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澜本也想出去的，就留他俩在屋里，想了想，自己还是留下来吧。
“你当初没和我谈是对的。”杨小凡趴在许九的肩头，嘴巴凑上去，轻声的说道。
“几个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呐！”许九扭脸看着杨小凡，俩人的脸离的极近，杨小凡眼神迷离，脸颊通红，呼出的气都直喷在许九的脸上。
“告诉你啊，我有先天的不孕症，我老公也和我离婚了。”说着，抓着瓶酒，就往嘴里送。
许九看她还喝，伸手就抓在了酒瓶子上，杨小凡没拽动，就重又扭头看许九，俩人就这么着对视，杨小凡迷离的一笑，脑袋重重的往前一栽。许九反应极快，差一点两人就亲上了。
“酒瓶在你手里攥着呢，你倒是对准了哇。”说着，一把夺过杨小凡手中的酒瓶，对着喝了起来。
杨小凡一下子乐了，倒在许九怀里呵呵的直笑。
“我给你作小三好不好？”
许九摇了摇头，苦笑了下，继续灌酒。
“你嫌弃我？”
许九就是不说话。
杨小凡就是一直看许九的脸庞，眼眶里缓缓的有了泪水，抓过一瓶就喝，喝了几口，就趴在许九肩上哇哇的大哭，一边还抡拳头砸许九。
许九将杨小凡揽在怀里，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天，杨小凡的母亲半夜来找的情景，心头到现在还是感觉有人揪着一样的疼，只能说，这都是命，谁也逃脱不了的命。
杨小凡哭了好一会儿，抬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俩下，离开许九的肩膀，看着许九问：“咱俩高中谈那会儿，我妈是不是去找过你？”
“擦个脸吧，妆都哭花了。”许九递过去纸巾。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
“没有。”
杨小凡笑了：“你骗我，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我妈都告诉我，我妈以前嫌弃你是个傻子，怕我们以后的孩子也是个傻子，才去找的你，没想到她才是个傻子，我告诉我妈，如果当初你不拆除我们俩，就算后边你知道我不孕，也不会离开我。这都是她的报应，也是我的报应。”
“咱不喝了，不想回家就去刚那个酒店，好不好？”
“你留下来陪我吗？”
“给你两个选择，回家，还是去酒店？”许九不想在这个问题是继续纠缠，面色平静的说道。
杨小凡一听，猛地站起，一边摇晃着，一边眼睛一瞪：“你吓唬我？”
“你可以试试。”
杜安澜在沙发上呢，看着俩人搁那儿相互发狠，也不插话。
杨小凡实际上是有些怕许九的，高中俩人谈的时候，只要许九用很严肃的语气说话，杨小凡就只有服从的份儿，平时倒都是杨小凡说的算，别看十几年过去了，杨小凡依旧是有点怕许九，现在也就是借着酒劲儿发发狠话。
杨小凡嘴一撇，就要哭出来，许九心一软，就说道：“来吧，我背着你走。”
“嗯！”杨小凡略带哭腔的答应下来。
“我去那边交代一下。”杜安澜起身往外走。
杨小凡刚往许九背上一趴，胃里就往上撞，就赶紧捂嘴往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跑去。许九一看，不好，紧着跟上去，到卫生间就吐了出来，杜安澜拿来水，许九在她后背上拍打。
两个人忙活了好一会，这会，杨小凡就彻底迷糊了，软的跟面条一样。
“送对面吧，我给家里打电话。”
许九看了看杜安澜，吧唧吧唧嘴，没说话，转身背起杨小凡下楼。
门外还是很冷的，许九不禁打了哆嗦，杜安澜明显也感觉到了：“要不要穿上衣服？”
“你给她披上吧”
杨小凡这会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的啥，还一个劲的往下滑，许九就往上颠了颠。
“我靠！”
“怎么了？”杜安澜是跟在许九身后的，忙问道。
“快着点吧。”许九也不说咋了。
酒店的大厅里人不多，许九送了口气，杜安澜摁了电梯，还好老天爷保佑，电梯里也没人。
“许九，你裤子后面怎么湿了？”
许九这会子不想理杜安澜，这个女人现在简直是猪脑子，比猪还笨。
出了电梯，杜安澜也明白过来了，憋着笑跑过去开门。
“先放床上吧，我来弄。”杜安澜让许九转了个身，水印子从腰直到腿弯儿：“你去找服务员换下衣服吧，衣服交给他们就不用管了”
许九心里是超级郁闷，我是招谁惹谁了？
还没转身，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晓晓。”
“你什么时候回来？”张晓晓压低了声音说道。
“估计是没办法回去了，他们还在喝，刚背了个喝的不省人事的送到酒店，王瑞敏也喝多了。”
“哦，我知道了，睡了，你别喝那么多，晚安，老公。”
“晚安，老婆。”
