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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600000003

第3章 3苏大人

苏无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钱胜很是吃惊,而惊讶之后,连连点头道:“苏大人言之有理,下官必定派人加紧搜查那个城隍庙中的鬼,尽快将其找到。”

苏无名点点头,然后又随便说了些其他事情,这才离去。

傍晚时分,江英和林云两人赶了回来,林云最是性急,见到苏无名他们后,立马说道:“大人,调查出来了。”

苏无名等人听了江英的话,连连问调查出了什么。

“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那郑飞与程晴的确有私情,他们两人不仅偷偷相见,甚至……甚至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林云本来性子挺急的,可当他说到夫妻之实的时候,还是有些羞涩和犹豫。

见林云如此,江英浅浅一笑,补充道:“大人,根据我们的调查,这郑飞和程晴的确关系匪浅,有人甚至看到他们两人相互调情,而且据闻,有一段时间程晴卧床了一天,不过却并没有生病,只说不想下床,想必那天是她破瓜之后,身子不适无法下床,亦或者害怕被人看出破绽,所幸不下床。”

听江英这样说,苏无名心中暗笑,他本以为江英表面冷淡,对这男女之事不甚了解,可今天听他这么一番话,觉得他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少。

两人这番说完,苏无名略一沉思,道:“两位所说如果属实,那么这郑飞和程晴就必定有私情了,而如果这样,他们及其有可能联合程东一起杀人,不过虽是如此,我们现在却不能动他们两人,因为没有实际证据,我们刚才说的都只能算是推测,若打草惊蛇了,以后就不好办了。”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而这个时候,南宫燕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监视,直到他们两人做出了逾越的事情来,而且恰巧被我们发现。”

江英和林云两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后拱手道:“此事交给我们!”

苏无名微微颔首,然后他们两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夜渐深,自从深秋之后,天就黑的很早,而且不时秋风吹来,凉意更甚。

苏无名等人以为他们今天才询问过郑飞,他心中必定有所忌惮,所以短时间内不敢再去找程晴,可事情却恰恰出乎了大家所料,因为这天晚上,大概子时的时候,郑飞去找了程晴。

本来,郑飞只是想与程晴聊一聊最近的情况,并嘱咐一下切莫被外人看出破绽来的,可当郑飞见到程晴之后,发现她越发丰腴美艳起来,结果一时没能忍住,便想着与其成就好事,结果两人刚上手,便被躲在暗处的江英和林云两人给逮住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郑飞和程晴两人衣衫不整,想要逃窜躲藏,可他们两人哪里是江英和林云两人的对手,刚要逃窜,便被抓了来。

两人被抓,很是惊慌,程晴本还想凭借自己是程府大小姐的身份,训斥那两个人,可当他们发现抓他们的人是苏无名身边的江英林云之后,那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夜已深深时,秋风咋凉,苏无名和南宫燕他们被林云给叫了起来,本来这事可以等到明天审问的,可林云性子急,这种事情又如此刺激重要,他觉得还是早点告知苏无名的好。

苏无名听完林云的话之后,连忙随林云去程府,一路上走的匆忙,一句怨言没有。

到得程府时,里面已经十分吵杂了,程府发生这种事情,谁还有闲情睡觉,只怕都出来看热闹了。

当然,像程仲、程蝶等人是来看热闹的,而程昱则十分气愤,程晴的母亲则是紧张,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等丑事,程昱岂会轻饶了他们?

一些人在旁边说着闲话,程昱在两位妾室的搀扶下训斥着郑飞和程晴,程晴的哥哥程东站在一旁一语不发,而他们的母亲夏荷则是几番欲言又止,本想替自己的女儿求情,可当她看到程昱气愤样子的时候,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程府的气氛很复杂,每个人各怀鬼胎,趁这个机会说着对自己有利的话。

当程昱看到苏无名之后,立马停止了训斥,在夏荷夏婷两位妾室的搀扶下向苏无名迎来,迎来之后,一脸苦样,道:“苏大人,这……这……家门不幸啊,犬子刚被人所杀,这小女儿便与下人私通,哎,难道是天要灭我程家不成?”

苏无名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天道之言,他觉得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如今程家发生这么多事情,其中必定有原因。

“程老爷子,天不会灭你程家,只要本大人找出凶手,你们程家必定跟以前一样,如今令嫒与郑飞私通,本官有些问题要问他们,不知可否?”

