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方泽带到了谢励家,逍遥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在门口,逍遥拿出一两银子给了方泽,神色严厉道:“不可马虎!”方泽摆了摆手:“放心好了!”随后逍遥就带方泽进了去。
“长风,人带来了,这是方泽。”逍遥给长风介绍道。长风看了看,觉得此人生得贼眉鼠眼的,便拉着逍遥出去道:“你找这郎中我怎么觉得不行呢?”
逍遥拍了拍长风的肩膀:“他说他家三代行医,医术定然没问题!”
长风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意思是他和郭家有没有关联,你我又不会医术,我怕……”
逍遥思忖道:“若是他和郭家有关联,有可能会暗算我们!”
“咚”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打锣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长风叹了口气道:“已经到了戌时,城里的店铺应该都关门了,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你我且走一步看一步,现在进去看看这郎中怎么说!”
“好”
房间里,方泽正借着微弱的烛光看谢綘身上的伤,谢励就在一旁站着。
“方大夫,谢兄的病可有办法?”长风试探道。方泽捋了捋胡须:“有,谢綘身上发紫的应该是棍棒所伤,大大小小流血的伤口则是软剑所伤,敷些止血化瘀的草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逍遥不解:“为何说是软剑所伤?”
“哈哈哈,小兄弟怎会不知道这个?软剑刃薄,所以造成的伤口也和普通的刀剑不一样!”
逍遥若有所思:“多谢指点,不知方大夫有带药吗?”
“哦,我差点忘了,现在这个时候城里的药铺已经关门了,不过我药箱里有点。”随后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一些草药。“这是三七和花蕊石,捣碎后敷在伤口上就好了!”
谢励接过后,方泽摇了摇头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随后示意长风、逍遥两人一起出去。
“不知方大夫还有何事?”长风察觉到方泽有话要说。
方泽叹了口气:“这谢綘身上的伤不是什么问题,只是那断了的左腿,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方大夫的意思是,谢兄以后就是瘸子了?”逍遥有些着急:“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方泽苦着脸道:“两位少侠,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更何况今日我来给谢綘治病,郭冲定要找我算账不可,不说了,我要赶快走了!”
“哎”逍遥还想问些什么,方泽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好作罢。两人转身回屋时,只见谢励在门口偷听,泪水不停地顺着脸颊滑落。
“谢励”逍遥伸手轻声道。
谢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没事!劳烦两位兄兄代我把药敷在爹爹伤口上,我去给大家做饭。”
看着谢励的身影,逍遥有些心酸,长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逍遥兄就不要多想了,这是她迟早要面对的!”随后就去给谢綘研药了。
给谢綘敷完药后,逍遥就站在外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谢励正在给爹爹喂饭,长风觉得自己吃不下去,便也走了出去站在逍遥旁边。
“不知逍遥兄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郭家因为一个花瓶要把谢兄伤成这样,难道因为自己有淳安王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
“如今这世道,皇上不理政事,淳安王掌握大权,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不是你我可以解决的啊!”
两人沉默了一段时间,谢励走了出来:“两位兄兄怎么站在外边,快些吃饭吧,不然就凉了!”
长风拍了拍逍遥,转身进屋了,谢励见逍遥迟迟不动,就强拉他进屋吃饭。
几人吃完饭后,长风对着逍遥说道:“我们轮流看守吧,你先睡觉,到了寅时我叫你。”
“那我就先睡了,不过你真的熬不下去就把我叫醒替你!”
“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咚”地一声,长风知道这是更夫打更敲锣的声音,只是更夫就敲了一下,便再无声响。长风觉得有问题,便把逍遥推醒。
逍遥揉了揉眼道:“你睡吧,我来看着!”长风面色凝重道:“有问题,现在大概到了子时,可是方才我听到更夫只敲了一下便再无声响!”
逍遥赶忙站起来轻声道:“周围有人!”长风点了点头。
“郭家?”“白天结下了梁子,走时封城主说郭冲这人呲牙必报,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逍遥赶忙把谢綘两人推醒,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随后把蜡烛吹灭。谢励抓着逍遥胳膊的手不停地在抖,逍遥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有兄兄在!”突然,屋顶塌了下来,一名黑衣人也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长风二话不说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刺在黑衣人的心窝,那人惨叫了一声后长风急忙道:“快出去,不然房顶再塌砸到我们就完了!”
众人赶忙跑了出去,借着月光,只见周围站了有二十来名黑衣人。长风心道:“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