挂了电话，许九长出一口气。
“你老婆？”杜安澜轻声问道。
许九没好气的看了杜安澜一眼，拿起床头的纸巾，拽出老长，垫在后腰上吸水，连连摇头。
“那边没事吧？唱歌那儿。”
“早就安排了不喝酒的同学了，你就别管了，谢谢你啊！”
“有什么可谢的，你赶紧打发小凡吧，我出去了。”杨小凡此刻很平静的躺在床上。
“喊个服务员给你开个房，衣服给他们就行了。”杜安澜的话里的意思是另外开个房间，毕竟早先安排的房间都是一般的房间。
许九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洗个澡，收拾妥当，头还没挨到枕头上，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许九拿起电话一看。
杜安澜？
“怎么了？有事？”
“睡不着，你要没睡的话，来聊会儿！”
许九现在身上穿的是酒店提供的睡衣睡裤，里面连个内裤都没穿，身上从里到外的衣服已经被客房服务员给收走了。
正犹豫着，杜安澜有接着说话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心情不好，咱这些同学里面，也就你还能说说真心话，快点啊！等着你呢。”
许九犹豫了不再犹豫，总归还是敲了敲房门。
房门开的是挺快的，可房门一开，许九就有点傻眼了。
“愣什么呢？”杜安澜一把扯过许九的胳膊，将许九给拽了进来。
许九的脑子现在有点不转圈儿，进也不是，转身出去也不是，一时间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面前的杜安澜，杜大班长身上除了上下那两件贴身的淡紫色蕾丝内衣，就只有肩上和摁在小肚子上的两条毯子了。本来右手还拢着肩膀上的毯子，这一拉许九，毯子就散开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傻愣着干嘛！过来坐啊！”
杜安澜把许九拉进门，关好门之后，就自顾自的回身往里面走了。盖好之后，发现许九还在门口傻不愣登的站着，就招呼许九过来坐。
许九捂着嘴干咳了两声才迈腿往里走。
“先喝口水。”
杜安澜倒了杯水放在许九的面前。
“你这是？”
许九闹不明白杜安澜唱的是哪出，虽说是老同学，可这身打扮，关系再好也说不过去啊！
“我的事你都知道吧？”杜安澜没有接许九的话，反而出口问道。
“你的事？什么事？”许九专心看着手里的水杯。
“小凡没给你说？”
“没有。”许九很认真的说道。
“我离婚了，并且有两年了，是因为我前夫在外面养小三，我气不过，才离的婚。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喜新厌旧的传统啊？”杜安澜知道杨小凡肯定会给许九提的，不承认就不承认吧。
“我的大班长哎！你这一杆子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扒拉到水了去了，地面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比如说，你~？”
“啊？”许九连连摇头，“不！不！不！”
“看你那熊样！”杜安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实话给你说了吧，我前夫前些日子找过我，想跟我复婚，你是不知道我给他那顿臭骂，什么难听话我都说了，看着他低眉耷眼的，心里甭提多痛快了。”
“你……，不想复婚？”许九试探性的问道。
“哼~！”
杜安澜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不自主的冷哼是出于什么心思，可能里面包含着一半的不甘和三分对生活的无奈吧！这个复婚是一定得了，杜安澜谁都没有告诉，哪怕是杨小凡。
“不知道，真的！我现在特别的迷茫，要说我前夫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我挑的人，我了解。怎么跟你说呢，就是吧，有点不甘心。”
“生活嘛！不就是这个样子，磕磕绊绊，相互理解体谅，相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你知道什么啊就我的选择！他风流快活过了，现在想起来复婚了。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我是一个女人，需要被安慰，被关怀，被疼爱的正常女人，离了婚之后，我一直守身如玉，从没有让哪个男人近过我的身子。凭什么他想复婚，我就得屁颠屁颠儿的赶紧凑上去，我怎么就那么不金贵？”
“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九看杜安澜的情绪越说越激动起来，赶紧拦了一句。
