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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

“从今天开始你做林,我做影”

“好,那我就叫你影子?”

在为心里的声音找到一个称谓后,就这样,林影趁着夜色在影子的指引下逃出了孤儿院,那之后的几年,他为了生存做过许多事,许多错的事,同时他也吃了很多苦,但是他知道这是自由的代价,慢慢的他的年龄越来越大,逐年失去了可以用以生存的稚嫩外表。

寒冷的冬天在不经意间便把无情的冷风扩散到了世界的每个角落,冷风席卷林影脆弱的身体,把他吹得不停的站在原地颤抖,他抬起头张开嘴迎接空中的雪花,用来解决自己的口渴,他已经很多天水米未进了,他蹲在街边,期待着有那个好心的人能够给他提供一些帮助。

“唉唉,你看这家伙有手有脚的在这装可怜,要饭呢,真不要脸。”

“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林影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两个年轻人,他在哪两个人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那可悲的身影。

林影惨淡的笑了笑,自叹一声“我也才十几岁,不是吗?”

是啊,他又未曾没想过能有一个家,哪怕很小很小,只要能有一点点温暖就够了,但是没有,在他出了孤儿院后,影子便开始教导他装可怜,耍无赖,才让他勉强的活到了现在。

但是到了现在,他如两个年轻人所说,有手有脚,也曾想要自力更生去做些工作,但那就像是天方夜谭,他尝试过无数次,但是没有人会为他承担不必要的风险,虽然遇到心肠好一些的人也会帮他报警,但是他总会在察觉后逃离,逃离,不停的逃离,逃着逃着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逃到了哪里。

他也曾多次问过影子活着的意义,自己会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但是影子却一直在逃避着他的这些问题。

“你笑个屁啊!”年轻人看到林影脸上的笑容,突然生了怒意斥责道。

林影赶紧低了低头,缩了缩身子。

“走吧,走吧,你怎么跟个垃圾较劲呢,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咱们去耍耍?”

“嘿,正合我意”

垃圾,这个字眼深深的在林影心中刺了一下,他突然站起了身,挡在了两个年轻人面前淡淡的说了一声“道歉”

“哟,臭垃圾,你较劲是把?是不是想碰瓷啊?告诉你,我爹是...”

年轻人的话没有说完,只见林影以极快的速度抡起了手臂“啪”的一声在年轻人的脸上留下了一通红的巴掌印。

年轻人彻底愣住了,捂着脸,站在原地怒斥着林影刚想再开口怒骂“你他..”但是话说了半截,便被林影的一拳硬生生的打打回了肚子里。

另一个年轻人看着这场景,眼神呆滞的咽了口吐沫,向后连忙退去,一边退,他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指着林影道“你摊上事了,你完了。”

林影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不是自己所为,但已经这样了,也就无所谓了,所以他向前走了两步。

“你别过来,啊!打人了!”年轻人一边做着抵挡的动作,一边开始呼救。

“如果你不想像他一样,我劝你别喊。”林影用带有怜悯的声音劝解道。

“我.....你....”年轻人看了眼在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的同伴,明显被吓到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身上有钱吗?”

林影伸出了那双脏的已经让人看不下去的手。

年轻人捂了捂自己的钱包所在道“我劝你,别这样,你还年轻,你不能犯罪,你这是抢劫,你..”

林影翻了个白眼,在次上前走了一步。

“给,给都给你,拿走把你,不够我在给你取,大哥我错了,放过我可好。”

林影接过钱包,抽出了两张,便扔了回去道“这是你们的说错话的代价。”

“是,是,怪我多嘴,大哥抽烟,抽烟”年轻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道。

林影接过香烟点燃,尝试着抽了一口,浓郁的尼古丁味,随着几声咳嗦,减轻了一些他的疲惫感。

“都拿来”

年轻人一愣,连忙掏出了把整盒香烟递给了李月影。

“火”

“我..大哥我给你点钱把在,我这挺贵的..好吧,好吧,给给,那个,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年轻人肉痛纠结的表情让林影不由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同时也是在笑他自己的可悲。

林影拿着东西,没有转身,没有回头,他不想在多惹上些什么,所以走的很快。

蹲在街边正在填饱肚子的林影,看着街上淡薄的人影,再也没有了那可悲的幻想,只有暂时填饱肚子的满足感。

突然林影发现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小孩子,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或者说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食物看,林影望向这个孩子,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只有别人曾经对他的感觉,怜悯。

“饿了吧?来,过来”林影向着孩子招了招手。

孩子有些害怕,但也慢慢的移步走了过来。

林影将食物分给了孩子,问道“小朋友,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回家啊?”