“苏大人请便,老朽岂敢阻挡!”

苏无名浅浅一笑,随后望向郑飞和程晴,问道:“你们两人开始多久了?”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突然给苏无名跪了下来,并且不停的求饶,苏无名眉头微凝,语气突然变冷:“如今你们两人只管回答本大人的问题便是,不要说其他的。”

冷然被如此训斥,两人再不敢多说其他,连连答道:“三个月了!”

听闻他们两人已经偷偷摸摸三个月了,程昱顿时气的想拿东西打他们,可他身子骨此时已经很差了,而且被夏荷夏婷两人扶着,哪里能让他真的打在他们女儿身上。

苏无名为了避免浪费更多时间,便命夏荷夏婷两人将程昱扶回房间,并且遣散了其他人,不过却将程东留了下来。

在偌大的程府庭院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苏无名继续问道:“三个月了,时间挺长的啊,你们的事情都有谁知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无名瞥了一眼程东,发现他的神情很是紧张。

而郑飞和程晴两人,更是紧张,甚至紧张的发抖起来。

两人犹豫了许久,最后由程晴答道:“没有人知道,若是有人知道了,我们那里还能继续下去!”

“是吗?”

“回大人话,千真万确啊,真的没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苏无名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不肯实说,那只要命人将你们两人押赴县衙,等明天天亮之后,游街示众,再浸猪笼好了!”

游街示众已然让人难以忍受,浸猪笼更是再无活路,两人一听,顿时吓的有些魂不守色,可虽如此,两人却只是求饶,并无说出还有什么人知道此事的意思。

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程东上前一步道:“苏大人,草民是知道此事的!”

苏无名早猜到程东知道此事了,而他知道此事,才好跟郑飞合谋杀人嘛,只是他没有想到,程东竟然自己将自己招供了出来。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将自己暴露出来,他若非十分聪明,便是个重情义的人,而重情义的人,在有些事情上往往被人认为傻子。

苏无名望了一眼程东,他正年少,眉宇间有着一股坚韧,想来是身为妾室所生的孩子,受到的苦楚比别人多造成的吧。

“你既然知道此事,为何没有告知他人?”

“若告知了他人,妹妹岂不是要跟刚才苏大人所说的那样,游街示众浸猪笼了!”

“就算你怜惜你的妹妹,可你也应该制止此事,不然后果很严重,你难道不知?”

“在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是十分反对这件事情的,可奈何妹妹她以死相要挟,在下无奈,这才同意他们两人继续交往。”

苏无名望了一眼程东,他的话似乎是没有一点破绽的,可却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他真是因为程晴以死作为要挟才同意他们交往的吗,难道没有其他原因,比如说他想利用此事控制郑飞,让郑飞帮自己做事?

而且,就算程晴以死作为要挟,此事难保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到那时候,两人的后果必定十分惨烈,程东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想不到这点的,可他既然想到了,为何没有及时制止,把后果扼杀在摇篮之中呢?

苏无名考虑了很久,很久后,他带人离开了程府,当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可大家却全无睡意,因为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苏无名不是怀疑他们三人合伙杀了程勃吗?可如今发现了程晴和郑飞的私情,这程东又早就知道此事,可苏无名为何没有将他们押进大牢,详查此事呢?

夜已深深,南宫燕满腹疑惑,最后实在憋不住,望着苏无名问道:“你为何没有将那两个伤风败俗的人抓起来?”

听到南宫燕这话,苏无名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之所以不将他们两人抓起来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他暂时无法证明他们两人跟程东联手杀了程勃,比如说他对此事尚有一些疑点没有弄清楚,不过最大的原因是在苏无名的脑海里,对这种男女两情相悦的事情是支持的,两人既然相爱,就算身份有差别,又如何呢?就算没有成亲就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呢?

歌舞坊内不断传来阵阵吆喝之声,而直到这个时候,肥姨才意识到苏无名来此的真正目的。

“刚才苏大人说要调查命案,不知要调查什么命案,我这歌舞坊可从来没有发生过命案啊?”

苏无名见肥姨有些紧张,淡淡一笑:“只是来确定一点事情罢了,昨天晚上程府的大公子程勃被人给杀了,他的二弟说昨天晚上他一直都在你这歌舞坊,可是如此?”

