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振作一点。”同行的异人拍着贲一鸣的脸颊,他失去了意识,在那一瞬间他们仿佛瞧见枫谣的手变得粗壮,手法也像贲家的惯用伎俩。嘴角溢着鲜血,不时地痛苦呻吟。
“师兄,师弟骨头断裂,怕是短时间难以苏醒。”一个同门师弟抚摸过贲一鸣的胸前,略带忧虑地说道。
“这事若要担当过错,就怪我未履行师长看管之责任,你们刚入门的师弟不要与师父们反驳,要是幸运的话,我们三四个出了力的师长可能受些责罚。”最大的异人说道,他名为黄胜之,考虑再三,只好牺牲自己的利益,毕竟他们也是旧门人,空印派多少还是会留点情面,更何况他们与贲一鸣在同个队伍,追责起来也是逃不掉。
“师兄,我们什么忙也没帮上,还害了你。”那些年龄较小的异人说道,刚才动手的几乎不是这些年轻一代,而且他们根本应付不了枫谣的体术。只是帮忙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师兄们占得先机。
“那也很好,没有走错路子,不也可贵吗?”黄胜之抱起了贲一鸣,他比贲一鸣还要大上几岁,平时对他进行管束他都不理不睬。
“你们看见我的小徒弟了吗?空印派的小子。”贲将出人意料地出现在几个异人的面前,他感觉得到在一瞬间枫谣的神通力暴涨,如洪流泛滥,但转眼间又消失了。他急忙地窜出家门,后面看到脸色不妙的贲将,林伊也跟了下来,跟之就出现了这一幕。
“出于礼貌,我称您一声师伯。如果你说的是与我们缠斗的那位,他往那个方向逃走了,不过他的状态很奇怪,恐怕会出现什么意外。”其中一个能言善道的空印派门人说道,他挡在黄胜之和伤员面前。
“如果枫谣真的出事,那么空印派门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会跟你们一个个清算。”贲将咬牙说道,他气得令林伊有些慌张,拍了拍贲将的肩膀示意师父冷静一下。师父平时不轻易发怒,但一旦生起气来就不是那么容易降温的。
他们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贲将连瞧都不瞧一眼贲家受伤的子弟,他从他们指的方向飞速通过,他们连大气也不喘一下。林伊冷冷地对他们说道:“不要把路给走窄了。”
林伊也跟在后边,所有的师叔师伯都说过不要与贲将为敌,原来如此,那位交涉的异人想道,就连火气攻心也不留一点破绽。
他们都认识林伊,年轻一代没几人不认识她的,每年在青武祭发挥都十分出色,就连本家的天才也是输多赢少。的确也有傲慢的资本。
“回去吧!真希望是一场噩梦。”在这种情况依然面不改色,毕竟木已成舟,靠这张嘴要是能减少同门的责罚才是更要紧的。
“苏龙,想好了吗?至少少点皮肉之苦。”黄胜之问道。他们这个队伍以他们为核心,虽然表面听命为贲一鸣,但他还是太幼稚。
“如果措辞圆滑些,倒也不难,那孩子不知是否安好?”苏龙说道,如果死不对证,那漫天星语怎么说不成,他暗暗地想道。
“贲家掌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那一边要是出了意外,恐将重蹈十年前的覆辙。”黄胜之作好了最坏的打算,贲师伯要是拼个你死我活,那就是一个同门相残的笑话,他宁愿自己承担下责任,但又有谁在乎呢。
贲将四处张望,他看见一个脚印深深地陷入泥土,两个脚印之间相隔四五十米,沉重又有力。他最遮掩不住的感情就是焦虑。
林伊也陪着找,跟着足迹来到了一个鹅卵石铺成的河溪,它直通向山脚,贲将十分懊恼平时积怨不少。
枫谣在神泉泡了半个时辰,伤口只剩下疤痕,仿佛听见了林伊师姐的呼唤。她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枫谣也祈祷与他们相见,一阵浓雾下枫谣躺在溪流的通道,它浅浅而清澈。枫谣趴在上面,猛地抬起了头。又被呛了一下。林伊师姐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很快就停在我的面前。
她的鞋子被打湿了,她的眼睛在我的全身打转,双手多了擦伤和淤青。
“你没事吧!真是吓死人了。”林伊瞪道。
“现在好多了,刚才还以为会死。”枫谣安心地说道,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
林伊把枫谣从水中拉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他,说道:“放心吧!师父和我都在附近,没有人能再欺负你了。”
“师姐,下次我会更小心的。”枫谣说道。
“刚才你把无极丹吞了,看来真的很危及,师姐很理解,那群纨绔子弟德不配位,不然你肯定不至于冒着生死存亡拼一把。”林伊接着问道:“你怎么渡过神通力焚体的难关?”
无极丹只有在界限突破之际,极需神通力时才可服用,但一般时刻,绝不允许食用。但枫谣的身体安然无恙,而且这么多伤口,服了无极丹竟不会大体量出血,实在不同寻常。
“大概有神力附身,我也不清楚。”枫谣敷衍道,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情师姐是否了解两位前辈的身份。
“那就等到你想说的时侯告诉我吧!”林伊直截了当地说道。世间有很多偶然不错,但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那么多疤痕是遮掩不住的,一个时辰的新伤立即愈合,可比想像中的可疑。只要是谎言便会有破绽。更何况这么个不喜欢撒谎的人。
“走,去找师父,刚才我们分头行动。去溪流的源头等他,我们约好在那儿会合。”林伊兴奋地说道,她心想,在女人的面前撒没必要的谎,枫谣实在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