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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200000019

第19章 考虑兼职

我相信我严蘩即使没有钱,也能过好每一天,当然,如果有个男人和我一起,会更好。

这一天,我的手机响起,是你打过来的。

“是我。”你说。

“嗯。”

“有空可以出来见个面吗?”

“可以,什么时候?”

“现在,我就在你的楼下。”

“啊!”我吓了一跳。

我看看紫依,她正在椅子上发呆。晓玉不在寝室。

“我出去了。”我告诉紫依。

“好。”紫依最近话特别少。

你依旧和几天一样,没有变过,站在那里是多么地与众不同。

“几天没见了,你还好吗?”你微笑。

“和以前一样。”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很好。”

“我也觉得。”

你和我并肩而行。

“最近我听到一个传言。”你突然说。

“什么传言?”

“你真不知道?”你看我。

“我很少出去。”

你转过头,笑着说:“别人都说文学院大美女严蘩在谈恋爱。”

我脸上抹了红晕,心想肯定·是我频繁和你见面,被人看到,传播出去。

我不敢看你,只是默默前行,很明显,我和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谈恋爱。

“你看你自己是在谈恋爱吗?”你轻声说,目视前方。

我沉默,这个问题你叫我怎么好意思回答,承认的话,无异于承认你是我男朋友的身份,否认的话,只怕会破坏我们现在之间的关系,令这段奇怪的交往变得更加不可捉摸。

你见没回答,依然微笑,但脚步却放慢了。

我是和你走在一起的,所以你慢了,我也只有走得慢,保持和你步伐一致。

“你不怕别人这样说你吗?”你慢慢说。

“不怕,没关系。”

对于别人怎样说我,我从来是不在意的,我就是我,不会因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而且这本身也不是坏事,女生谈恋爱在大学本就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我被人传言,也有好处,可以让很多暗恋我的男生知难而退。

“你的名誉不重要的吗?”

“我谈不谈恋爱,和我名誉没什么关系。”我笑笑。

“你有这份心性很难得。”

路上行人看到我们走在一起,都以新奇的眼神看我们,窃窃私语。

“你看这就是明星效应。”你说。

我表示没什么,不会去管他们。

我们来到校门口。

大学是人走向社会的分水岭,大学一毕业,我们就不得不四处找工作,为生活奔波劳累。

夏港的社会竞争尤其激烈,很多十四五岁的孩子就在帮人做事,攒钱存积蓄,为将来成家立业做准备。

我们现在在一个广场附近,离圣希不远,广场上有一群儿童在举行活动,领队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圆圆胖胖的,她看起来很开心,挥舞着双手,这群孩子很天真可爱。

我站在她们不远处,听到她和孩子们的欢笑声,我很羡慕,我很喜欢孩子,和孩子们玩耍、嬉戏,感受生命的朝气和蓬勃。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得上和孩子们在一起更接近童真了,我本就是个童真的女孩。

一个孩子看到我们,走了过来,把手里捧着的两个纸帽送给我,笑说:“姐姐,送给你和哥哥一顶帽子,帮你们挡住冬天的风雪。”

我笑了,弯下腰,摸摸她的脸蛋,说:“姐姐谢谢你,愿你今天玩的开心。”

“今天有沈荷思姐姐陪着我们,我们开心极了。”小男孩雀跃说。

我看了看那个圆圆胖胖的女孩,原来她叫做沈荷思,名字很好听,人也挺可爱。

沈荷思看到我们,走了过来,牵住男孩的手,看到我手里的纸帽子,笑说:“这是我教他们折的,你们喜欢吗?”

“很漂亮,戴在头上能挡风雪呢!”我朝小男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姐姐冬天一定不会冷了。”男孩认真地说。

沈荷思摸摸男孩的头,拍了拍他的颈背,男孩跳着回到伙伴中去了。

“你们也是大学生吗?”沈荷思说。

“我们是圣希大学的。”我对沈荷思很有好感。

“那可是名校呢!这位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不,我们是朋友。”我看了看你,你脸色平静。

“哦,但你们这样子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因为你们一个长得太漂亮了,一个又太帅了,真是天生的情侣。”沈荷思用羡慕地语气说。

“是吗?”我脸红了红。

你站在原地,一直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嗯,我叫沈荷思,在冉东区一家幼儿园兼职,今天特地带他们出来活动活动,这个广场是我们活动地点之一,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吗?”

“是啊,最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了,很难得。”我深有同感。

“哈哈。”

我和沈荷思聊得很开心,她从小就热爱帮助别人,做了很多志愿者,现在在红九幼教所当老师,她对每个孩子都像对自己的家人那样。

“嗯嗯,严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红九幼教所来呢?”沈荷思笑着问我。

“我……”我很心动,但有点拿不定主意,我得要问问紫依和晓玉的意见。

“你再想想吧,想好了,就打我的电话,没想好,也可以打我的电话,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沈荷思对我很热情,“如果你来的话,我相信孩子们会很喜欢的。”

“好的,我会的,沈荷思。”我点点头,我对她印象也很好。

“再见。”她挥手。

“再见。”

你一直站着看我们讲话,我忍不住问你,“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啊?”