肥姨一听是这事,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没错,那程仲的确是我这里的,看了一夜的歌舞,后来又叫了一个姑娘陪他玩了一夜,今天一早才离开呢。”

“一宿未睡?”

“这……这我哪里知道,要不苏大人随我进去,我将那位姑娘叫来,您给问问?”

苏无名早想进这歌舞坊一看,如今听得肥姨这话,点了点头,然后随肥姨进了里面。

歌舞坊里面布置的很是豪奢,而且在大厅之上,有一舞台,舞台有一楼梯,直通上面女子的住所,想来是让舞姬上台表演所用,当一惊艳女子从楼上出现,慢步走到台上的时候,那风华绝对是让所有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

此时台上有一女子正在跳舞,她的身材丰腴,不过并没有到肥胖的地步,那腰肢扭着,给人一种十分具有诱惑的挑逗,苏无名看了一眼,肥姨便连忙说道:“那是我们歌舞坊的头牌蓉蓉姑娘,唱歌跳舞,都是顶尖的。”

说着,肥姨领他们上了二楼她自己的房间,并且要苏无名他们稍等,她去叫人;苏无名和唐雄两人坐在肥姨的屋内,扫了一圈,发现肥姨的房间比他们的可要舒适多了,高床软卧,屏风布幔,熏香冉冉,这可真是有钱人才能有的享受呢。

而就在苏无名和唐雄欣赏这肥姨卧室的时候,肥姨领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身材适中,此时画着淡眉,美目流转间透露着一丝紧张,不过有了这紧张,她看起来就更加的让人怜爱了。

苏无名浅浅一笑,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丽娟!”

“昨天晚上可是你陪的程仲?”

丽娟点了点头:“正是小女子,不过小女子对他的事情,可是一点不知道!”

见丽娟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是肥姨在叫她的时候告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丽娟姑娘不必紧张,我们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来求证一件事情罢了,昨天晚上程仲跟你在一起,中途可有离开过?”

“半夜他内急,出去过一会,不会很快就又回来了。”

“你们两人一宿没睡?”

丽娟脸颊微红,点点头:“程仲他花样多,不肯睡,小女子直到早上才隐隐睡着。”

听完丽娟的话之后,苏无名陷入了沉思,如果丽娟说的都是实话,那么程仲也就没有杀人的可能了,而程仲没有杀人,那么杀人的人必定在其他人当中,可是谁呢?

程东?程晴?程蝶?

这三人都是有可能杀人的,因为利之所趋,谁都会想着冒险一试。

程家三名男丁,如果程勃被杀,其他两名男丁很有可能被程昱任命为程家掌事者,虽然机会只有一半,可总比一点机会都没有强吧?

程蝶已经嫁为人妇,夫君是个没有用的书生,只靠那一个酒楼岂是能够的,也许程勃死后,家产会平分,如果这样,他们夫妻二人就能够分一杯羹了,当然,跟着分一杯羹的还有程晴。

可这些人单独来办的话,都是无法将尸体拉到房梁上的啊,难道他们是合伙做的谋杀?

想到这里的时候,苏无名心头突然一沉,当初在洛阳城的时候,温婉儿家中的谋杀便是三人合伙所为,如今程家产业如此之大,为了能够分一杯羹,几人合伙谋杀,是及其有可能的。

而且之前程家闹鬼,兴许就是他们这些人做的?

可这样想之后,如何取证呢?没有线索,就无法证明他们杀人啊,再者有一个疑点,也可以说是不合理的地方,那便是程勃被杀的晚上,程仲在歌舞坊与人温存,如果是几人合伙谋杀,岂能少了程仲?

以程东和程蝶几个女子,他们能办成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相互都有敌意,岂会因为这事就会团结起来?

而且再想,程勃跟程仲、程蝶同父同母,关系再差也差不多哪去,程仲和程蝶岂会跟自己的竞争者程蝶程晴他们联手杀死自己的大哥?

如果程仲和程蝶不与程东他们联手,那么程东和程晴兄妹两人会不会为此杀人呢?他们是妾室所生,本就地位低下,若等程昱百年,家业落到了程勃手中,他们兄妹两人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所幸不如杀了程勃,不管是平分家产还是怎样,他们都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利益。

就在苏无名这样想的时候,肥姨突然问道:“苏大人,您这还问吗?”

