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狂起来,谁挡的了我!”此言一出迷风雨整个人的气势一改往日谦和,徐浪看到了神都众人口中持剑月影下的孤独天才。
徐浪往被子缩了一缩,迷风雨关切问道:“怎么了,臭小子。”
“师叔,你这个逼装的让我很难堪啊!”
迷风雨:“……”
回到天门这头,二楼的墙壁破损,走廊满是剑痕,操场也是斑驳一片,好在没有学生伤亡。
徐佳丽一边给孟浩然涂药一边说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看看这武校让你们弄的,学生刚刚回来就被吓跑了。我看天门早晚要关门大吉了。”
抱怨归抱怨,徐佳丽涂药的手一刻也没停过。
眼见迷风雨晃悠着回来了,徐佳丽喝道:“你们是打架还是拆家!”
“别冲我来啊!不还是你家徐浪走火入魔搞出来的事情。”迷风雨说得到是实话。
“唉!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责怪谁都于事无补了,武校破成这个样子课是上不成了,我还要去安抚受到惊吓的学生。晚一点在去看徐浪。”徐佳丽一边说,一边叹气。
“是啊,学校已经破成这个样子了,确实需要找人来修,既然课上不成了,我先下班了。”迷风雨打算公开翘班了。
孟浩然一把抓住了他:“你去那里,一会和我一起先把二楼墙壁破口砌上。”
孟浩然、迷风雨两个人在今天下午客串一把水泥工。
迷风雨一脸的不情愿:“话说请工人有这么难吗?”
孟浩然讲道:“我和佳丽的积蓄已经快要花光了,现在是能自己来的就自己来吧!”
“武校开了三年合着一点钱都没赚到,这么多年了你们俩一直用爱发电吗?”
“可不是吗,本来学校定价就低。太阳城武学会,还不给拨补助,今年要是千寻不能夺冠,这学校也不用开了。”孟浩然一抹头上的汗水。
毕竟不是专业的,两个人忙活了一个小时,一直都在砌了拆,拆了砌这个糟糕的循环里。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请工人来修缮了。
晚饭时间脏兮兮的迷风雨来了食堂,眼神巡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裴玉。
便向高薪打听,高薪笑道:“出事之后,校长就让我们把孩子们都送回家了,怎么了怕你老婆跑了?”
迷风雨尴尬一笑,这时顾青罗凑了过来:“师父,师父听说你上午看到了好东西?”
迷风雨不解,顾青罗悄悄的提示。
只见迷风雨把两个馒头捏在了一起:“你看大概有这么大,这么白。”
柚子砰的一声把碗摔在了桌子上。
吓人两个人瞬间变成了正人君子。
裴玉在刚刚送最后一个孩子回家,回天门的路上远看路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走近一看果然在海边遇到了玄真绶叶。
挥手打招呼,玄真绶叶报以微笑回应。
“姑娘,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份!”
“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搞得你好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一样,叫我裴玉就好了。”
玄真绶叶问道:“你为何会来这里。”
裴玉说了一下上午发生的事情,刚刚说完玄真绶叶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若有所思的玄真绶叶说道:“你这是要回天门吗?这里交通不便我送你一程。”
裴玉警惕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天门?”
“实不相瞒,在下来自神都,专门为司命判官而来。当日也是通过录像发现姑娘也在现场,这才特意接近姑娘的。”
“这判官面具乃是不祥的邪物,会迷失人的心智,只要把此物留在身边便会影响自己的气运,一旦戴上除了死,其他方法都不能将其取下。接近姑娘也是想打听一下面具的下落。”
裴玉回应:“什么面具,我没见过。那天我也只是看热闹而已。已经这么晚了,我会让我老公来接我的。”
恰巧路边一辆出租车驶过,裴玉紧忙拦下上了车。
在裴玉坐上车不久,玄真绶叶身边屠千里说道:“公子就这样放她离开嘛。”
玄真绶叶冷笑:“我刚刚才想到,如果让天之下夫妻相残应该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看着星河公子冷笑的表情,屠千里由内心之中生出一股恐惧的情绪。
裴玉在车上,心中不由回想起张迪身死的样子。判官面具自从张迪死后便被裴玉收了起来。虽然这玄真绶叶来历不明,但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裴玉把头靠在车窗上,突然发现外面的司机所走的路并不是回天门的路,相反司机正在向荒凉的城郊驶去。
裴玉用力拍打司机的位置:“停车,你想干什么?”
