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宫原是雷蒙城主宫,在托儿托德篡位成功后,更名为托儿托德宫,以彰示其开国伟绩。在传位其子托尔德二世之后,为了缓和与平民阶层的冲突矛盾,托尔德二世通过降低税率,鼓励商业发展,确定职业自由等方式获得了大量的民间支持,但是文化上的舆论使这位“小贤王”苦不堪言,为了证明其超越父亲的能力以及不同与托尔德一世的残酷手段,他将托儿托德宫删减更名为托托宫,意取古代语的踏实的意思。因此整个宫殿内部的装饰并不算得上豪华,而突出的是其中的古典庄重威严。暗色调的内饰与高亮的外饰形成了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营造了一种气度与深度并存的建筑格式。
而现在托托宫里,凡尼狄忒孤身坐在宝台上王位之前的宰相之位上,一手撑着高昂的头颅,一手正轻轻扣着椅扶,他身材微胖,体格高大,方脸短发,一双深黑色眸子让人看不到底:“弟弟,什么事情你说吧。”
“哥哥,我给你引荐一下。”海默西斯先行一礼,然后走到福恩与塞·罗伊耶面前,“这位是拉斯特地区的守望者福恩,就是那位长年蛰伏在黑色治所的那一位英雄,而这位是我最近招募的钻石级战士,来自于连荒大草原的塞。”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暴露塞·罗伊耶真正的身份。
“嗯。”凡尼狄忒随意应和着,好像对于这两人身份都不如何感兴趣。
“他们给我带来了一条重要消息…”海默西斯也并不觉得尴尬,他依然笑脸盈盈地介绍着,“希望哥哥能听一下。”
“说吧。”
“福恩阁下,你来讲更清楚一些。”海默西斯把主位让给了福恩,自己双手抱臂退在一边。
“臣下参见王子殿下!”福恩单膝跪地行礼。
“免了,你说吧。”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是这样的,臣最近在拉斯特地区发现了一丝魔的踪迹,并且亲眼见到了那个怪物,臣查阅了《识魔志》等书确定…”
“海默西斯?他真的是守望者吗?”凡尼狄忒突兀地打断了福恩的讲话,他坐直了身子,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目光越发显得深邃。
“是的,哥哥,我向你保证。”海默西斯温和地回复道。
凡尼狄忒点点头,朝回福恩:“你继续吧。”
“额…是这样,我在《识魔志》以及《御魔纪要》里查到了那魔的称呼,似乎就是那传说中的魔犬,这种怪物通常是作为魔君的先锋或者探子在活动,因此臣有些担心,魔是不是已经潜入了国家内部…”福恩声音逐渐降低,他唯恐自己的说话可能带来凡尼狄忒的不虞或者讨厌。
“嗯。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凡尼狄忒似乎在思考别的什么,对福恩所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大的反应。
福恩与海默西斯交换了一下目光,海默西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再讲述一遍。
“魔已经出现在了帝国的西部,北神墙山脉以西的森林与平原可能已经有不少数量的魔在横行了。”福恩试着夸大点现实以获得凡尼狄忒的注意。
“嗯,你可有证据?”
“这个,在下只是自己见到过魔的踪迹,就在拉斯特城外不远的地方,我亲眼所见。”
“嗯,然后呢?”凡尼狄忒淡淡说道,这让福恩心凉半截,这个王子看样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王子殿下,魔是可以通过蛊惑人的方式来繁衍自身的,我们希望趁着魔难还没有大量爆发之前,先祛除了这个祸患,并走访整个拉斯特周围地区,来一次大的调查。”福恩试图让凡尼狄忒明白事情严峻性。
“嗯,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额,我希望殿下能支一只军队去调查一下拉斯特地区…”
“你要军权?那可不现实。”凡尼狄忒有一次打断。
“唔…可是,没有军队的话…”福恩还想说什么但是凡尼狄忒很快就给出了决定:
“这样,你去找几位天圣苑的祭司,让他们去帮你调查一下情况,然后再来汇报情况,那今天就先这样了。”凡尼狄忒似乎有些困倦了,他揉了揉眼睛。
“王子殿下,那些魔可是有着超越钻石级别的力量,有可能超越了传奇级也不一定,这也不是一般驱魔祷告可以解决的问题啊。”
福恩虽然没有去过天圣苑,但他知道在《魔法限定条约》协定后东方国家的祭司从事的都只是一些基本信仰活动,他们并不具备着他们前辈的前辈们操控风水火电光暗力量的能力。因为祭司或者法师超然的力量对于统治的威胁是远超战士的,而且和平年代平民百姓也不需要去理解这种超然力量的必要性,他们只想要安宁的日子。因此东方三国曾经在一百年前约定了此条约,使得大量的祭司法师都受此迫害,剩下的不是隐姓埋名躲藏了起来,就是跨过了连荒草原诸部的非难,去到了与世无争的教宗国。
“那你想要什么帮助?你想要军队?我会给格兰德侯爵写一封信的。”凡尼狄忒站起了身,他对福恩刚才贸然的态度有些不满。
“守望者阁下,咱先退下吧,我大哥他会处理好的。”海默西斯劝道。
“还有一事,王子殿下,请务必听我说明,我故乡拉斯特城的城主格兰德。”福恩有些急了,“我怀疑格兰德侯爵他,似乎也与魔有着某些隐秘的关联。”
“哼哼哼,哈哈哈…”凡尼狄忒终于笑了出来,而这笑声回荡在大殿却显得十分的猖狂,他摇着粗硕的脑袋扭身就走下了宝台,进了偏殿。
“如我所说的吧,凡尼狄忒他可自大的很呢。”海默西斯望着他兄长走过的门廊说道,“你想让他相信你?凡尼狄忒虽然治国平庸,但这点心眼还是有的。”
“的确,谁会无端相信自己的一位封臣会做魔奴仆,放着大把人间美差不干,去从事黑暗的交易?放我我也不信。”塞·罗伊耶补充道。
“唉。”福恩叹了口气。他终究没法在短时间内使这位帝国实际掌权者相信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二位现在着急也没得办法,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夜风宫,然后再慢慢商议对策。这样可行?”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福恩也只好答应了海默西斯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