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闪动,张灵玉回到了床上。
在一条的修炼空间走了一遭,张灵玉此时睡意全无,好胜之心开始作祟。
“想不到这么快一条就领悟学会了新技能,我除了凝聚三颗内丹,武技依旧停滞不前。《大衍重瞳术》和《拳》我一个都没领悟,甚至是《正体决》也落下了”,张灵玉忧心忡忡地自责道。
想着想着灵玉就睡着了,直到房门被人敲响,他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谁啊?”
“是我,青青。小师弟,起来了吗?赶紧过来吃饭,苏长老交代的有重要任务,今天我们要去街上探察。”
“好的!我这就过去。”
探察?张灵玉带着疑惑起了床。后来他才知道,所谓重要任务就是看看海选提前的告示贴了没有。再看各师姐的神色,真正重要的任务恐怕就是游街买粉。
“青青师姐,马上就宗门海选了,怎么不见其他们门派来人?”
青青师姐微笑道:“海选弟子不在这里,而是在皇城。猴儿山这片地方主要受咱崇花宗的庇护,所以咱们多少还是得上点心,长期放羊会被别的门派趁虚而入。”
张灵玉恍然大悟,思考了一下对众师姐说道:“诸位师姐,我有点小事儿想回家看看,你们玩的开心点,不必等我。”
告离了师姐,张灵玉径直朝白王府走去,不多时就来到府墙的外面,简单感知了一下,发现有两队巡逻的士兵,于是灵玉隐匿气息偷偷翻墙潜入。
灵玉凭借记忆首先来到了之前与白灵白夜所住的院落,站在楼下的假山后很快他就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难道出去玩了?不对,连下人也没了。”灵玉不放心,决定去姐妹俩长待的地方看看,他边走边扩大感知范围,一番寻找还是不见二人踪影。
张灵玉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朝着白友川的书房闪去。透过窗子,此时白友川正在拿着毛笔画画,张灵玉定睛观瞧,发现他所画之物乃几只兔子,一黑一灰还有两白,一共四只。大黑兔子单独在一旁攀爬花坛,灰兔子在箩筐后躲躲藏藏,两只小白兔则是对脸而食,啃食菜叶。
白友川画作完毕,看着自己的画嘴里唉声叹气,放置毛笔时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将自己的私印碰掉了。白友川俯下身子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到,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啪嗒微响,听到这熟悉的印章落桌声,白友川慢慢站起身,转过身来。
当白友川看到灵玉站在对面时,他是又惊又喜,脖子往前一探激动说道:“回来啦?”
张灵玉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白友川紧了几步走上前去,有些责备地问道:“你说你,好端端的离家出走,就因为白夜那几句扎心的话啊?”
还不等灵玉解释,白友川又抢话说道:“咱们虽然接触时间满打满算不足俩月,但你既然认了这个家,那我就得说你几句,不好听你也得听。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将来有什么成就,现在你在这里的身份就是她俩二哥!都学你一赌气就出逃,这家可就没人了!”
自知理亏的张灵玉,低头不语。白友握着灵玉的手腕关切地说道:“离家这几天可吃苦了?突然回来是否遇到难事?我能做些什么?”
张灵玉抬起头:“白灵白夜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她们。”
“哦,她们昨日动身去皇城了,准备参加宗门海选。你打算……”
“我偶遇崇花宗外门长老,现在已拜入崇花宗,白灵就交给我照顾吧,至于白夜……我尽量。”
白友川听闻此话喜上眉梢,朗声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天才!今后你在崇花宗要多多照应她俩,我对你有信心。”
“白夜也准备去崇花宗吗?”灵玉疑惑问道。
“没错!她说看到你在本子上留下的话,决定听你的意见放弃去黔木宗学习拳脚,与白灵一同拜入崇花宗,今后一直会在外门修行。”
外门?灵玉更加不解,于是问道:“为何是外门?”
白友川有些可惜地说道:“带艺入门的弟子,若没有人担保推荐,这辈子就只能在外门修行。”
张灵玉回想起来苏玉长老对自己说的话,其中并没有提及如此严苛之事,反而是说将来表现优异可入内门投奔名师。看来自己得好好巴结一下苏玉,自己进不进内门无所谓,俩妹妹的前途可不能耽搁。
张灵玉很是诚恳地说道:“她俩进内门的事你且放心,我目前有些门路,会竭尽全力送她们进去的。”
“如此甚好……”
“我这从回来还有一事。”
白友川大方说道:“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预计明日,崇花宗的人会来探查我在白家的身份。”
不等灵玉说完,白友川就说道:“我儿石头的信息,一切如实相告。”
灵玉点点头:“不仅如此,还要坦白我和妹妹已经身怀功法之事。”
白友川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想来也对,能跳过海选直接入宗,人家肯定是看上你的实力或者功法,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诚诚恳恳。”
“我因实力在列,且进献口诀有功,这才被你赏识,得以认祖归宗。”
“那人若是向我索要功法呢?”
“教习一般时,受人排挤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至今未归。”
二人沉默了一会,白友川开口道:“你何时动身回宗?”
“明日那人来后,动身回宗,现在我要回据点等候。”
白友川有些不舍,但他也不是矫情之人,长吸一口气后,转身拿起毛笔,在那幅画作上快速书写了几笔,然后拿起私印在句尾结结实实盖了个章。又吹了两下,等墨迹干涸择菜卷好交给张灵玉,说道:“石头、灵玉。这幅画送你,想家的时候可以看看,若是带身上碍事你找地儿烧了就行。”
“怎么会烧掉,我会好好保存的”,灵玉说着将画赶紧接了过来,一抱拳连退三步。
“我走了。”
“去吧。”
灵玉身影消失,白友川脸上有悲有喜。
张灵玉并没有回到客栈,而是在白王府外打开了画卷。他看到白友川在画上这样写道:
大儿边关扯狼烟,
二子离家欲成仙。
并蒂莲子落金木,
有花无酒苦做甜。
张灵玉看了看兔子又读了读诗,笑呵呵地说道:“诗不达意,画不对题,还不如将你的私印给我,比这证据来的有力。”
卷好书画,将其收入空间锦囊,张灵玉拍了拍锦囊自言自语道:“走前得敲敲我那便宜师傅的竹杠,有枣没枣打他三竿子去!”
说走就走,灵玉很快就来到了那家估衣铺,迈步进去,里面果然还是没人,他拍着柜台嚷嚷道:“找铁棍,找铁棍,找到铁棍插粪堆!”
“混账玩意儿!谁敢拿老子的名字开涮!”只见那老汉骂骂咧咧的从后院走了过来。
灵玉听到他的叫骂声心想,合着赵铁棍原来是真名啊!不是外号!真难听,也不知道谁起的名,还不如我给一条起的名好听!
老汉挑开帘子一看是张灵玉,脸上先是猛地一喜,然后立刻把脸拉了下来,说道:“我当谁那么大胆,敢玩笑老子的名字,原来是你这个娘们堆里的小王八da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