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蛇皮之平沙落雁之传男不传女之人头落地式黄金直角过弯!”
看着每碰到拐弯就停下大吼一声的子直,人头十分后悔。
他临时编出来哄子直拐弯的“直角过弯法”,已经成了子直被路人当成智障的凭证。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让人头觉得,连同行的自己也被当成精神病了。
“真是没办法。”
到了后花园的围墙外面,人头目测了一下,这比金不焕那所别墅的围墙还要高,可能有五米以上,墙头还安装了铁刺,一般人想翻进去绝非易事。
此时,子直正通过墙上带有镂空雕纹的装饰看向里面:“人头,跟你说个事呗。”
人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啥事?你说。”
子直故作神秘道:“为了感谢你支持我的‘直’之道,就让你看一下好了,我的人类精华。”
“行行行,只要你好好走路,不要打破墙壁就行了。”
五分钟后,人头和子直完成了巡视,与老德肥伦在门口汇合,老德正笑嘻嘻地提着一笼小笼包。
人头皱眉道:“老德,你又坑人啦。”
老德咬了口包子道:“开开玩笑嘛!又不咋子。”
肥伦似乎并不生气:“今天还真是来对了!你的表弟还真是有个性啊,老德,让我大开眼界!”
老德把最后一个包子咽下肚:“好了好了!咱们进去吧!”
到了门口,有一对安保正在检查。肥伦极不情愿地从身上掏出一对指虎拳套,用这种东西揍人也确实挺适合他的风格。
人头、子直、老德则顺利通过了安检。进到会场里面一看,里面倒真的是金碧辉煌,到场的来宾也是谈吐不凡,都是社会的名流啊。
而人头他们几个一看就像是给人家当保镖的,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老德随完礼,找到了现场安保的负责人,和他通了气,免得他们以为哥几个是可疑人员。虽然确实很可疑。
老德嚷嚷道:“我在里面塞了四张,真是大出血啊!回头得找老弥给我报销!”
肥伦一进来也成为了直学家,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流哈喇子了。
人头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我知道这里美女多,你还是收敛一点吧,她们哪轮的上你这井底的蛤蟆。”
肥伦擦了擦嘴角:“就算是蛤蟆,我也是叫唤声最大的。”
子直则展现出了他的专业素养,背着双手站在一旁,俨然一副可靠的卫士形象。
老德捂脸道:“你们这是想干嘛?都给我自然点!记住,我们也是客人,所以……”
“不能把本吃回来的宴席还能叫宴席吗?!”刚吃完包子,老德又在宴会的现场疯狂捕食着点心。
他一边吃一边叮嘱三人:“你们几个,注意警戒,发现异常立即处理!”
人头道就你们几个最异常了,看看其他人,不是面带微笑地亲切交谈,就是在趋炎附势地跪舔巴结。
现场除了他们四个之外,还有十来个安保人员,他们看守着几个关键通道,维持着主会场的秩序。
上午来的人还不是很多,基本上可以一笔带过。虽然主宴还是晚餐,但是午餐已经相当豪华了。
肥伦吃得扣子都崩飞了一只,老德也跟几天没吃过饭的人一样,吃了个盆满钵满。
午餐过后,走了一批客人,但又陆陆续续来了一批客人,人头和子直都注意着。而那两头猪已经胀得走不动道了。
不一会儿,老德捂着肚子叫道:“哎呦!不行,吃太多了得排一下,你们盯紧点儿啊!”说完就蹲厕所去了。
还以为老德是个靠谱的前辈,没想到连罗生一半都不如,人头腹诽着。
被动防守是最没意思的了,看着这些满脸都挂着假笑的人,人头突然为他们感到悲哀。
做人何必活得这么累呢?在这里交谈的双方,都是带着面具示人,而谁又能看到他们面具下的真实嘴脸呢?即使再亲密无间的好友,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有拔刀相向的时候啊。
想到这里,人头不禁叹了口气。仔细想想自己也没资格说人家,给人家当保镖比陪笑还不如呢。
百无聊赖之时,有个端着红酒杯的女人,向子直搭讪:“这位帅哥是哪家的公子?”
子直板着一张脸把她从自己身前拨开:“请不要遮挡我的视线。”
女人骂了一句,走远了。
子直问一旁的肥伦:“给佬,是什么意思?”
肥伦笑得喘不过气:“你这种直男是不可能懂的啦!”