你淡淡说:“你们两个女孩子聊天,我插什么嘴啊!”

“好吧!”

我们在广场上一家露天茶座坐了下来,要了两份饮料。

“你真的要去红九幼教所教孩子吗?”坐下后,你立即问。

“也许吧,但我还要问问紫依晓玉她们。”

“哦!”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我注意到你的表情。

“没什么,随便你。”

我知道你在说谎,你的脸色一丝一毫变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但我却猜不出你不高兴的原因。

店员把咖啡端了上来,我要的是绿茶,你要的是一杯浓咖啡。

你拿起匙子,慢慢喝了一口,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像是在细细品味它的味道。

“怎么你突然想喝咖啡起来了?”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不喜欢咖啡的味道。

“我在努力使我接受它。”

我看着你的表情,忽然想到紫依是个咖啡迷,而你的话外之音是你本不喜欢咖啡,可是却因为什么使你做出改变,是为了紫依吗?

你这几天和紫依喝饮料的时候,看到她喝咖啡,你为了她,也改喝咖啡,只为了能和她一模一样?

为了紫依,你肯改变自己,努力二字说明你接受咖啡并不容易,因为你本就是个很难改变的人,你这么做,你的目的和决心是出自对紫依的什么?

我喝了口绿茶,感受它的清甜甘美,古人曾经说过,饮茶可以忘忧,我想忘记我的忧愁。

“如果你去的话,交通会不方便的,冉东区离圣希并不近。”你突然说。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

“可现在是冬天,以后会更冷的。”你眼神充满关心。

在以前的冬天,我最讨厌的就是出门,在风雪中孤独前行,身冷心更冷,可现在我不一样了,我变得勇敢多了,为了孩子们,我愿意一试。

“我不怕。”我平静地说。

你呆了呆,才说:“你真的那么喜欢孩子?”

“嗯,和孩子们在一起我很快乐。”

你喝了口咖啡,慢慢咽下去,脸色无奈,说:“说不定你过几天又会对他们厌烦呢。”

“你不喜欢孩子吗?”

你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我,但是我又从你深邃的眼神中看到有悲伤、痛苦和悔恨划过,你慢慢垂下头,喝了一大口咖啡。

“你的咖啡没加糖吗?”我忽然发现。

“我忘记了。”你语气很平静,平静到没有感情。

紫依从来不喝纯咖啡的。

“你放心,我现在还没决定好,想好后,我会告诉你的。”

你笑笑,可笑容却很不自在。

我们都喝得很慢,你慢慢品尝苦味,而我则是喜欢把绿茶的清香留在唇齿间。

我先抢在你最后一口前离开去付账,你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走去,终究没有说什么。

“今趟让我请你。”路上,我说。

“嗯。”

我忽然发现了你一个特点就是你好像从来没对人说过谢谢,有人帮我付账,换做是我,我一定会说声谢谢的,但你一点感谢的态度也没有。

你是一个不会说谢谢的男生。

一个人不说谢谢的原因有很多种,可我却想不到你是哪一种,你或许不是不会说谢谢,而是从没有想到要我说谢谢。

我很怀疑,谢谢二字,已经在你大脑语言区消失了。

“你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吗?”你转头问我。

“2011年啊!我潜意识回答。

“你说这个干什么?”我奇怪。

你没回答,默然前进。

我生气地甩了甩手,每次都是这样,你总是对我的问题充耳不闻,无言以应,而我却每次都很认真地去思考你的问题,你的态度和我相比较,天差地远,这一点都不公平。

以后,我也要这样对你,忽视你的问题,看你有什么反应。

今天出来的人很多,街道上充满了行人,公交车人满为患,排队候车成了一条长龙。我庆幸我们离圣希很近,可以走路回去,不用等公交,更不用挤地铁。

“你在想什么?”你看看我。

“夏港的人真多,以后会更多的。”

“当然了。”

“这样到我以后工作的时候,出行会有点压力的。”我开始担心我将来的事了。

你笑笑,用怜爱的语气说:“你真笨,你不会避开人流高峰期吗?而且,你也可以坐私家车啊,这样就会轻松很多。”

“可我觉得我以后会和大多数人同时上下班的,也坐不到私家车。”

“为什么?”你好奇地问。

“因为我很笨啊,将来也笨的不怎么样嘛!”

你哈哈大笑,我也笑了起来。

其实,这句话一半是在说笑,一半是我心底话,我确实觉得我将来过不上有钱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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