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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路边遇险(2)

乌云似乎比他们之前看到的要大得多、厚得多,很快天空就变暗了。沙斯塔正想说:“我们现在应该快到沙丘了吧。”突然,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为黑暗中前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是一串长长的咆哮声,十分忧郁、十分粗犷。布里立马掉转头,向内陆疾驰,使出了吃奶的劲。

“什么东西?”沙斯塔喘着气问。

“狮子!”布里边跑边说,既没有放慢一点步伐,也没有回头。

说完这句后,它再没说什么,只是一直飞奔着。最后,他们踏过一条宽阔但很浅的溪流,水花四溅。布里终于在岸边停了下来。沙斯塔发现它浑身颤抖,全身是汗。

“那水,应该能盖住我们的气味了吧。”布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气喘吁吁地说,“现在我们能慢慢走一会儿了。”

他们慢速向前行进时,布里说:“沙斯塔,我真为自己感到羞愧。我竟然会像一头普通的、不能讲话的卡罗门的马那么害怕,我真的吓坏了。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像会说话的马。我不怕刀剑、不怕长矛、不怕弓箭,却不敢面对——那些生物。我想我得小跑一会儿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以后,布里又疾驰起来。当然啰,因为那咆哮声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是从左边森林里传出来的。

“有两只啊。”布里哀叹道。

等他们疾驰了一阵,听不到狮子咆哮的声音时,沙斯塔说:“听我说!另一匹马现在就在我们身旁,和我们一起疾驰呢。只有一石之遥。”

“那挺——挺好。”布里喘着气说,“要是泰坎在上面——有剑——还可以保护我们。”

“但是布里,”沙斯塔说,“我们被抓到和被狮子咬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者至少我们其中一个是这样的。他们会因为偷马而把我绞死的。”他对狮子的恐惧远小于布里,因为他从没见过狮子,但布里见过。

布里没有回答,只喷了喷鼻息,但它还是朝右靠了靠。奇怪的是,另一匹马似乎也朝左靠了靠,因此他们中间的距离很快又拉宽了许多。但就在这时,又传来两声狮吼,几乎是一声接一声,左边一声,右边一声……两匹马又靠拢了,显然,狮子也跟了上来。两只猛兽的咆哮声近在咫尺,看来它们要追上疾驰的马不费吹灰之力。这时,乌云已经散开。月光皎洁,如同白昼。两匹马、两个人,颈对颈、膝并膝地奔跑着,仿佛在赛跑。后来布里说,这样绝妙的赛跑可是在卡罗门前所未见的。

沙斯塔几乎快放弃了,他已经开始思考狮子是会立马杀了他,还是像猫玩耗子一样先逗逗他,还有,它咬下来的时候会有多疼。同时,一切事物在他眼里都开始变得分外清晰。有时,人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就会这样。他注意到另一个骑马的人个子很小,身材修长,穿着链甲;链甲在月光下闪着光,他的骑术高超。还有,他没有胡子。

这时,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块平坦发亮的东西。沙斯塔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是什么,就看到飞溅起的大朵水花呼啦啦泼过来,嘴里已经灌了半口咸水。原来这发亮的东西正是大海的一个长长的入口。两匹马都开始向对岸游去。水一直没到了沙斯塔的膝盖,他们身后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沙斯塔往后瞧去,看到了一个体型巨大、毛发蓬松、非常恐怖的轮廓正蜷在水边;但只有一个。“我们一定是把另一头狮子甩掉了。”他心想。

狮子显然觉得不值得为了猎物而弄湿自己,它可不想在追赶猎物时喝上几口海水。而这时,两匹马已肩并肩走到了水流中间,对岸已清晰可见。马上的泰坎还是一言未发。“但他总会讲话的。”沙斯塔心里想着,“等我们到了岸边,我该说什么呢?我得编一个故事。”

突然,他身旁响起了两个声音。

“哦,我好累。”一个声音说。

“闭嘴,赫温,别跟个傻瓜似的。”另一个声音说。

“我不是在做梦吧。”沙斯塔心里想着,“我发誓,那一匹马也在讲话。”

很快,马开始步行了,随着水流从它们身体两侧和尾巴上哗啦啦泻下的声音和八只蹄子踩在鹅卵石上的嗒嗒声,他们走出了海港,走到了海滩的另一端。但令沙斯塔惊讶的是,泰坎居然没有打算问任何问题,甚至看都没看沙斯塔一眼,而且似乎很着急地催促着他的马继续前进。然而,布里却挡住了另一匹马的去路。

“布噜——呼——哈!”它喷着气,“别走!我听到你说话了,我确实听到了。不要装了,女士,我听到了。你是匹会说话的马,和我一样是匹纳尼亚马。”

“它是不是纳尼亚马,关你什么事?”陌生的骑马人凶巴巴地说,手已经按住剑柄。但这声音已经向沙斯塔泄露了一些信息。

“呀,她不过是个女孩!”沙斯塔大声嚷道。

“我是不是女孩和你有什么关系?”陌生人十分生气,“你也不过是个男孩呢,一个粗鲁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男孩——说不定还是个奴隶,偷了你主人的马。”

