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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00000018

第18章 原梦空间

这是一片属于意识世界的空间,虚实相生,没有生命,没有虚伪,没有欺瞒,只有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与悸动,在梦境中展现最真实的本能与心意,这里就是原梦空间……

“幻梦,这才是我云梦泽最完美的艺术品。”

垂钓老人喃喃自语,苍老的面庞掩饰不了他的兴奋,仿佛陶醉于自己的作品之中。

云梦泽一直是中域南部十分特别的存在,这个梦一般的宗门实力毋庸置疑,以幻属性修行功法为主的特点闻名于世。

云梦泽仿若一个真性情的孩童,历代都是追求极致的真实,云梦泽一直认为大真即大虚,只有在最虚幻的幻梦境中方能展现出最真实的个人。

原来这垂钓老人是来自出自云梦泽,无怪会视幻梦为最令人陶醉的艺术品,也无怪于会首先找到落君巷的后辈。

……

原梦空间中,意识世界内。

此时的湖泊水镜清晰的展现出原梦空间内的迷雾世界,尹洛惊讶地望向远处城墙上印刻着“古阳”的巨大匾额。

日常去古阳城内私塾或逛街都会看见这块巨大的匾额,尹洛对此太熟悉了。

“这,这里是古阳城?”

尹洛望向四周,像是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可周围依然只是充斥了整块天空的迷雾,如今虽然稀薄了一些才能隐约看见古阳城的城墙与天边的古木参天。

“古阳城在这,可人影呢?落君巷和小青坡又怎会消失?”

入眼处一片空洞,古阳城周围空无一物,也完全未有生气,像是一个孤独的雕塑伫立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中央。

尹洛感觉内心隐隐作痛,甚至有泪珠顺着洁白的脸颊滑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落君巷消失了,那落君巷的族人生死未知,看上去极像这世界被历史给磨平了只留下孤立的谷阳城墙。她甚至不敢想这世界发生了什么,没有意识到梦境。

没有了这前的小心翼翼,尹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向古阳城的方向跑去,这明明触目可及的距离却又如此遥远。

水镜外,垂钓老人专心地看着原梦空间的一切,尹洛的一切情感与心境变化都看在眼里。

“说来也对不住这些娃娃的,可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编制原梦空间才能看出最真实的内心,若是提前知道要进入幻梦,心生戒备,那这测试结果就不准。小娃娃,莫要怪老夫啊。”

垂钓老人心生一丝歉意,慈爱的眼神轻轻拂去面庞上岁月留下的沧桑。

尹洛是很聪明的,有这么一瞬她也怀疑过这白茫茫的世界的真实性,可那疼痛感是如此鲜明,怀疑只能瞬间被焦虑不安所代替,焦虑于落君巷的诡异消失。

终于,尹洛跑到了古阳城下,她不知道是怎么跑来的,明明感觉是遥不可及,记忆变得模糊,没有时间概念,仿佛时间这个词已经被世界法则给残酷地抹去了。尹洛的记忆好像被刻意地模糊化了,自己却无法感知……

这还是熟悉的古阳城,此时城门大开,尹洛完全无法看清城内有什么,入眼只有空洞的白色,像是隐藏着古阳城内的一切。

轻轻触摸这面古朴的城门,触感如此真实,完全没有梦境般的虚幻。尹洛很想知道这算是不是古阳城,或者说是不是自己认知中的那个熟悉的古阳城。

尹洛小心翼翼地向城中走去,四周只有自己被无限放大的脚步声。

古阳城的迷雾淡化了一些,城中的景象逐渐显现出来,可是如此的安静,仿若世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果然,城里面原本的房屋已经消失了,这虽然在尹洛的意料之中,可眼前的景象依然让尹洛心惊。

原本排列整齐的屋舍没有出现,只有孤零零的一座二层小楼坐落在古阳城中央。

尹洛震惊地望着这栋迷雾中的小楼,她对这栋小楼太熟悉了,这就是自己的家,自己生活的地方!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古阳城中,爹娘和落君巷又在哪?

这栋小楼周围空无一物,整个古阳城中只有这一栋建筑,像一只蜷缩在迷雾中的孤独小兽。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古阳城的幽静。

尹洛透过迷雾朦胧间看到自家的那面房门正缓缓打开,“吱呀”声刺激着尹洛的耳膜,听起来有一丝恐怖,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好像这古阳城、这二层小楼存在了千年般久远。

一袭淡紫色衣裙随着房门的打开引入尹洛眼帘,尹洛瞪大了本就如明珠般的双眸,她看到了门后居然是一个淡雅绝尘的女子,身穿淡紫色衣裙面色冷漠地望着自己。

尹洛居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垂钓老人知道这场好戏的第一场高潮即将到来,他很好奇尹洛在面对这份没有标准答案的画卷时会如何泼墨。

“唉。”垂钓老人回忆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面露惋惜之色。

“若是那几个小家伙能有好的心性的话,相必如今也能得到宗门更大的栽培了。”网络眼天空,垂钓老人想到了之前测试的几个天赋极佳的青年,可惜心性不佳,自己不忍耽误了他们的天赋就依然接引了那几个青年进了宗门。

在老人回忆的一幕画面中,一个黑袍青年面对一个梦境中同样的自己时,在短暂的交流后急于证明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忽然全身冰属性灵力涌动,一杆由冰属性灵力凝结的长枪从身旁虚空抽出,举枪便刺,而后幻化的自己随着长枪的刺入而消散,对着消散的幻化自己留下一句“我就是我,只能有一个成哲,我成哲无人可以模仿,命,也没人可以带走。”

在另一幅画面中,一个便装少年在面对自己时仿徨不知所措,甚至对自己是实是虚也惊疑不定,最终在幻梦中步入迷失自我的边缘。而后垂钓老人在一声叹息后强行将那一方原梦空间打散。

垂钓老人从那两次测试的回忆解脱出来,转向关注此时的尹洛,期盼地想到:“以往的成哲和羽良是面对自我的两种极端,希望你会有好的表现吧。”

原梦空间中,尹洛看到,幻化的另一个自己正逐步向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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