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谣被风波纠缠住,手里淌下点点血液,不由分说地流着。韩璃洛仿佛看见一只粗犷的手夭折了自己的神箭。枫谣的脚在石板道上摩擦了数十米,就算神通力附加在手掌也不能幸免于后劲,擦出一道伤口。
“你们两个人未免太欺负人了,还是停手吧!”韩璃洛给他们找台阶,毕竟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也洞察了枫谣的实力,也不算是太亏。她还没看清楚他怎么闪到自己的眼前,动作诡异已不足以形容枫谣的出现。
“不,我认输。”叶问凡干脆地说道:“但下次我肯定要你大吃一惊。”
“我等着,还有你。”韩璃洛说道,仿佛承认这两个少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同龄人,他们比想像中的男孩成熟,甚至比起自己还要笃定。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沙蔻劝道,再打下去,二打一结果依然不变,按枫谣的神通力程度勉强挡住那一招已是费尽全力。
林伊迅速地冲到枫谣的面前,检查他的伤势。
“把手伸过来。”林伊气道:“不要鲁莽,要是稍不注意,打中要害可不是开玩笑的。”
“抱歉,师姐,但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秦枫谣愧疚道,在那道光点的直击下,叶问凡一动不动,他就觉得该挡下它的锋芒。
“这儿是些草药,沙蔻师伯还有你姐姐带来的,不要让她们太担心,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林伊看着那道长长的伤痕不怀好气地说道。林伊把几瓶丹药塞到枫谣的手里。
“枫谣,你没事吧!”叶问凡走了过来说道,他还是很不甘心最后一刻他还是胆怯了。
“没事,一点小伤。托你的福,我也清楚她并不是逞口头威风,的确很厉害。”枫谣笑道,尽管手里不时地发着酸酸的刺痛。
“你要更加地努力超越她。”叶问凡说道,要是自己中了那招,躺个大半月也不是随口说说。
“是我们。”秦枫谣说道。
“枫谣,那我们要走了,这件事就不告诉你姐姐,但不代表你可以不好好休养。”沙蔻警告道,现在这个小姑娘正住在自己的屋子,毕竟她在夕都郡无亲无故,从关系上来讲,她们不算陌生。
“嗯,向我姐说声我很好。”秦枫谣喊道。韩璃洛不时地瞅着秦枫谣,他空手摘住了她的箭,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的眼神在此刻交汇了,枫谣充满笑意的眼眸使韩璃洛感到一丝心动。转而又有一种幽怨不甘地瞪着他。
“下次相见,你还是我的对手。”韩璃洛说道,刚才的箭难道被打回来了,不然为何会忘不了这个小子。韩璃洛不明白这种情感,这种扰乱情绪的在意。
单从外貌而言,他很是端正,而且有着一股温柔,我怎么越来越胡思乱想,韩璃洛想道,她绝不承认自己会对自己的对手有好感,根本毫无理由。
“她好像生气了。我又没想惹她。”枫谣不解地说道。
“女人的心就像炙热的地狱,不要对她感兴趣,不然就是麻烦的开端。”叶问凡认真地说道,对于这叶问凡还是颇有心得,枫谣如此老实也该补补课。
“师弟,再胡说八道,就要让你尝尝地狱的刀山火海。”林伊眯着眼睛说道,刚才才经过一场苦战,又说些颠三倒四的话,也不怕祸从口出。
贲将和三个徒弟站在门外送走沙蔻师伯和骄傲的姑娘韩璃洛。
“青武祭可是在三个月后举行,居然要在那时才能分个胜负。”叶问凡说道。
“你们要好好修行,就算是师伯的徒弟也不用留情面。”贲将严肃地说道,在比试要是一丝松懈,恐会造成遗憾。这是对彼此的不敬,比试就是要把成果展现出来才是武祭该有的样子。
“是,我会加倍努力。”枫谣接着说:“她是师祖的后代,那师祖究竟活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一个谜,而没有谜底。”贲将说道,望着遥远的天空。
“师父,还是想想三周之后怎么面对我二姨,这次她是来真的,希望你不要敷衍塞责。”叶问凡问道。
“咳咳,晚辈还是该有礼贤的态度。”贲将说道。
“不,问凡说的没错,大人该有个大人样。”林伊成熟地说道,一件往事拖了近十年,实在不像话。
“我有在想,只是那么久过去,想再弄好也该花点时间扫一扫尘埃。”贲将说道,灰溜溜地跑进屋内躲避风头。
“师父真没担当,令人不得不担忧。”叶问凡叹道,他对二姨不由得生出深深的同情。
“师父肯定在想如何两全其美的对策,师父不会逃的。”枫谣说道。
叶问凡对这种天真的想法也是不知从何说起,他对师父的了解不多,都是从第三者口中传播出来。一个新兴门派的孤僻掌门并不能令众人对其有所期待。
“师弟,这瓶药丹是师伯送给你的见面礼,据说金贵得很。”林伊掏出一个瓷瓶接着说:“只有九颗,一个月只需服用3粒,对修行颇有益处。”
叶问凡打开了瓶盖,闻上一闻,默默地喊道:“四品徐流丹,一颗可是要千两,叶府也只有年节将至才分配给分家数粒。”心头仿佛霹雳一闪,很是吃惊。
“师伯可是丹药师,你可要好好地运用这份福报。”林伊嘱托道。
“是,师弟不负师门。”叶问凡尊敬的说道,这样的好事真的超越他的想像。
“枫谣的是三品无极丹,是很危险的药物,吃之前要有人看护,不然会出意外。”林伊说道,也把药物转送给枫谣:“只有两颗,我再说一遍,这药很危险,可以把全身的神通力集中起来,但稍不小心,会伤身破体,害其根基。最好等到进元境顶段使用,有助于突破界限。”
“是,我明白了。”枫谣答道。叶问凡也听过无极丹的大名,没有一定的身体素质,绝不可以使用,它融合了灵兽的血,对于异人来说太过猛烈。族人也不敢买此药物,一是价格极其高昂,二是风险难以评估。冒着死与生的共线走一遭,但瓶颈期中的异人还是会为此铤而走险。这种药物的特异性至今弄不明白,有异人相安无事,也有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