“你也就知道这些吧!”沙斯塔说。

“他不是小偷,小泰坎。”布里插嘴道,“要是你非要说偷的话,那也只能说是我偷了他。你说不干我的事,可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见到同族的马,你可别想我不和它打声招呼。我这么做也是马之常情。”

“我也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母马说。

“我希望你管住自己的嘴,赫温。”女孩说,“瞧瞧你给我们带来的麻烦。”

“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麻烦。”沙斯塔说,“你要是喜欢,可以离开。我们又不会强留你。”

“你们当然不能。”女孩说。

“人类这种生物怎么这么喜欢吵架呀。”布里对赫温说,“他们的脾气和骡子一样坏。我们来好好聊聊吧。女士,你的故事是不是和我一样啊?在幼年时被人擒来——多年来一直在卡罗门为奴。”

“完全正确,先生。”赫温回答,并发出哀伤的嘶鸣。

“那现在是——逃跑?”

“让它管好自己就行了,赫温。”女孩说。

“不,别这样,阿拉维斯。”赫温把耳朵卷回去回答,“我是在逃跑,和你一样。我相信作为高贵的战马,你是不会出卖我们的。我们正打算逃到纳尼亚去。”

“我们也是一样的,我们也要去纳尼亚。”布里说,“那你肯定一下子就能猜到,一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骑着战马大半夜的在外面走,肯定就只能是逃跑之类的原因了。而你,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一个出身高贵的泰克希娜(卡罗门人对女贵族的尊称)独自一人在夜里骑着马——还穿着她哥哥的盔甲——又那么紧张,一直让别人少管闲事,还不许问她问题——哼,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傻瓜才信。”

“好吧。”阿拉维斯说,“你猜得没错。我和赫温就是要逃跑。我们打算去纳尼亚。现在,你想怎么样?”

“要是这样,我们干吗不一起走呢?”布里说,“我相信,赫温女士,你一定愿意在这旅途中接受我们的帮助和保护吧。”

“你为什么老是跟我的马讲话,而不跟我讲话呢?”阿拉维斯问。

“对不起,泰克希娜。”布里说道,同时稍稍把耳朵向后转了一点,“那是卡罗门的谈话方式。我和赫温,我们是自由的纳尼亚马。我想,要是你打算逃到纳尼亚,也想做个自由人的话,赫温就不再是属于你的马了,大家倒很可能说你是它的人了。”

阿拉维斯张大嘴巴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显然,她之前从没这样思考过。

“可是,”阿拉维斯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没觉得一起走有什么意义,那样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更不容易。”布里说。

赫温接着说:“哦,我们一起走吧。这样我感觉更踏实些。我们都不确定到底怎么走。我敢肯定这样一匹战马一定比我们知道的多些。”

“哦,别呀,布里。”沙斯塔说,“让她们自己走吧。难道你没看出来,她们不想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们想啊。”赫温说。

“听着,”阿拉维斯说,“我也不介意和你们一起走,战马先生,但这个男孩怎么样呢?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奸细?”

“你干吗不干脆点,说我不配和你一起走呢?”沙斯塔回答。

“安静点,沙斯塔。”布里说,“泰克希娜的问题也是合情合理的。泰克希娜,我替他担保,他一直对我很真诚,而且是个好朋友。我肯定他要么是个纳尼亚人,要么就是个阿钦兰人。”

“那好吧,我们就一起走吧。”但阿拉维斯没有和沙斯塔说话,显然,她想要的是布里,而不是沙斯塔。

“太棒了!”布里说,“现在我们过了河,那些可怕的野兽也不会跟过来了。你们两个人类干吗不拿掉我们的鞍,让我们都好好歇歇,听听彼此的故事呢。”

两个孩子各自卸掉了马背上的马鞍,让马吃了点草。阿拉维斯从她的马鞍包里取出了十分美味的食物,但沙斯塔怄着气,并没有吃这些食物。他竭力想摆出崇高而刚强的态度,但渔夫的小屋并不是一个学习崇高风度的好地方,所以结果十分糟糕,他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并不好,就更加气恼,更加尴尬了。相反,两匹马则相处得十分融洽。它们记起了纳尼亚的同一个地方——海狸大坝上边的草原,然后发现彼此还算得上是远房表兄妹。这使得两个人类变得越来越不自在,直到布里开口说话:“现在,泰克希娜,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吧。别着急,慢慢讲——我现在正感觉舒服着呢。”

阿拉维斯立刻开始了,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用一种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语气和姿态讲起来。因为在卡罗门,讲故事(不论故事是真的还是虚构的)是一件必须学会的事情,就像英国的小男孩、小姑娘要学习写散文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人们更愿意听故事,还没听说过有谁更喜欢看散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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