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而向珊只瞟了她一眼:“无能为力。”
这四个字犹如泰山压顶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一抹绝望的惨笑逗留在嘴角,一种无助的柔弱之美展现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