苏无名醒转过来,摇摇头:“没什么要问的了,丽娟姑娘请自便!”

见苏无名并不是很严苛,丽娟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微微点头之后,便离开了肥姨的房间。

因为别无所问,苏无名起身准备告辞,可这个时候,肥姨连忙笑道:“苏大人,再过半个多月就要中秋节了,小女子素问苏大人作词最好,不知中秋节那天晚上,可否来此赏光,为我歌舞坊的女子作首词呢?”

如今离中秋节的确将近,只是也还有些时间,对于以后的事情,苏无名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也不好答应,只得用一些含糊的话糊弄了过去。

离开歌舞坊回到家中,苏无名将问到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之后,温婉儿他们都觉得这程东程晴兄妹两人十分可疑,觉得应该派人将他们两个给监视起来。

而就在他们还未开始行动的时候,程勃的夫人急匆匆赶了来,说有要事禀报。

程勃的夫人来,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线索,苏无名连忙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程勃的夫人行过礼后,连忙说道:“苏大人,民妇发现了一件重要事情,必须说出来,兴许就是那个贱蹄子杀害了我夫君的。”

苏无名眉头微凝,道:“怎么回事,你且说来。”

“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您不是问出那个郑飞夜间不在屋睡觉嘛,您走之后,我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有件事情很不对,这郑飞因为在书房掌管笔墨纸砚,所以并不与外人有过多接触,而在我们程府,程晴这小丫头却最是喜欢文墨,经常去书房,我想会不会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而那郑飞为了程晴,便狠心的杀了我夫君?”

程勃的夫人这番话说完,苏无名等人顿时兴奋不已,他们正在怀疑程晴兄妹两人,如今就出现了郑飞跟程晴的事情,如果郑飞跟程东联手,杀人吊尸,绝对是可以的。

只是这些不过是程勃夫人的推测,做不得证据,所以苏无名请程勃夫人离去之后,立马找来江英和林云两人,让他们暗中调查监视郑飞和程晴,一定要弄清楚他们两人之间,是否真有私情。

两人听完之后,立马领命离去。

下午,秋风有些萧瑟,苏无名见无事可做,便和唐雄两人去了一趟县衙,温婉儿和南宫燕则去店铺,如今天气一天比一天凉,需要布的人必定增多,她们需要去店铺照看着,兴许这几个月将会是她们生意的旺季呢。

却说苏无名和唐雄两人进了县衙之后,钱胜便连忙迎了出来,他迎出来之后,立马问道:“苏大人,程府的命案调查的如何了?”

“暂时并无多少线索,本官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问问,派人去寻找那个被人误认为是鬼的人找到了吗?”

钱胜额头微冒冷汗,连连说道:“下官已派衙役去找,只是到如今尚无线索,苏大人,不是已经确定凶手是程府人所为了吗,怎么您对那个装鬼人却死揪着不放呢?”

见钱胜这样问,苏无名浅浅一笑:“钱大人有没有觉得那装鬼的人很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

“中元节那天,打更的人是在城隍庙看到的那个人,城隍庙离程府有些距离,他若饿了想找东西吃,去其他人家很容易,为何偏偏出现在程府之中?”

钱胜歪着头,并且用手摸了摸,好像不能理解苏无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钱大人,说的通俗明白一点,本官认为在这个钱塘县城,有两个被人认为是鬼的人,其中一个,自然就是打更人在城隍庙遇到的那个了,而另外一个,是程府中的人假扮的,城隍庙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个流浪汉,那天晚上他饿急了到城隍庙偷吃东西,后来被人当成了鬼,我想程府的人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便突然想出了杀害程昱的方法,于是在程府装神弄鬼,让大家以为孤魂鬼要在程府中找一个替死鬼,所以在程勃死后,大家都认为他是被鬼所杀,凶手利用的,恰恰是这一点。”程昱的话中颇有几分无奈,了解程家情况的人,也一定能够理解他的这种无奈。

程昱的二儿子不务正业,整天就只知道花天酒地,店铺的生意是一点不管,小儿子才刚成年,能力尚次,而且他是妾室所生,根本就不可能当家,唯一有能力接掌程家大业的,只有程勃,可他却又被人给杀了。