“我没生气，心里明白着呢！要不是小凡陪在我身边，现在的我指不定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呢。”杜安澜说着看了一眼床上黑呼白呼睡的正香的杨小凡。
“可不敢！天下又不是只他一个男人，好男人多的是，不想复婚就再找一个比你前夫更好的。”
“好男人凭什么都让我给找到了，再说了，除了我前夫，也就你能多看两眼。”
“承蒙杜大班长的夸奖！”
“所以啊，我还是打算跟我前夫复婚。不过……，这得等我出了胸中的这口闷气。”
“要不~，我和瑞敏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套你前夫一个黑麻袋？”
许九以为这次一定能抓住杜大班长的心中所想。
“嘿嘿！”
杜安澜笑着站了起来。
“要说~，这件事只要是个男人就能办，但是生人呢，我怕事情不好把控，熟人里边，思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了。”
许九低着头，没敢往上看。
不知道是不是杜安澜有意的，站起来的时候，肩上的毯子没披好，掉落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了，腿上的那条滑落到地上了。
这一定是有预谋的！
现在站起来就跑，肯定是能跑出去的，只要推开挡在面前白花花的丰腴身子就行。许九心里这样想着，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就只见一个紫色布片飘落在腿上。
许九想明白是什么的时候，就只能把头垂的更低了。
“真的，许九，尽管我已经认同了只有复婚这么一条路是比较正确的选择，但不代表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就释然了，凭什么！我不甘心！要是不做点什么平衡一下，我真的怕复婚以后有一天忍不住把他的命根子咔嚓掉。”
杜安澜扬扬手，将身上最后的一块儿遮羞布丢在许九的面前。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我实在是找不到比你合适的人选了。要说呢，你还是单着的话，我这给你也没什么。可现在你也是有主儿的人了，所以呢，你看看就好了，就当我出了次轨。这样子和我前夫复婚，兴许还能过下去！”
杜安澜长篇大论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其实，许九没听见多少。许九只是在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个尴尬给化解了。
这个尴尬不仅仅是源自对杜安澜的尊重，有一部分也来自许九自身。
“我说了这么多，你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吗？许九。”
杜安澜走的更近了，一股熟透了的女人味儿。
“敢！当然敢！”
杜安澜还没反应过来，许九就已经站了起来，一条毯子出现在了两个人之间。两个人站的极近，毯子裹住了杜安澜的双肩，许九的眼里就只有杜安澜光洁且赤红一片的脸庞，看的出来，杜安澜也极力的在控制着。
“在班里的时候，我就比你们大，在我的眼里，你和小凡就好像妹妹一样，我期望着你们都有一个好的归宿。你比小凡大上几个月，劝着她点儿，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呵呵！”
杜安澜环胳膊搂住许九的腰，“你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哥哥妹妹的话，我就是想着跟你来次不算太深入的出轨，好让我心安理得的跟我前夫复婚，你讲这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干什么？”
许九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这下子再讲说不清了！
杜安澜抱的紧，自然是感觉到了许九身体上的变化。
“其实吧！真的，你不用忍的这么辛苦，你要想，我不反对跟你发生点什么。这么晚把你叫过来，我是想好了的，真的！也不会找你后账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杜安澜彻底放开了自己，越想越觉得做的对，不就是男女间的那点事儿嘛！睡一睡又不少一块儿肉。
“狗屁！真要有点啥，到时候，咱们间朋友都没的做，你是什么人，我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也了解。这件事就到这儿吧！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今晚这间房里的事，就当它没发生吧！你看呢？”