司机早就按下了车锁,裴玉跳车都是一种奢望。车上还是隔离网,裴玉根本不能阻止司机把车开向其他的地方。
司机见事情败露,再不见隐藏。和善的面容开始变得狰狞:“闭嘴!”
裴玉在车后座奋力挣扎,突然司机一脚踩向了刹车。裴玉的头撞向了隔离网,瞬间鲜血直流。
于此同时司机从车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开始拽车门。
裴玉拼死拽住车门把手,不让眼前心怀不轨之人得逞。司机用刀砍向车玻璃。
一刀挥下,玻璃开始出现蜘蛛网状的裂痕,裴玉受到惊吓时,司机趁机一把打开了车门,把裴玉整个人都拖到了地上。
司机挥刀砍向裴玉,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从身体传来。裴玉反而听到一声来自司机的惨叫。
一双温暖的扶起了裴玉,熟悉的声音响起:“老婆,你没事吧!”
刚刚吃完饭,迷风雨发现裴玉还没有回来。按道理来讲,就算裴玉送的学生最远,也早应该回来了。
迷风雨有些担心便沿路寻找,好在及时救下了裴玉。
怀抱中的裴玉受到了惊吓,抽泣着拽着迷风雨不松手。不一会摩托车声音响起,顾青罗下了车。检查了一下司机的尸体。
尸体胸口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凹进入的脚印,胸骨被迷风雨一脚踢碎。劲气贯透脊背,司机七窍流血,似在述说某种不甘。
屠千里禀报玄真绶叶:“正如公子所料,迷风雨果然去救裴玉了。判官面具我们已经在他家找到了,现场丝毫没有被移动。”
“做的好!”玄真绶叶摆弄棋子,给了屠千里一句赞赏。
“属下还有一事不明,公子是怎么知道判官面具放在迷风雨家中,又是怎么控制迷风雨准确的找到裴玉的呢!”
玄真绶叶笑了:“你还真是蠢啊!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给你解释一下。我给裴玉的那道真气可以感应到判官面具,至于怎么控制迷风雨离开,我给他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他裴玉出事了。”
“一个信息他就相信了?”屠千里还是疑惑。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懂挥剑的天之下了。”
裴玉躺在床上休息,迷风雨在厨房煮着吃的。敲门声响起,顾青罗拎着一大包药材:“师父,你让我抓得药我买回来了。”
顾青罗问道:“师父这是什么药啊!”
“安神汤,一会你也在家里吃个便饭吧!今晚辛苦你了。”迷风雨说道。
敲门声响起,徐佳丽带着千寻也来了。见迷风雨没有好脸色,徐佳丽直接进了卧室看望裴玉了。
今天要不是徐佳丽让裴玉去送学生,裴玉也就不会出事儿。要不是迷风雨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口锅徐佳丽背,一点毛病也没有。
不过按照这种理论,要不是徐浪发狂,今天也就不用提前送学生了,最大的锅还是应该分给徐浪。
饭菜上桌,裴玉还是有些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迷风雨时不时拍拍她安慰一下。
迷风雨还是拉着一张臭脸,让饭桌上的气氛很是尴尬。
裴玉见状筷子一拍:“你摆一张臭脸给谁看,这事一点都不怪佳丽姐。”
迷风雨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人进过咱们家,我却没想到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