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婆婆佯装着些许苦恼的样子,转而将那张人像杵在张警官眼前。
“这是?...”
“你们的犯罪嫌疑人啊~”婆婆用俏皮的语气说着,然后简单的向张警官解释了一下大致经过。
张警官又是一通赞叹,继而就如之前所说,在系统内进行比对,一会儿的时间就锁定了嫌疑人。
至此,我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剩下的逮捕、讯问就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只希望法律能还凌岚一个公正的审判。
只是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要漫长,那个叫路一伟的男人被找到了。据警方说他很配合相关的调查,却坚持说自己和凌岚的死没有关系,他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张警官的意见则是,目前逮捕他的话,证据还不够,但是他觉得那个人肯定有问题,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人太淡定了,给人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一定还有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几天之后当婆婆再见到张警官时。
“小张,怎么样了,能结案了吧。”婆婆得意的问。
张警官确是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样子,“结案?哎...难吶~~”
“诶?什么意思,人不是找到了么?”
“找是找到了,可是没证据啊,现在我们手头掌握的无非是路一伟和死者凌岚曾经一起出游、吃饭的的信息,凭这些能说人家S人么,不能啊。这个路一伟又一口咬定他们只是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早就没有联系了。”
“我就不信还拿他没辙了,”婆婆愤愤的说到。
“犯罪现场我们也仔细查证过,没有作案人留下的痕迹,如果不是当时您给我们的鉴定报告,这案子大概早就以自S结案了。”
张警官提到的这份鉴定,婆婆曾经跟我提过,法医在进行事件时通过看创口的受力角度和方向以及力度,从而推断造成伤口的原因,换句话说,通过检验伤口,可以推断出是自杀还是他杀。
举个简单的例子,死者如果是用右手自杀,其刃口必向右斜,伤口向下略勾,程度由深到浅。而他杀就不同了,首先伤口的方向就比较杂,一般情况下伤口是直下的,程度是由浅到深。
婆婆跟我确认过凌岚的惯用手就是右手,尸检的时候却发现,她左手腕的伤口不是靠右而是靠左的,一个右撇子,怎么会从右往左割腕呢?从力度和深度来看,更像是有人从正面握着凌岚的手实施的伤害。
正是因为这份鉴定,警方改变了调查方向,排除自杀的可能性,开始寻找嫌疑人。
“不对啊,凌岚在心理诊所的那段录音我不是给你们了么,所有的内容都和路一伟相符啊。”婆婆还是不死心,不相信路一伟像他表现的那么清白。
“确定那段录音中说的人就是路一伟又能证明什么呢,现在杀人动机是什么?如何实施的杀人行为?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甚至还提取了他的指纹和DNA,和犯罪现场的指纹及毛发进行比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张警官一边摇头一边说。“话虽这么说,我心里还是觉得这个路一伟表现的太正常反而有点不正常了,回答我们的问询也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可没证据就是没证据,四十八小时一到,我们就得放人了。”
婆婆就像是得不到玩具,气急败坏的孩子一样,整个人都有点抓狂。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婆婆反反复复的徘徊在询问室外,我不知道她的思维是如何运转的,突然转头看向张警官,“这个路一伟说他和凌岚只是曾经交往过?早就没有联系了?”
“对啊”张警官肯定的说。
婆婆又转了两个圈,接着说,“我有一个猜想,他可能不知道凌岚死的时候已经怀孕了,这样小张,询问不是还在继续么,你去诈他一诈,看他究竟知不知道。”
“嗯!”可能因为婆婆之前的表现太惊艳了,张警官都没有问理由就乖乖执行去了。
询问室里...
“我们找到一份死者曾经的录音,内容中叙述的人物特征都和你相符,死者也说,自己曾经怀孕过,后来做了人流手术,你就是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张警官问道。
路一伟怔了一下,还没来的及开口回答,张警官接着说道“我们找到了给凌岚做手术的医生,她对陪同的人是有印象的,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请她来辨认一下。”
在张警官说话间,路一伟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我也说了,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我不否认,确实是我陪她去做的手术,孩子也确实是我的,可这也不能说明是我S了她啊。”
“为什么不要孩子,当时就准备分手?”
“是凌岚执意不要的,她和我说自己服用了抑郁症的药物,怕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我当然就尊重她的意愿了。”
“你们分开和这件事有关么?”
“我们就是因为性格不和,她的抑郁症好像也越来越严重,就分开了呗。”
“分开之后再没有联系过么?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分都分了就没必要藕断丝连了,你说是吧,大概是她去世前的4个月吧,就没再联系了。”
“一点联系都没有?”
“没有,我有女朋友了,让她误会了不好。”
听完路一伟的回答,张警官就示意另一位警官接着询问,自己先出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婆婆焦急的问着。
“如果真是他犯案的话,应该是不知道凌岚死前怀孕的事,他很肯定的说在凌岚死前的四个月,两个人就已经没有往来了。”
“好”婆婆双手拍在一起,“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