“赶紧滚吧！”
杜安澜猛地推开许九的身体，脸上挂着笑，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不满，两人之间唯一的遮挡也掉了。
许九感觉到脸上火烧火燎的涨着，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杜安澜的背影施施然的往门口走去。
微弓着身子，许九来到门口。
“等等，这张卡你拿着，让你老婆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我那儿放松放松。”杜安澜从旁边的柜子上拈起一张卡片递给许九：“不让你花钱，放心的用。”
“这么好？”许九故作平静的说道。
杜安澜抿着嘴，艳红的双颊展露出笑意，强捧着许九的脑袋，一口就亲了上去。
“赶紧滚吧！再不走，就不要走了！”
这是唬人的话，许九知道，杜大班长自己心里明白，两个人都没有打算再往前跨出那一步。这只不过是为化解刚才那种情形下滋生出来的一丝丝不明情绪的话罢了。
透过门缝，看着许九往回走的背影，杜安澜垂下头，又仔细打量起来，伴随着一声重重的鼻息，轻轻地关上了门。
过了十五，张晓晓给许九收拾好了行李，待吃了中午饭，就把人来送到了村口。
李大爷还没回来，听人说跟儿子出去旅游了，要明天才能到家。许九又拎着东西往老太太家赶去，还好，老太太在家。
“大娘，我来看你了！”
“来就来吧，又拿的什么东西。”
“我妈在家养的有鸭子，这是些鸭蛋，带了点儿给您老尝尝，还有就是自己家地里的东西。”许九说着，把东西送进厨房，出来陪老太太说话。
“晚饭在这儿吃，可不许走了啊！”
和老太太吃了饭，也没见霍胜军回来，倒是嫂子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说是霍胜军在外面和朋友应酬，要晚些回来，许九陪老太太又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还没到小屋，就接到了朱亚文的电话，“许哥，你在家还是回来了？”
“回来了，下午到的，后天去上班，怎么你有事？”
“没什么事啊，就是问下看你来了没有，顺带钱给你。”
“那你给我转过来不就行了。”
“我手里的是现金。”
“这样啊，明天我去公司找你。”
“好，那咱明天见啊。”
第二天上班的点儿，许九就等在公司的十字路口，不大会儿，就看见朱亚文跑了过来。
“许哥，你早来了？”
“刚到，你可快迟到了啊，钱给我赶紧上去吧。”
朱亚文递给许九一个纸袋子，对许九笑笑：“赶得及，许哥，晚上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再说吧，我先把钱存上。”
朱亚文急急忙忙的上楼去了，许九就朝最近的中国银行走去，许九记得不远就有个。存了后，许九就准备上图书馆去，李大爷晚上应该在家，今天可以好好的在图书馆呆上一整天。
车子刚到，正准备上车，电话就响了起来
“许哥，我是李可！你回来了吗？”
“李可啊，我在呢！昨天就到了，后天不是要上班了嘛！”许九心里还琢磨着，李可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太好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李可听到许九说在这儿呢，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花时间在去老家找了。
“我在科技市场七十二路站牌儿这儿呢，你有事儿？”
许九感觉到李可的语气不对。
“许哥，你就在那儿等我，我马上到，我们见面再说好吗？”
“行啊，你来吧，我等你。”
当一辆黑色轿车急停到面前的时候，许九还在东张西望呢，以为李可会从学校的方向过来。
“许哥，上车。”
许九坐到车里，车就启动了：“火急火燎的这是去哪？”
“许哥，敏尔住院了。”
许九听李可这么一说，大吃一惊，“年前不还好好的嘛，怎么回事？”
“住院都好些天了，昏迷都快一周了，莫叔叔让我来找你。”
“莫敏尔的父亲吗？”
李可点了点头：“有什么，你待会可以问莫叔叔，我早上刚接到的电话，如果你没来的话，我都打算到你老家了找你去了。”
“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许九也是满脑子的疑问，年前见莫敏尔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啊，再说，生病了住了院，不是有医生吗？怎么会来找自己呢，还打算去老家找。自己又不是医生，能帮上什么忙呢。