对于程昱来说,他是让程勃接任家业不是,不接任也不是。

这对程昱来说是一种悲哀,一种无奈。

苏无名沉思了片刻,随后开口道:“不管怎样,如今令郎被杀,我们需要找出那个凶手来,所以对于程老爷子的另外一些子女,我们恐怕要多有得罪了。”

程昱早料到这点的,他双手撑床想要起来,可最后实在力不从心,叹息一声后倚在床沿,道:“苏大人,难道就一定要对他们进行调查吗,我那几个儿子,做得出杀人的事来?”

“杀人的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如何,都必须调查的,来见程老爷子,也不过是给你打个招呼罢了,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切莫因为本官的调查而有什么心理负担。”

苏无名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如今命案已经发生,他身为朝廷命官,又是大理寺司直,所以他是一定要调查这件命案的,这点就算程昱反对,也是没用的。

程昱望了一眼苏无名,他何等聪明,岂会不明白现在的情况?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老朽是不相信自己儿子杀人的,苏大人若是怀疑,就请随便调查,到时让公道来说话吧!”

听程昱说出这样的话来,苏无名也能理解,毕竟身为父亲,就算自己的儿子再无能,也不想他们跟命案扯上关系。

离开程昱卧房之后,苏无名将程仲等人叫了来,并且对他们说道:“程勃被杀,凶手很有可能就在程府之中,为了能够尽快找出凶手,本官按照惯例,需要对你们进行盘问,谁人不允?”

几人相互望了一眼,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反对意见,因为他们很清楚,提出反对意见,这不是加深自己的怀疑吗?

见无人反对,苏无名微微颔首,随后说道:“程勃被杀之时,天已很晚,想必诸位都在房间休息,不在现场证明很难提供,不过本官还是想听一听,你们有没有不在现场证明,谁有可以站出来讲。”

当时夜色已深,谁能有不再现场证明?

可就在这个时候,程仲突然站了出来,道:“苏大人,草民有不在现场证明!”

“请讲!”

“昨夜草民去了歌舞坊,在那里欣赏了一番歌舞,然后又……又找了个姑娘温存了一晚上,草民不在家中,如何杀死大哥?”为了证明自己有不在现场证明,程勃竟然把这种事情都给说了出来,不过看他的神色,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去那种地方而有任何羞愧,毕竟唐朝去青楼舞坊,应该算做很雅的事情,既然是雅事,为何要羞愧呢?只是在自家夫人和嫂夫人面前,这话有些难以启口罢了。

苏无名是知道钱塘县有座歌舞坊的,里面虽然有歌舞欣赏,但也有青楼里面的营生,所以歌舞坊的生意很是红火,去哪里的人虽不是全是高雅之士,可都是有钱之人,因为听说光欣赏歌舞的费用,都需要两贯钱才行的。

如今听得程仲去了歌舞坊,苏无名微微颔首,决定等调查完这里的事情之后,去歌舞坊验证一下程仲所言。

“还有没有其他人有不在现场证明?”

其他人摇摇头,没有一个人提出有不在现场证明。苏无名见此,便又派人询问府里的下人,这次一番询问,得知有一个下人夜间并没有在自己床上睡觉。

程府的下人都是睡大铺的,一个大铺上能睡七八个人,如果一个人有什么动静,其他人有可能会察觉。

不过这次得知一名下人不在的那个人,并不是因为那个人起身察觉才知道的,而是他半夜内急,醒来后发现床铺上少了个人,这才知道的。

那个下人叫郑飞,是个模样清秀的下人,看他的样子,应该识字。

在他被人举报出来之后,他显得很紧张,而且站出来之后,扑通一下就给苏无名跪了下来,不停的喊冤。

苏无名并不想听这些没有用的废话,他冷着脸问道:“当时那么晚了,你做什么去了?”

“草民也是被尿给憋急了,去撒尿去了!”

郑飞的话有些粗俗,苏无名眉头微凝,问道:“你在府里做什么工作?”

