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同江禹一样身着一件湖蓝色长袍,腰间挂一玉佩,其上刻一“淮”字,玉冠将乌发高高束起,眉眼细长如画,尽是温柔,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便是星翰阁二师叔,沈墨,沈翌淮了。
江禹走上前,微微俯首道:“师哥,我这就去了。”
沈墨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二十有二的年纪已然位列星翰阁众多弟子的榜首,是公认的天纵奇才。
其人是个极谦逊温润的,相貌又风神俊朗,早已是天下女子心之所向,读书修行之人神之所往,盼能与他交手或交谈一番,亦能受益不少。
江禹心知他的天资绝非一般人可比,若不是自己早年得旷明长老纯元魂力打通督脉,比旁人早一步修行,想必如今也难以望其项背。
沈墨处处照顾她这个小师弟,悉心教导,为兄为父,江禹对他是甚为敬重的。
沈墨微微一笑,伸手将江禹身上的草絮拍下,轻轻揽了一下江禹的肩,温声道:“与我一同去吧。”
江禹不由得弯了嘴角,自是很乐意。
师哥身上总有一股书香,叫人很平静。
路上许多弟子点头问好,相比于江禹,众人对沈墨显然尊敬许多。
前堂的四角立着汉白玉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黑曜石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的门帘随风而漾,站在这高达十多米的建筑里,内心总不自觉地浩荡翻涌起来,这就是无数人挤破头想要进来的星翰阁,是四国不受国家制约无法撼动的星翰阁。
还未走进,便看到一面巨大的金色咒文,散发着强大而又神秘的气息。
那是星翰阁的秘术,掌控着进入前堂的每一个人的力量,在这里,没有长老力量的允许,没有任何人可以运行魂力,哪怕是四国国主也不可豁免,这便是星翰阁至尊的存在。
“一路奔波,有劳白公子了。”
“不敢,家父身体抱恙,静和公主与在下一同前来采访,望仇长老明白我等诚意。”
江禹和沈墨走近,宽大的议事厅里此刻来人不少,正中央坐着星翰阁术阁长老仇天行,左手边依次为镜阁长老项禾,术阁大弟子也是江禹的大师兄孟休恒,药阁大弟子陈潇潇,右手边依次为北天的长公主静和,丞相之子白心砚以及两名侍从。
两人低头行礼,“弟子前来,拜见师尊。”仇长老微微一笑,朝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上前。
“翌淮、子渊,过来见过静和公主和白公子。”
仇长老虽年近半百,依然中气十足,意气风发。
论辈分,身为星翰阁大弟子无需向这两人行礼,但二人竭诚前来,礼数不可少。
此前和沈墨一起去北耀行事的时候,曾见与白心砚打过交道,虽相貌俊俏可亲,却为人高傲,不曾将二人放在眼里,当时二人未穿星翰阁术阁的蓝袍,亦未自报身份,他只当是两个富家子弟。
静和公主倒是未曾见过,看着也是个温婉端庄的女子。
白心砚在此见到二人,面露惊讶之色,不过立刻便收敛了去。
“术阁沈墨、江禹,见过长公主、白公子。”江禹和沈墨微微俯首,并未有过多举动,论说地位,星翰阁的弟子向来拥有蔑视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