孩子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食物,听到林影的问题后,突然放生大哭了起来“千千跟姐姐走散了。”

哎,好吧,那我就算是给自己积点德吧,让自己下地狱的时候,能少下个那么一层,林影看着大哭的孩子,替他擦了擦眼泪,然后拿定了注意把他送回家去。

“那你知道回家的路在哪吗?哥哥带你回去。”

小千千摇了摇头

得嘞,白问,也是,人家知道怎么回去,不早回去了,哎,林影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孩子把自己唯一能抵挡寒冷的衣服脱了下来,给他穿在了身上,然后牵起了他的手,打算把他送到最近的派出所里。

“可悲的同情心。”影子的嘲笑声,自林影内心传来。

林影并没有理他,他只是想心安一些。

等到了派出所门口,林影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那之前的两个年轻人,正在跟几个警察商量着什么,便蹲下身子对着孩子道“千千乖,看到没,去哪里,他们能帮你找到姐姐。”

千千只是眨了眨眼,抓着林影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这..咋办呢,正在林影无奈的想着办法的时候。

“姐姐!”

千千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松开林影的手,向着一个方向奔了过去。

林影略加反应,抬眼向着千千看去,只见一个看上去极为曼妙的身影抱住了千千。

“好了,这下便又少了个我这样的人,”林影自嘲一声,转过身准备离去。

“你好,等一下。”这是一个极为好听的女声,林影在哪一瞬间,脑中那早已被掐灭的想象力突然暴起,让他不停的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个好听声音的主人是什么样子,林影慌忙的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还有自己那扑通扑通的心跳,最终理性还是战胜了那不真实的想象力,他逃了,逃的很快,在他逃的时候,他同时听到了那两个年轻人注意到自己后的追赶声。

又是这样,毫无目的的逃离,林影蹲在一条阴暗的胡同里,喘着粗气,随着脑中的氧气慢慢的不够,他昏了过去。

等他在醒来时,他感觉自己睡了很舒服的一觉,伸了个懒腰,林影看了看自己身处的木屋,木屋不大,火炉把木柴烧的噼啪作响,林影想着,自己或许是被那个好心的人带回家了把。

吱..木屋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有些跛脚的老头,没等林影开口问,老头道“你现在在山里,没人会来,在这待上一段时间把,食物这里存了一些,哪里有一些打猎的工具,山上的东西很多,不要跑太深,打猎打不到的话,也可以摘些野果,你以后可以慢慢学着自己自足。”

老头说完话,便关上门离开了。

林影虽然感觉十分的莫名其妙,但待上了几天后,他发现这里虽然是山上,但有这么个栖身之地,也是蛮不错的,

山里的生活鼓噪,无味,林影跟老头基本没说过几句话,,呆了几年后,他在山里的生活除了砍柴,打猎,也基本无事可做了,老头时不时会回来一趟,林影对这个老头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他在自己的眼中跟影子一样神秘。

几年的变化,让林影的身子看上去虽然依旧单薄,但在每天的锻炼之中那丝残破的狼狈之气,也算是彻底被驱除出了他的身体。

这一天,林影跟影子商量了一下。

他们商量要出山去看看,这一次,他想好好生活一番,顺便想尝试解开自己心里的那个疙瘩,也就是弄清楚他自己那虚无缥缈的身世,他曾经幻想自己难不成真如故事中的齐天大圣一般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或者是各种故事里奇特的出身,但他每一次幻想都会被影子嘲讽一番,当然,他自己在幻想过后也都会笑笑了之,因为他知道这都是无趣的后产物罢了。

“那个,老头,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林影看着刚刚不知从哪里归来的老头,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领养自己的人,平时也没怎么交流过,索性也就这么称呼了,老头显然也不在意。

“嗯...我知道..去把,下山把,我也该走了,如果以后没地方去可以随时回来。”老头说话很慢,很缓,有些仙里仙气的感觉。

林影眨了眨眼。

“这里有几百块,你拿去吧,明天一早就下山把.”老头说完这句话,留下了一个方便袋,方便袋里装着零零散散的钱,然后他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呃...林影想叫住老头,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是说谢谢,还是问清楚他的名字,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老头已然一步步,走进了山中树林里,没了踪影。

林影揉了揉眼睛,他一直很好奇,从第一次见面就看上去腿脚不是很利落的老头,怎么每次上下山都感觉那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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