终于,晚宴要开始了,现场的服务生都忙碌了起来,有一个五层的蛋糕被推了出来,可能说明裘不贪这家伙已经活了五十岁了吧。
不过人头注意到,那里有一把真刀,估计是用来切蛋糕的。
子直起身对人头道:“人头,我去后花园透透气。”
人头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肥伦在下午就困得不行,睡得正酣,他十分乐观,觉得今天根本没有杀手来暗杀裘不贪,他们就当是被花钱请来的客人。
可人头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而且,来的杀手是人精,也是极有可能的。
马上就要开晚宴了,老德从厕所跑了回来。他这一下午不是在厕所,就是在去厕所的路上,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被人整了。
老德苦逼道:“我曰他先人板板,到底是吃坏了什么,拉得老子都要虚脱了,两条腿跟面条似的。”
人头指着又开始端上来的菜品道:“真拿你没办法。喏,晚饭又来咯,继续加油吧,德哥。”
他一看这些菜,脸色一变,又跑回厕所去了。肥伦笑道:“缺德自有报应,看我吃的不比他少,屁事都没有。”说着就伸手扯了一条鸡腿啃了起来。
“肥伦,注意形象。虽然咱们这桌没别人,但邻桌几个都还没动呢。”
“我们先吃,不就领先了他们嘛?敢于争先才能干大事啊。”
这时子直回来了:“花园里那些弯弯曲曲的道路,看得我头晕。”
人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会场安静了下来,一个主持人模样的人开始主持宴会,然后,出现了!是裘不贪本人。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面,虽然中午已经来了很多人了,但他还是没有出现,看来他真的是在怕某些东西。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来宾念致辞:“感谢各位今天的捧场。我说句实话,如果没有在座的各位,就没有我裘不贪的今天…”
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前面的“戏台”之上。人头则开始观察在座的各位观众,如果有人有歹心,现在无疑是它暴露出来的时候。
子直和肥伦也被裘不贪在台上的表演吸引了,这时,有个服务生正给他们这桌上菜,他单手托着一盘海鲜,面带微笑地走来。
但是他好像脚下绊到了东西,身体突然前倾,失去重心,直接扑向了子直的后背。
子直的注意力全在前面的裘不贪那里,完全没想到后面突然按了个人过来,一下就被他扑倒了。
“啪嗒!”一个坚硬物体落地的声音传来,这在原本比较安静的会场就像在湖中央投下了一块石头。
所有人的目光从裘不贪的身上移到了子直这里。肥伦还没嚼完嘴里的肉:“喂,子直,没事吧?”
子直摸着脑壳从地上爬了起来:“嘶~偷袭?”
而刚才撞倒他的那个服务生,正捂着张开的嘴巴,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仓皇叫道:“这这这这是!快来人啊!有杀手啊!”
这时的子直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在一旁的人头则目睹了全部过程。
刚才硬物落地的声音,并不是人体落地发出的,掉在地上的,是子直放在怀里的手枪!
服务生指着掉在地上的那把枪,惊叫道:“他身上有枪!肯定是来杀裘先生的!”
全场哗然,女人们已经慌张得尖叫了起来,这下可不太妙。
子直马上把枪捡了回来:“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我可是你们的保镖!”
在通道看守的安保人员闻讯而来,手里都拿着家伙:“会场的所有人都是经过安检才进来的!你怎么会携带枪械?”
子直无语道:“都跟你们说了,我是你们裘大官人安排的私人保镖,今天上午不是通了气吗?”
人头定睛一看,这批人根本就不是上午跟老德沟通的那些,好像是换班了!他想喊老德,可这老家伙偏偏不在。
带头的安保人员用手指着子直的鼻子:“先给我拿下!”几个安保操着警棍就围了上来。
子直顺手就想拔枪,人头连忙起身按住了他:“别冲动,子直!解释清楚就好了!”
这时肥伦又不乐意了,他抓起一个盘子丢在地上,摔得稀碎:“来得正好啊!我正愁没有饭后运动,可能会消化不良呢!”
带头人一听,肺都要气炸了:“居然还有同伙?还敢和老子这么嚣张?给我一并拿下!”
肥伦身边刚好有一个安保,听完这话,楞了一下,然后就拿棍子敲在了肥伦脑壳上。
肥伦一下就被打毛了,宛如一头惊醒的灰熊,一掌拍在他脸上。
那愣头青原地舞了三圈,跌撞在一旁的餐桌上,菜品全部被打翻,场面一片狼藉。
人头急道:“肥伦!你怎么动手了?这下想说都说不清了!”
子直也是个狠人,人头的注意力刚被吸引,他就已经脱离了控制。
只见他径直冲向对面的人群,对着带头人满面油光的脸就是一记老练的直拳。
看到这情景,人头已经傻眼了,虽说同行是冤家,但万万没想到居然和现场的安保人员干起来了,不行!得赶紧找老德出面解决!
会场一度极其混乱,不少客人都顾不上面子,惊叫着逃离了自己的座位。
台上的裘不贪也慌了起来,像一只暴露在阳光下的过街老鼠,准备偷偷下台。
场下的人打的打、逃的逃,只有人头关注着台上的裘不贪。
“咦?那是个什么东西?”
在舞台之上,人头看到了一个奇妙的东西。一只手,在裘不贪背后的阴影里,凭空探出了一只手,而这只手里,拿着那把切蛋糕的刀。
“不好!是真正的刺客!裘不贪有危险!”
星仲没带在身上,如此远的距离人头也是无可奈何,他只好拉开了把带头人按在地上捶的子直,指着台上:“子直!快看那只手!刺客在台上!”
子直一看,似乎才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他果断地从怀里掏出手枪,冷冷道:“交给我。”
像西部片中的快枪手一般,子直几乎是拔枪出来的同时就照着台上开了一枪。
“砰!”裘不贪的左胸被这发子弹精准地轰穿,重重地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