车子开的很快，李可也没再说话。
到了医院，李可领着许九就进了一栋高楼，挤进一部电梯，到了十二楼，许九看了看牌子：神经内科
莫敏尔的父母看起来都比较憔悴，满面的愁云，可能是跟莫敏尔的有比较大的关系吧！
“许先生，谢谢你能来。”冯晓云说道。
“冯阿姨，您客气了，我和莫敏尔也算是朋友，来看看是应该的。”
冯晓云看了看站在一旁自己的丈夫莫思成。
“也不瞒你，之所以找你来，是敏尔在昏迷之前说的，她说她如果有什么，你可能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许九没想到莫敏尔的父亲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莫叔，我不明白您的女儿这么说的用意，我不是医生。”许九很为难：“这个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小九，这么叫你，不介意吧？”莫思成沉声说道。
“不介意！”许九慌忙表示。
“小敏初二住的院，一周后突发昏迷，当时，我和你冯姨就守在她身边，是我凑到小敏的跟前才听到她说要找你的话。”莫思成说道这儿，缓了缓，很快的又接着说道：“医院方面到现在病因都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至于因为什么昏迷，也查不出原因，现在个方面都正常，医院方面让做了详细的检查，我也请了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他们也束手无策。昏迷后小敏身体机能在进一步的下降，照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很快就会崩溃，情况很危急，。她能这样说，一定有她的理由，我相信她。之前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你，是我和你冯姨犹豫了，总是认为现代医学更有把握一些，现在看来，是我们错了。”
“莫叔，咱先不说这个，您应该通过李可了解过我，我就是凭力气吃饭的一个打工仔。”
许九还想继续说，就被莫敏尔的母亲打断了。
“许先生，你放心，只要你肯帮忙，无论成与不成，我们一定有重谢！！”
许九赶忙拦着：“冯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医生，您让我去给你女儿看病，我从哪方面下手呢？”
“想想办法，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们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的。”冯晓云双手合十，诚恳的说道。
“冯阿姨，我·····”许九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莫敏尔父母那种期盼的眼神：“冯阿姨，你看，我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到您女儿不是……”
“对，对，先看看再说。”冯晓云见许九愿意让步也是赶紧答应下来。
“冯阿姨，莫叔，有些丑话，咱们可必须说在前头。”许九定了定心神，说道。
“嗯，你说。”
“我不是医生，也没治病救人的本事，我也不是来看病的，我只是来看望我的朋友，如果能帮得上忙，我很乐意，如果帮不上，我希望你们见谅。”许九很严肃的说道。
“许先生，你能来我们就很感激了。”
许九回到病房的这短短的路上，心里是千思百转，想了再想，自己唯一能帮的上忙的，应该就是再看看时不时莫敏尔脑海里的星空出了什么事。上次在大学食堂的那次，恍惚间好像自己的星空和莫敏尔的星空是有联系的，如果不是服务员打断了，兴许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样的话，兴许还真的应该去试一试，成功了，大家皆大欢喜，不成功，这么多年，就碰见这一个同类吧，不搞明白，许九也是有些不甘心。
里间儿有两张病床，莫敏尔躺在靠窗的上面，白色的被子下面各种管线延伸出来，连着周围各式各样的仪器，有护士在旁边值守。
莫敏尔的父母和护士打了招呼，护士说要经过主治医生的同意。
医生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你打算怎么做？”
许九知道说出来，将很难解释清楚，怎么说？说病人的脑海里有星空，并且还看见过，恐怕没说完，就被当作精神病给抓起来拉走了，所以许九不打算解释，装成一个神棍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