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安赖在懒人沙发里剪辑视频,等到剪完上传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才想起来还没洗澡。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捶捶背,拆了颗奶糖放嘴里,冷不丁瞧见窝在角落一张购物小票,她伸手过去扒看一眼,是给梁景砚买裤子的发票。
温以安撇了撇嘴,将发票压在课桌上。
她有收集小票的习惯。
找到换洗衣物盘好头发,她跑去浴室放热水。
刚打开开关,智能语音提示:“亲爱的主人,很抱歉,我故障了。”
温以安:“?”
她关了又开,智能语音仍然复读:“啊哦,我真的坏掉了。”
温以安暴躁的揍了两下水龙头:“兄弟,醒醒!”
五分钟后。
她下楼找人,将近十点半,大家都睡了,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壁灯,她窸窸窣窣磨蹭到光亮的厨房:“李婶,那个——梁景砚,你,你干嘛呢?”
厨房里,梁景砚腰间系着一个深蓝色格子围裙,胸前绣了几个大字“太太乐鸡精”,手里拎着个拖把在拖地,干净光亮的灶台上不知正煮着什么东西,发出阵阵销魂的味道。
他个子高,围裙只到大腿的位置,额前碎发软塌,遮住眉眼,看见她愣了下,显得莫名反差可爱。
温以安:“?”
梁景砚:“!”
“你——”温以安上下看了一眼,最后被味道熏到不行,赶紧捏住鼻子。
“你下来干什么?”梁景砚板起脸问她,拖地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下来扔个垃圾。”温以安好奇盯着他,把披萨盒奶茶杯举在他面前。
“哦,扔完就上去吧。”梁少爷发话。
“不是,你到底在忙活——噢哟,该不会半夜忽然重症洁癖犯了吧?”温以安恍然大悟,暗戳戳的往后退了一步,哪知后退一步离灶台更近了,“臭死了,这是什么味道呀?”
梁景砚冷峻的眉眼打上一道柔光,“上去你就闻不到了。”
“螺蛳粉!”温以安反应过来,“这就是螺蛳粉的味道!梁景砚,你大半夜煮螺蛳粉给谁吃哦?!”
梁景砚扫她一眼。
“嘶——”温以安倒吸凉气,双眼圆睁:“你,你该不会煮给你自己吃的吧?!”
梁景砚表情怔了下,有些心虚的别开目光:“反正不是煮给你吃的。”
“这么臭的东西你送我都不要好不好。”温以安嫌弃脸,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梁景砚,你是被人魂穿了嘛?老感觉这不是——呀!”
大灯忽然灭了,周遭陷入黑暗。
智能终端用最后一点电:“啊哦,我们没能量了呢!”
“Shit,停电了。”梁景砚把拖把放到一边,走过去关掉煤气开关。
“停电了?!”温以安听见他说话,立时抱住胳膊,往声源处挪去:“我我我我,我怕黑,梁景砚,你你你你你在哪呢!?”
她张着胳膊四处扑腾,都要哭出来,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黑和死鸟。
“你站着别动。”梁景砚提醒她,接着便翻找手机,“地上滑,很容易滑倒。”
“可我害怕啊。”温以安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过去,终于扯到个东西,好像是梁景砚的围裙下摆,她赶紧伸手抓住,另一只胳膊还在扑腾。
“温以安。”梁景砚翻到手机,无可奈何地叹气:“你,别扯我裤子。”
“啊?”
“啪”一声脆响,温以安jio得胳膊貌似打在了梁少爷的脸上。
与此同时,梁景砚打开手电筒,居高临下照在她身上。
她睁大眼睛,依稀看见逆光处,梁景砚那张冷得往下掉冰碴的脸。
楼梯口也有两束光源照在他们身上。
——
小剧场:
温以安:螺蛳粉好臭好臭!梁景砚你要吃给我出去吃!
梁景砚:哦。
不久之后。
温以安:啊啊啊啊啊啊,螺蛳粉好好吃,梁景砚你走把粉留下!
梁傲娇:嗯哼。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