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帅此时早已无半点潇洒刚正之气,反而充满了诡异阴戾。目光已是呆滞,理智全失,随着笛声起伏而做着动作。
正法老师心道:看来是受那苗族女子笛声操控,得先击晕这小子或擒拿苗子女子才行。
好儿似乎知道正法老师所想,早已隐入了树林之中。正法老师也知苗族女子擅下毒,贸然入林不知会被何种毒物所害,只能选择先击晕刀帅了。
笛声依旧悦耳,悦耳却只是掩盖其中的杀意。刀帅蓦地经络暴涨,青筋四起,身上包扎处血水渗出,似乎连疼痛都感受不到,起手式就是自伤八百的‘血荐轩辕’。
“不好,这些人完全不管刀帅死活,刀帅一日之内若多次使用‘血荐轩辕’恐性命不保。”正法老师心里焦急飞身疾冲向刀帅欲加阻止。
“嘿嘿嘿,你别忘了我们啊”臧天仇一众却是趁机发难,一起轰向正法老师背门。
正法老师怀里摸出数根银针往后胡乱射出,此时只管阻止刀帅发招只加了几分劲道只盼银针能阻敌一阻。
臧天仇白天受过银针的厉害,忙令一众速速躲闪。
银针赢得了时机,正法老师已飞腾到刀帅身前:“刀帅,我是正法老师啊,速速恢复理智。”
刀帅仿如未闻,剑招却已祭出,手掌就往自己胸口拍去。
正法老师哪肯徒儿自残,慌伸掌阻止。还算眼疾手快,堪堪在刀帅击中胸膛时拦住。
还没来得及高兴,刀帅却是一把抓住正法老师的手腕,变成傀儡后刀帅力量却似更胜正常时,正法一时竟挣脱不得。
正法老师另一手双指疾出想封住刀帅穴道以便让他静下来,但刀帅清风剑却已挥砍而来,正法老师转攻为守双指夹住了清风剑。
“嘿嘿嘿,都说了别忘了我们。”臧天仇却已杀到,见正法老师全力阻止刀帅背门大开,遂使出恣睢神掌双掌齐齐拍向正法背门。
正法老师救人心切,现双手被制无力抵抗这掌,任凭护身罡气再强,背门也是硬捱了两掌哪能吃得消,就感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这一口鲜血也是硬生生喷溅到刀帅脸上,但刀帅此时只是那行尸走肉,恩师之血在脸上流淌却也没有眨眼,眼神中无一丝怜悯心痛。
正法老师脚下急转,身形一斜卸去臧天仇双掌,双手同时扭动,从两人挣脱了出来。抹了抹嘴上的血心想:“想救刀帅反而被他所掣肘,遭到臧天仇一众围困,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臧天仇一众见正法受到重击负伤就全围了上来。正法老师只得运功抵御。
这边刀帅没了正法老师的阻止,又是运起了“血荐轩辕”。正法老师正在几丈外突围,瞥见想阻止也是鞭长莫及了。
正法老师大喝一声,手中双指剑芒向臧天仇一众甩去,夺了其中一人的刀,蹬地腾空脱离人围。
刀帅狠狠地拍向自己胸膛,血喷的比白天更多更疾,正法老师惊呼:“快停下,刀帅!!!”
但刀帅置若罔闻,很快清风剑被鲜血裹附,剑舌疾吐,刀帅和那血蛟龙如电般向正法老师刺去。
正法看再眼里急在心里,不由后悔:当时传这剑招给他自保现在看反而害了他,唉,对不住了,好徒儿。
“放老头走,嘿嘿,我们看狗咬狗就好!”臧天仇拦住手下不必追赶正法。
血蛟龙疾若流星,毕竟是自己所授,正法老师也知其威力故只守不攻,避而不战。
正法老师边闪边想:刀帅身上伤口血越流越多,若一直强撑这股猛烈劲道,不久定将油尽灯枯性命不保,这边人多势众我又不能击晕刀帅看来只能入林中找那苗族女子了,但说不定还埋伏有人和毒物.....有了!正法老师忽生一计,身形一扭,反身向臧天仇一众一伙冲去。
刀帅心智全失,驱剑猛追,身上伤口处绷带早已被鲜血染红,但越疼一分却越是更凶猛一分,血蛟龙也似越快一分。
臧天仇一众见正法欲引血蛟龙过来无不纷纷退散,但还是有轻功身法不行的落在后面,正法老师身法疾驱,不一会就超过了那落在后面的。
血蛟龙可不管见面的是谁,见人就蚀,可怜那落后之人被吞肉碎骨。
血蛟龙被人肉强行阻止,正法老师借机喘了口气运起雷霆刀法:如雷贯耳。
刀刃不住震动,声音越来越响亮,悠扬悦耳的笛声似也被盖了过去,刀帅动作也越来越缓慢。
好儿见状,运起全身气劲吹奏,笛声顿时高昂激扬要将那震动声重新盖过去。
但突然正法老师手中的刀刀光四射,刺的周围臧天仇一众眼都睁不开,再接着刀刃震动声停止,一瞬后却是‘轰隆’一声,那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震人心魄。
高昂的笛声也不敌这雷声,在雷声下仿佛消失一般。刀帅正乘血蛟龙肆意行凶,笛声暂消终于清醒,身上特别心脏处剧痛难忍无力发劲,在空中如断线风筝版跌落。
“是哪个王八盖子在寨外半夜又是吹笛又是打雷的?”梁大鹏带着一众喽啰拿着武器冲了出来。看来也是被刚才惊雷吵醒了。
正法老师飞身封住刀帅身上几处大穴,让刀帅昏睡过去:“是臧天仇他们,你们快快将他们击退,我要救刀帅。林中还有他的同伙小心点。”
梁大鹏听罢怒不可遏:“臧天仇你个王八蛋,伤我兄弟现在又害我军师,白天让你给跑了,晚上还来找死,现在就送你归西!新仇旧账现在正好一起算了,小的们上!!!”
臧天仇奸笑道:“嘿嘿嘿,你们可知你的刀帅为何被伤的这般重么?”
梁大鹏:“肯定是被你这小子阴险算计。”
臧天仇仰天长笑:“哈哈哈,他小子是被他自己的武功所伤,自残成这样的哈哈哈。”
正法老师对大鹏解释道:“他们给刀帅下了蛊!”
臧天仇阴笑道:“桀桀桀,我可不只给他一人下蛊,你们白天拜把子的血酒早就被我动了手脚了,你们几个头目肚子可有不适?”
梁大鹏和几个头目皆冒冷汗,肚子确自半天起都有点不适,但都以为血酒稍又不干净哪曾想到被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