“草民是在书房做活的,平时帮忙采办笔墨纸砚等等。”

听郑飞这样说,苏无名眉头凝的更紧,以这个郑飞秀气的样貌,在书房工作的确可以,只是他这说话也太过粗鄙了吧?一番思索之后,苏无名并没有再纠结此事,程府的一个下人,不管做什么工作的,都还是个下人,下人不粗鄙,难道要主人粗鄙?

“你起夜去了多久?”

“大概……大概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

“是的,因为后来小的肚子又痛,就在茅厕……”

郑飞的话还没说完,苏无名已经挥手制止了,因为他已经明白郑飞想说什么,而明白这些之后,他望着那个举报郑飞的人问道:“你去起夜可曾遇见郑飞,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那名下人有些尴尬,道:“草民当时憋不住,就在庭院的墙角解决了,回来之后倒头就睡,并不知道郑飞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下人更是粗鄙,竟然到处小解,苏无名叹息一声,高宅大院内,很多事情都是名不副实的啊!

郑飞这个人很可疑,只是暂时没有可以指证他的线索和证据,苏无名也不好将其关押,最后告诫了他几句,这才领人离去。

离开程府之后,苏无名命江英和林云两人护送温婉儿和南宫燕她们回家休息,而苏无名则和唐雄两人去歌舞坊。

歌舞坊是男人玩乐的地方,虽有人带着妾室去那里欣赏歌舞,可苏无名身为朝廷官员,带着夫人去显得有些不合适,虽说是为了破案,那里女人众多,总感觉带女人去哪里很别扭。

途中,唐雄问道:“苏大哥,那程勃的尸体被吊在房梁上,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就是我这种力气大的人,也不容易做到啊!”

苏无名见唐雄问了这个问题,便想与他商讨一番,于是浅浅一笑,问道:“如果是你,你如何将尸体挂上去?”

“以我这种力气,拎起程勃的尸体一点问题没有,只要给我一把梯子,我就能轻易将其挂上。”

“用梯子的动静太大了,凶手不会傻到用梯子的,而且程府高宅,凶手如何得到梯子?”

唐雄想了想,觉得苏无名说的很对,而后说道:“既然不可能用梯子,我也有办法,只要将尸体的脖子上套上绳索,我用绳子拉,也能把他拉到那种高度。”

听到唐雄说出这个办法,苏无名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用绳子拉的确是可以的,不过能将尸体拉那么高,凶手必定是个身强力壮的人,必须跟你一般强壮才行,可整个程府,只怕没有一个人能跟你相比,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凶手有帮凶,他们是两个人完成这件事情的。”

苏无名这么一声,唐雄啪的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道:“苏大哥说的对极了,两个人不就可以把尸体吊上去了!”

两人这番走着,便到了歌舞坊,歌舞坊此时人声鼎沸,想来定是哪位名角在台上表演,她的粉丝在给她喝彩助威呢,两人来到门口,这便要进去,可这个时候,一名肥胖妇人突然迎了上来,她嬉笑的简直就跟看到了钱财似得。

那妇人迎上来之后,笑道:“两位爷看起来挺面生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吗?”

苏无名浅浅一笑:“确是第一次,想来你便是这里的老板吧?”

妇人连连点头:“没错,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大家都叫我肥姨。”

这个名字实在不怎么好听,不过肥姨却是一点不觉得,可能是因为唐朝的人大部分都以肥为美吧,自己有些肥,被人叫做肥姨,兴许还是喜欢的意思呢。

不过苏无名却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身材,所以他微微一笑,道:“本官苏无名,今天来这里不为欣赏歌舞,是来调查命案的,所以肥姨不必再想歌舞费了。”

在肥姨笑着向他们走来的时候,苏无名便料到了这个妇人的意图,他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省却了不少事情。

谁知肥姨一听苏无名的名字,立马欢喜道:“苏大人,苏公子,小女子我对您可是十分仰慕的,你来这里,别说不给钱了,我们出钱都行,早就听闻苏大人一表人才,今天一见,果真是器宇轩昂,不同凡响啊……”

肥姨说了一大堆仰慕的话,不给有一个词却让苏无名觉得很好笑,看这肥姨的年龄,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可她竟然自称小女子,这不是十分可笑的事情吗?

