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海面此时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如此的迷人,众人都坐着蘑菇船,游走在这大大小小,高低错落的巨大阵之中。
“真是不可思议啊,这些蘑菇竟然如建筑物一般,可以住人,可以吃饭,满足人们的各类需求,”符禹满脸欣喜地说道。
“这也是这里的特色了,我这就送三位客官到最近的一家客栈去,可以在这里住下几日,好好了解这绯红魔海的魅力,”穿甲的草帽下笑起来露出了整齐的牙齿,“对了,这船下的海水一定不能碰,不然会中剧毒的。”
“你是说这红色的海水是有毒的?”古一墨问道。
船家点了点头,解释道:“不单单是这海水,这里的一切天然食物都含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我们平时所食用之物,必须经过轻水的浸泡之后才能食用。”
“轻水,那是什么?”楚浔琳不解得问道。
“我们这里有三种颜色的蘑菇,分别是红色,蓝色与白色,而轻水便是白色蘑菇的汁水。它具有天人的解毒功能,正是因为它,我们才可以得以在这里生存,”船家继续解释道。
三人听罢,无比感到惊叹,大自然真是神奇,充满剧毒的海水之中竟然可以长出解此毒的生物。
船只便继续朝着里面驶去,周围的蘑菇渐渐多了起来,这才注意到,这蘑菇与蘑菇之间,有着铁索桥相互连接。此时的桥上人来人往,而蘑菇的最底下,便是通往上方的入口了,开了一个门洞。
船只停在了其中的的一株红色蘑菇之下,三人便上了岸,踩在这有些柔软的土地上,还是感觉到很新奇。
“那我们上去吧,在这里住上俩日,好好逛一逛,”符禹嬉笑着便率先迈出了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俩人便也跟了上去,蘑菇里面已经被挖空了不少,修建了一座楼梯,直通上方。楼梯的光线并不算好,虽然开了一些小窗,但是,主要的照明还是一靠拐角处的油灯。
经过几分钟,三人终于爬上了这近三十米高的蘑菇,来到了伞盖下方,这里由人类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围绕主题的圆形平台,那些铁索桥便是链接于此。
符禹看着户型门口上方的“悦来客栈”四个大字,门口两边挂了两个红灯笼,便径直走了进去。前台站了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盼着一脑黑色的头发,脸上的皮肤虽然有些下垂了,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
女人看到有客人来,一双弯月眼睛此时更加的和蔼了,轻声问道:“三位要几个房间?”
三人稍稍观察了一些店里面的环境,墙上刷了一层柠檬黄,倒也是显得温馨,大厅里摆放着两组沙发,拐角处便是楼梯,通往楼上了。
“你们这不提供餐饭吗?”楚浔琳问道。
“我们这里只提供住宿,因为条件限制,各种功能都划分开来了,三位要去吃饭的话,可以去外面的餐厅,离这也不远。我看三位也是第一次来这,可以好好逛一逛,这里的夜景十分漂亮,”女人温和地说道。
“我们要两间房,”楚浔琳开口道。
女人拿出了两把带有房号的钥匙,然后喊来了一个服务员,将三人带到了三楼的房间,是两个紧挨着的房间。
每个房间的装饰也算是简单温馨,都开有一扇弧形的窗户,三人并没有呆在房间里太久,便出去了。
“你还别说,这里倒是功能齐全啊,有吃的,住的,玩的,真不敢相信这是在蘑菇上,”古一墨看着这墨迹的蘑菇,都通过铁索桥链接。
“是啊,只可惜我们带的钱不多,不然一定要好好逛一逛,”楚浔琳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欣喜。
符禹停下脚步,看着这株蓝色蘑菇上,竟然开了一家澡堂,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在这深秋,太阳也已经挂于西方,红色的光芒已经提供不了过多的热量,一阵秋风吹来,站在这几十米高的地方,倒是有了一些凉意。
“我们去跑了个澡吧,然后好好吃个饭,欣赏这里的夜景,”符禹开口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楚浔琳表示赞同。
古一墨双手环抱于胸前,不在意地轻声说道:“刚才不是还说钱不多吗?”
“走吧,别墨迹了,”符禹拉着古一墨便往里面跑去。
水汽腾腾的澡房,此时倒是有不少人,不过,算不上拥挤,古一墨躺在边上,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真舒服啊!”
刚说完,一滩水就泼到了脸上,一旁的符禹在兴奋得游泳,喊道:“别光躺在那里啊,动一动啊,这样晚上才可以吃得更多。”
“你自己玩吧,我可没那个闲心,我只想好好地躺一会儿,”古一墨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水。
符禹便自己一人,朝着前方有趣,这一不小心,便撞到了水中的一人。符禹便直接喊道:“对不起。”
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强壮的肌肉,国字脸,左脸处有个很明显的刀疤。寸头,饱满的额头上有着三道很深的咒文,此时看着这个鲁莽的少年,倒也没有说话。
符禹见对方没有怪自己,便继续朝着前方游去,男人这时看到了符禹后背上的纹身,眼睛里露出了惊奇之色,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家伙是。
符禹感觉到身体有些疲惫,便停了下来,双手靠在岸边便休息,闭上了眼睛,好好享受这毛孔张开的舒适。这时,耳旁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泡澡事件舒服事,如果加上一杯饮料的话。”
符禹这时张开眼睛,看到是刚才自己撞到的那个男人,不免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因为刚才我撞了他一下,现在来找麻烦的吧。
男人看着符禹脸上的表情,也是彩了个大概,笑了笑,然后将一杯黄色的饮料递给了符禹,轻声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饮料而已。”
符禹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然后才接过饮料,男人喝了一口自己的饮料,然后缓缓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从‘尽堡孤儿院’张大的吧。”
正将吸管送到嘴边的符禹,听到这句话,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的身体都呆住了,似乎有无数的记忆翻涌而来,让符禹喘不过气。蓝色的眼睛缓缓移向男人,嘴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