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灵鸟在天上转了几圈,然后扑腾着翅膀落在胖老头面前,歪着脑袋看着胖老头,胖老头有些高兴地抓过来,从它腿上解下一个纸条。
老帝师有些好奇“咋了?出了啥事吗?这灵鸟怎么有些眼熟啊。”
“这是李书生养的那只啊。”胖老头边看边说“那些老家伙终于来了,哈哈哈,终于又要见面了,走去老地方。”
“真的?有谁啊?等我!”老帝师也有些惊喜,两个老家伙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徐柳走出书房,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变得坚定了。
他四下寻找来到后院,这有一池塘,池塘上建着一座亭子,徐柳看见程芸和叶北在上边,于是他沿着小桥走了过去。
“呃……程芸叶北……呃……你们知道外公在哪吗?”徐柳有些拘谨。
“不知道……爷爷他们之前在演武场……”程芸回答他。
“演武场我去过了,没有啊。”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也许出门了吧。”叶北耸耸肩。
“这样啊,那你们玩,我先走了。”徐柳匆匆离开。
看着徐柳走出院门后,叶北戳了戳程芸。
“哎呀!干嘛?”程芸一激灵。
“徐柳不是去比赛了吗?是输了还是赢了?”
“不知道,你问他干嘛?”程芸感觉有些奇怪。
“我就是随便问问,感觉他的情绪有些不对。”
“嘶,不对啊。”程芸伸手摸了摸叶北的额头,
“干嘛?”叶北抬手打掉。
“哎呦,人家就是想看看你烧得有多严重。”
“什么?我又没发烧。”
“那就更严重啦,我认识的北北可不会注意到别人的情绪。”
“你说什么呐!他可是你表哥,关心一下怎么了?”
“哟,这个表哥我昨天才第一次见他,我都没那么上心,你就那么关心?”
“程芸!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人家就是想问问,你干嘛那么关心他……呀!别挠!”叶北和程芸打闹起来。
一家酒楼外,老帝师和胖老头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酒楼的牌匾,丰乐楼。
“好久没来这里了。”老帝师感慨着。
“我还好一些,偶尔来一次,回味一下从前的年少轻狂。好啦,进去吧,那些家伙应该到了。”
老帝师和胖老头走进酒楼,立马有个小二迎上来“两位老爷子,这边请。”
“不了,我们订了包间了,快意江湖,他们已经到了,我俩后来的。”胖老头微笑着说。
“哦,好嘞,两位跟我来,里边请。”小二在前边引路。
上到六楼,小二带着两位老爷子打开了一个包间的门“打扰了,这两位说是和您们一起的,是吗?”
老帝师看着包间里,多年未见的老友们,心中万分感慨,胖老头也是十分激动。
“是的,可以上菜了,谢谢。”包间里,一位儒雅的老人吩咐小二。
“好嘞,请稍等。”小二请胖老头和老帝师进门后,轻轻关上门。
那儒雅老人张开怀抱“来,多年未见,给老友一个拥抱如何?”
“哈哈哈,李暮你这家伙,保养得还真好!”老帝师开怀大笑,拥抱了一下。
“胖子!”胖老头循着声音望去,一个又高又壮披散着白发的老人在叫他。
“啊哈!大黑熊!”胖老头张开怀抱就扑上去了。
“嚯!你这家伙',这么多年都没减点肉?”胖老头有一米八三,而在这老人面前还是矮了一个头,体型看上去都差不多,但一个是肥肉,一个是肌肉。
“沐白!来!”老人丢开胖老头,和老帝师拥抱。
“哎呦,大黑熊!你这家伙太过分了!”胖老头不忿地说,眼珠转了转飘向了李暮“嘿嘿,书生,咱俩抱个?”
“别,免了,我还不想把腰给扭了。”
老帝师拥抱完,左右看了看“明义,怎么就你俩?”
“可不就只有我俩嘛。”郭明义脸色有些难看,有些惆怅。
“陈武宁呢?李霖义呢?他们干嘛去了?”沐白皱眉问。
“先坐下来,慢慢讲。”李暮招呼着。
四人坐下,大大的桌子,空出来的几把椅子。
以前是要多拿两张椅子,挤一挤才能坐下,现在坐开点,碰杯都要站起来。
李暮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缓缓开口。
“沐白……你知道武宁四十年前的事吧。”
“嗯。”
“当时,你不知下落,老陈坐不住了,没等我们,就提着刀就去找教皇了,教皇带领军队回京的路上,老陈截住了他,然后,教皇和他打了一场。”
这时,包间的门打开了,小二把酒菜端上桌,也许是发觉气氛不对,小二的动作很快,上完菜后,立马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李暮瞥了眼门口才继续说“我不知道过程怎么样,但……老陈好像输得很惨,我们见到他时,他失魂落魄的,我让他跟我们再回去。他摇摇头,说他无能为力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见他再下过山。”
郭明义有些气愤地说“他的刀锈鞘里了!当年那个狂刀客,我看,已经死在教皇手里了!”
“好啦好啦,来喝酒,喝酒。”程戾给三人倒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来!敬过往!”
程戾站起来,举着酒杯,眼中有些泪花。
“嗯,敬过往。”
“明义,来。”沐白和李暮也拿着酒杯站了起来,招呼着郭明义。
郭明义站了起来,他看了一圈,好多熟悉的面孔不见了,他慢慢举起酒杯,碰撞在一起“敬过往!”
烈酒入喉,往事历历在目。
“老陈走后,我们又去找教皇了,我,明义,霖义,峰云,楚玉。我们五个人,去时五个,回来时就剩四个了,楚玉折教皇手里了,过了三年,峰云也走了。”李暮深呼吸着。
“我们当时费尽心思,重伤了他好多次,有几次,就差那么一点了,就那么一点!他就死了!”李暮的双手胡乱比划着“他总是能恢复,总是能,再后来,楚玉没了,那头青龙撞上了他,最后我看见的,就只剩下他那杆长枪。”
“后来我们跑了,峰云伤得太重,也没了……这些……胖子都跟你说过吧。”李暮的双眼有些红。
“说过……那时候……唉…”沐白叹了口气。
“沐白,看,这就是那头青龙给我留下的痕迹!”郭明义咬牙切齿地说。
他拉开胸口的衣襟,心口处有一个很明显的掌印,与别处强壮的肌肉不一样,那块地方的肌肤干枯,没有光泽,可以看见皮肤下的骨头,与周围形成明显区别。
“沐白,他的力量不仅能击败肉体,还能击垮意志……沐白,我的剑意废了,苍老腐朽,不堪一击。”李暮那通红的眼睛看着沐白“沐白,能告诉我四十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四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