可能,在肥姨看来,只要没有嫁人的女子,都可以称为小女子吧。对于尸体还未检查便放下来这件事情,苏无名很是反感,因为这种行为破坏了命案现场,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并且要弄清楚现场的情况,恐怕要费一些时间。

程勃的尸体放在床上,显得很安详,苏无名仔细检验了一遍之后,发现死者嘴唇发紫,眼孔大,口禁闭,耳朵处甚至有血流出,而在死者脖颈下颌处,有一道很深的勒痕。

这样看过之后,苏无名随即起身说道:“死因很容易辨认,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的?”众人有些惊讶,因为若是毒死的,又为何要将尸体做成上吊模样呢,难道是想让大家认为他是自杀?可凶手既然杀人,不应该笨到这种地步才对啊,以死者的面相来看,一看就知道并非上吊而死啊。

难道是要大家认为这是鬼杀的人,所以才吊起来?

这个时候,苏无名解释道:“没错,死者的确是被人毒死的,死者嘴唇发紫,耳朵处有血流出,很明显是中了剧毒才会这样的,而死者口闭,则可推断为凶手杀死死者之后,将其掉了起来,如果死者还没有死就掉了起来,他的嘴一定会因为想要呼吸而开着。”

大家微微颔首,随后,苏无名命人将程勃的家人叫了来。

程勃的夫人和妾室有三个,苏无名望了她们一眼,问道:“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三个妇人相互张望了一眼,然后指了指外面站着的丫鬟:“小雨!”

小雨的模样并不怎么好看,进来的时候神色紧张,害怕到了极点,以至于行礼时说的话都断断续续的。

苏无名见她如此,安慰道:“不过问你几个问题罢了,不必如此紧张,你把发现尸体的情况说一遍吧!”

小雨点点头,然后说道:“今天早上,我来给老爷送洗脸水,可是推开门后,却发现老爷是尸体挂着房梁上,那样子真是吓死人了,我丢掉洗脸水连忙去喊夫人。”

“当时程勃掉在房梁上,他脚下可有椅子?”

“没有椅子,所以……所以才说是孤魂鬼杀人!”

小雨说完这话,吓的浑身发抖,并且微微低头,瞄了一眼程勃的几位夫人。

苏无名眉头微凝,他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脚下没有椅子,苏无名不相信有鬼,那么唯一能说明的便是凶手把椅子给拿走了,凶手把椅子拿走,为的是要让人认为这是鬼杀人吗,亦或者还有其他目的?

想到这些的时候,苏无名抬头看了一眼程勃屋内的房梁,因为程家很富有,屋子都很大,房梁也很高,想要吊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吊绳何在?”

程勃的一名妾室指了指屋内的一张桌子,此时桌子上放着一根绳子,绳子并不是很长,苏无名看到那绳子之后,就有些疑惑,连忙问道:“这就是吊尸体的绳子?”

程勃的家人和小雨连连点头,并且说将程勃尸体弄下来之后,绳子就扔到这里了,没有人动过。

苏无名望着他们几人,有些严峻的问道:“绳子很短,折叠后更断,如果程勃是被这根绳子吊在房梁上的,那么他当时离地至少要有两丈的距离吧!”

苏无名说完,那些人连连点头,小雨更是说道:“老爷的尸体离房梁没多少距离,当时叫人来时,府里的下人伸手都够不到老爷的脚,最后还是让人找来了扶梯,这才将老爷尸体弄下来的。”

听着小雨的话,大家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在这偌大的房屋内,一具尸体孤零零的吊在上面,众人够之不着,只能用眼光仰望。

当时的场面一定十分震撼人心,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大家看到这场面之后,才会觉得这是鬼杀人。

苏无名眉头紧锁,这种杀人方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凶手是如何将尸体挂上去的呢?如果说是用的扶梯,那么这个凶手必定身强体壮,拎起一具尸体就跟玩似得。

可如此大的动静,府里的人听不到吗?

想到这里,苏无名望着程勃的几名夫人问道:“昨天晚上,你们谁陪的程勃?”

几名妇人有些紧张,皆摇头称谁都没有陪。

这让苏无名很是不解,程勃虽然已人到中年,可他在那方面还不至于不行吧,而且他只有一个女儿,怎么着对儿子的急切是其他人无法比的吧,那么晚上他就不做做男人该做的事情?

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苏无名还是问道:“你们身为程勃的夫人,为何不在他的房间陪他?”

