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以为的并不是真的。我所说的证词也并不可信，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也只有真相才能说明一切。
--某某
这边的乔瑜和秦衍九一派和睦。
而那头的老陆却感到头大。乱七八糟的线索，把这个案子搞得越来越复杂。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老陆拿出来，是一条短信：陆警官，我到门口了。请你一个人来见我，不要带其他人。
老陆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终于来了个帮手了。倒是这个要求有点奇奇怪怪的。不过这位肯来帮忙已经很不错了，这点要求完全可以满足。而奇怪之处，哎，完全可以忽略嘛。
老陆快步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徐明。徐明拒绝了老陆请他进去坐坐的提议。反倒向老陆发出了一起走走的邀请。
老陆没拒绝，他猜得出徐明有话对自己说。
“我看过死者的照片。有点奇怪。伤口被包扎过。”徐明率先开口，“最先到案发现场的是谁。”
“程素兰的妹妹程素梅。”
“妹妹？那么我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感到愧疚。”
“愧疚？这话怎么说？”
“程素兰是自杀的，这点没有问题，我相信法医鉴定的结果。但一个选择自杀的人，会为自己认认真真地包扎伤口吗？伤口包扎得很细致，不太像是她自己包扎的。”
“既然不是她自己包扎的，那必然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因为在程素梅报警后，你们拍摄的照片中她的伤口就是已经包扎好的。而程素梅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这点应该没有疑问吧？你们应该是已经通过监控确认了的。”
老陆愣了愣，的确在犯罪心理学中，包扎伤口这种行为称得上是愧疚心理。那她究竟是为什么感到愧疚？因为害死了自己的姐姐？现在好像种种迹象都表明程素梅的嫌疑很大。但证据还是不够，现在所了解的一切，主观性很强，况且谁知道乔瑜和李延有没有撒谎。毕竟他们都属于嫌疑人的范畴。即便是他再想快点结案，也不能没有弄清楚就随意下定论，这是职业道德，他，不能违背。
老陆将乔瑜和李延的笔录拿给徐明看。
“两份都没有签字按印？”徐明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带着些古怪与深究。
被徐明这么一说，老陆才意识到乔瑜根本就没有在笔录上签字按印。而李延，根本就不是在审讯室里询问的，自然不需要签字按印。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当时他压根儿就没想起来？乔瑜在小马出声后掌握了审讯的主导权……主导权……对了，就是主导权，以至于他所有的节奏都掌握在了乔瑜手中。也就是说，乔瑜的笔录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这两份笔录都只能作为参考。仅此而已。
“陆警官，你的审讯记录员有点问题啊。签字按印的事你能忘，可他不能啊。”徐明最后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就差没明摆着说小马有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