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准备带着唯一的小师弟去山里探寻一番,师父与师伯一谈就是大半天,估计很少有机会师父会如此地愿倾诉衷肠。
她也见过师祖几面,可是他并未露出真容,大概只有师伯清楚师祖的模样,毕竟从小跟在师祖身边。
“枫谣,你们见过师祖吧?”林伊问道,她跟怜寒一样很好奇那白袍下的秘密。
“见过,大哥哥救了我们。”枫谣说道。
“那你目睹过他的长相吗?”林伊问道,就连贲将师父也没见过的师祖,她还挺感兴趣,其实他的装扮在这个国家是很显眼的,如果在路上见到,也能轻易认出。
“没有呢!”枫谣答道。
“你呢?我也很想知道。”怜寒说道,她是真的想知道这么温柔亲切而又强大的人会有何等尊容,虽说有点坏心眼。
“没有,我也只知道他很强,不过来历不明。”林伊失望地说道。
“贲将师父也不清楚吗?”怜寒说。
“他绝对是站在整块大陆最顶尖的异人。”枫谣骄傲地说道。就算在所罗门之书记载的强者中,也没有不使用神通力就能使黑鹰潭佣兵团落荒而逃,轻松就能傲视群雄。
大山四周有不少的树木草丛,空旷寂静。对面走来的是空印派的门人,带头的是一位少年,一袭褐色长衣,显然和门人游山,这是每天空印派新入门人的功课,他们一般不走山道,那样效果大打折扣,而且可以熟悉山形。
他带着三个门人,草丛发出枝桠断裂的吱吱声,现出几个人影。
“你们何必瞪着我一个小姑娘?”林伊回瞪过去说道,他们从小开始便打过交道,门派之间互相打压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只有寥寥无几的门徒,何德何能配得上顶尖。”少年估计听见他们的谈话,一时怒不可遏,空印派门下虽说桃李满园,也自认比不上那些公立的大家学府。
“偷听真是低劣的爱好,今天我懒得与你争执,各走各路,休得多生麻烦。”林伊认真地说道,挡在俩姐弟的前面,作为师姐的气势展现了出来。
“如果我说:“不”呢。这山只有我们贲家空印派才称得上赫赫有名,你们师父不过是被贲家嫌弃的庶子罢了”。少年狠狠地说道。
“所以呢?今天本来心情不错,可惜那些比野猪还讲不清楚道理的人总一个劲地靠过来。”林伊叹息道:“别忘了,你还只是我的手下败将,再侮辱家师,就不是几句客气话就算数了。”
“明年的武青祭,我会打败你的。”少年说道,他是贲家二当家的嫡长子,非常在乎家族荣誉,将来可能是分家的长老。
“你能撑过野战就不错了,也只有嘴皮子厉害。”林伊嘲讽道。
“走着瞧。”少年与枫谣相视而过,几个门人跟着,威风凛凛。
“不要在意,只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林伊对枫谣说道。
“师父跟他们什么关系?好像话里有话。”枫谣感觉到一丝异样说道。
“老一辈的恩怨,我们不用管。”林伊坦言道。
“师父口中的青阳派又是哪一家族,有何本事?”枫谣问道,他对听过的每一句话都有超常的记忆。
“与空印派大同小异,不过他们是在小镇上聚集势力,总有机遇会相见的。”林伊接着说:“他们家族每隔一个世代总会出现一到二个占卜术师,这种接近神之领域的族人是他们倍受推崇的开端”。
“还有这种奇怪的职业,真是前所未闻。”怜寒惊讶道。
“丹药师、炼具师、召唤师、占卜师并称为四大稀缺术师,拥有其中一项才能便足以称之为天才。”林伊补充道。
“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师伯是丹药师,姐姐肯定会得到很好的照顾吧。”枫谣高兴地说道。
“师祖不会看走眼,师弟自不必怀疑。”林伊接着说:“沙师伯就是他一手调教下名扬四海的”。
“师祖行踪不定,不知何处寻他,总有一天,要成长到令他刮目相看。”枫谣立誓道。
“走,我们去山上看看。那里有个和尚庙”。林伊感觉再走点远路再回来也不妨。
“和尚?没听过,那又是哪种职业?”枫谣问道,在他本来所处的国度并没有这种人物。
“你不知道啊!我也说不明白,大概就是信奉劝人向善的佛法的门人,高深的我也不懂。”林伊说道,她有时也去地藏庵,那儿偶尔会有一个僧人,很少有人去,僧人经常游玩四方,经常空无一人。
走了数十分钟,他们看见火红的枫叶铺在地藏庵的地上,这儿很是隐蔽,在她修行之中遇见瓶颈时,她就会来到这儿,问题有时就迎刃而解。
在那寺门口设有一张石桌,两个人闲敲棋子,聚精会神地下着棋,不知不觉地来到他们身边观棋。
“女施主,好久不见。”僧人打招呼道。
另一个穿着普通布衣,头戴布帽的人仔细地冥思苦想。没有在意他们。
“大师,最近居然闲居在家。”林伊问道。
“下面丰收,我们也有福气同享。”僧人笑道:“你们随便参观,不用多礼,心诚则已”。
“那我带他们走走,大师继续。”林伊鞠了一躬,带着他们进去。
“那两个孩子不一般,真不愧是他相中的人物。”他抬起头瞧了他们一眼。
“是啊!如果不违背因果律那就更好了。”僧人拿起一颗白棋断了黑子在右棋路的连接。
“天罚伤不了他,不过区区千年道行。”他说道。
“他还是做不到安忍不动。”僧人叹道。
“做得到就不是他了,喜欢接近人的神。”他笑道。
棋已经下到了小官子,对面认输了,僧人赢了。
他们准备下山去,僧人说:“施主们,万事切勿争强斗狠,点到为止最好。”
“大师就爱故弄玄虚。”林伊鞠躬道。
枫谣和怜寒到主殿拜了拜就离开了,僧人目送了他们离开,渐渐消失于山野村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