几人女人脸色羞红,有些不好意思,许久之后,程勃的夫人说道:“实不相瞒,夫君他很想要个儿子,所以身子骨有时有些过度劳累,吃不消,我们姐妹商量着,便让夫君歇息些时日,再有便是我们姐妹都想给老爷生儿子,所以每个月的二十号,我们都要去佛堂念佛,为夫君祈愿,再加上前几天府里发生了闹鬼的事情,我们更是不敢怠慢这祈祷一事了。”

程勃的夫人说完,苏无名他们已经明白,而明白之后,他们觉得凶手定然是把这些都调查清楚了,所以才会在昨天晚上实施杀人计划,因为昨天正好是七月二十。

在程勃一个人呆在屋里的时候,下毒杀了他,然后在吊起来,这对凶手来说简直太顺利了。

如今,苏无名他们想要调查清楚此命案,就必须弄清楚凶手是如何将死者尸体弄到房梁上的,再有便是凶手如何给程勃下的毒。

“昨天程勃的饭菜,是谁给端来的?”

“因为府里很大,所以很少坐在一起吃饭,老爷的饭菜是小雨给端来的,不过那些饭菜应该没有问题,因为我们几个姐妹也都吃了的。”

“酒呢?”

“酒是老爷自己收藏的,酒只老爷一个人喝了,我们比较是妇人,喝不得酒。”

“喝剩下的酒在哪里?”

“一般情况下老爷都放在那边的柜子里!”程勃的夫人说着,指了指墙边一个很是精致的柜子,苏无名看了一眼,慢步走去打开,可当他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虽有酒,可都是封起来的,昨天晚上程勃喝的那坛酒不见了。

想来是被凶手给拿去了吧。

凶手熟悉程勃的习惯,并且能够在程府行走自如,再加上之前苏无名了解的那些情况,基本上可以很肯定的知道,凶手是程府的人无疑了,只不过是谁,却必须仔细调查才能知晓。

验完尸体之后,程力跑来将程勃的尸体装进了棺材,不过苏无名告诉他,在命案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最好暂时不要安葬,现如今已是秋天,尸体能保存一些时日。

这虽让程力很为难,可最后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毕竟这是一件命案,要在县衙记录在案的。

中午之后,程昱的神色好了一些,只不过因为遇到这种痛心疾首的事情,他的身子突然跨了下来,甚至连下床都不能了。

在确定程昱能够交谈之后,苏无名进了程昱的房间,当时程昱的儿子女儿以及孙儿都在屋内陪同,不过苏无名他们进去之后,程昱便命他们离开了。

苏无名在床前椅子上坐下,许久后才叹息一声道:“本官知道程老爷子受如此打击难以接受,但还请程老爷子能够节哀顺变,好协助我们找出杀害你儿子的真凶。”

程昱欲哭无泪,许久后突然呼了一口气,道:“老朽我平生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大儿子,老朽的夫人也是,可万没想到,他竟然先我一步而去,哎,世事无常,看来老朽我也活不长了!”

“程老爷子且莫如此悲观,一切顺应天意即可。”

“是啊,只能如此了,苏大人不是有事要问老朽吗,请尽管问吧,为了替老朽的儿子报仇,老朽知无不言!”

见程昱如此明理,苏无名连连点头,随后问道:“不知程老爷子对令郎被杀一事有何看法?”

程昱有些不能理解苏无名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略显迟疑,许久后反问道:“苏大人的意思是?”

“令郎被杀,你觉得什么人会杀令郎呢?”

苏无名这句话一说,程昱顿时明白过来,仔细想了想后,脸色顿变,而后,连忙说道:“犬子深得生意之道,从来不与人结仇,老朽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想着害他的。”

“程老爷子真的想不出谁会害令郎吗?”

程昱摇摇头:“实在想不出!”

“既然程老爷子想不出,那本官来说一说如何?”

程昱眼神有些恍惚,他好像很不想听苏无名这话,可许久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程老爷子对程勃十分喜爱,想着百年之后将家业留给他打理,如此你的其他子女心里可愿意?”

从刚才程昱的眼神之中,苏无名已经看出来了,他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这样支支吾吾不肯说的。

“苏大人所言一点没错,可我程家这偌大家业,也只有勃儿一人有这能力支撑延续,其他儿子,哎,不成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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