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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听了宝钗的撺掇之言,王夫人细细想了一回,觉得甚为有理,不由点头道:“你这话说的也是,素日里妙玉不管用什么东西,都要挑些清雅贵重的,可见虽然在修行,人却并没有脱离世俗,只是她成日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如今乍然让她去当侧妃,就算她心里情愿,必定也会抹不下脸来,扭扭捏捏,实在让人厌恶。”

宝钗听了,抬手拭去面颊上犹自未干透的泪迹,眉眼间隽着温婉之色,从容道:“太太思量周全,实在叫宝钗敬服,不过,倘若太太肯答允宝钗的提议,宝钗自会去妙玉跟前当说客,绝不会给太太添半点麻烦。”

说到这里,便看了王夫人一眼,语气诚挚而婉转:“忠王爷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位高权重,倘若这件事情能够办成,不但能帮助哥哥,便是对太太,也是有好处的,还请太太三思,早做决断。”

这几句话,生生让王夫人心头最后一点疑虑,彻底消逝,王夫人眼神一动,默默片刻,便颔首道:“你说得很有道理,罢了,就按你的意思办罢。”

宝钗心中欢喜,面上却依旧淡然自若,起身拜道:“多谢太太。”

沉吟须臾,殷殷看着王夫人,复又道:“因为如今尚在年节里,刑部还未开始审案,但哥哥的处境,实在危险,宝钗忖度过了,宝钗略懂书画,不如由宝钗动笔,将妙玉画成仕女图,送到忠王府,候忠王府那边答允了,再将这件事告诉妙玉,说服她,尽快将她送过去,如此,方才能赶在审案之前,了却官司,不知太太意下如何?”

王夫人温颜让她起身,想也不想,便应允道:“你素来是最端庄稳重的,想事情也周全,只是说服妙玉这件事,倒是要费些心力,不好委托旁人,若我自己过去,到底与她年纪相差太远,很多事情,都说不到一块儿,实在让人为难。”

宝钗静静听了,候她说完,连忙恭声道:“太太是做大事的人,些微小事,自然由我代劳,哪里敢劳烦太太?”

王夫人的本意,也是盼着宝钗她去说,如今听得她毅然应允,并无犹疑之色,心中十分满意,颔首道:“将事情交给你,我自是放心的。”

两人计议妥当,王夫人便到薛姨妈房中看视,宝钗命丫鬟陪着,自己则带了莺儿,转到书房,用心画妙玉的仕女图。

忙了整整一天,总算将画作赶出来,虽然算不上惟妙惟肖,但因妙玉姿容美秀异常,加上宝钗十分用心,仕女图画得清美脱俗,我见犹怜。

一切准备妥当,宝钗便命人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媒婆过来,将画作交与,另交代了一番好话,说画中女子是自己家的远方亲戚,闻得忠王府选妃,心中钦慕王爷风姿,特来参选,让媒婆将仕女图送到忠王府,请忠王爷、忠王妃决断。

果然不出所料,忠王爷一见了画作,便赞佳人难得,有江南风韵,又听说才貌双全,更是欣喜若狂,竟当场说,倘若将人送进去,立刻封为侧妃,绝不亏待。

见事情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宝钗心中的欢喜,自是不言而喻,为免夜长梦多,立刻便命莺儿打点准备,携了些精致的糕点素锦,一同自角门取路,步到栊翠庵探望。

及到了那儿,见妙玉独自立在庭院中,闭目出神,一身缁衣,素面无华,身上并无多余的饰物,却娉娉婷婷如绽放于幽谷的兰花,自有一份淡雅风姿,飘然出尘。

出众如斯,宝钗心中自是欣喜,深觉自己选对了人,面上却是一派淡定,徐徐走上前,以手合十,温婉道:“见过妙师傅。”

妙玉睁开眼睛,还了一礼,客气地道:“原来是宝姑娘,姑娘好久都没出来走动,今日竟肯纡尊降贵,实在是奇事。”

唇角蓄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有礼却疏离,旋即道:“常言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宝姑娘今日特意来探望,不知到底有什么用意?”

她说得这样直接而明了,宝钗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尴尬,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唇角吐出的话语,依旧端庄殷切:“妙玉师傅说这话,未免就见外了,难道没有事,我便不能来看师傅,与师傅叙旧么?”

“若是旁人说这些话,必定真心诚意,”妙玉唇角的笑意转淡,声音也沉寂下来,“但偏偏是宝姑娘,如何能让人信服?”

其时,她言语凿凿,带着刻意的冷淡和毫不掩饰的抗拒,眸光明亮如星辰,带着一目了然的澄澈,凝着一丝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如此冷淡的态度,宝钗心中不由得一刺,几乎要拂袖而去,但到底还是顾念着薛蟠,免不得忍耐下来,若无其事地道:“其实,我与妙师傅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彼此也有来往,如今妙师傅却如此疏离,实在让人伤心,不过话说回来,我搬出大观园之后,很少来这里走动,妙师傅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着,便向身后的莺儿摆手,继而道:“你手上的东西,是我要送给妙师傅的,且拿进静室,我也好与妙师傅单独聊一聊。”

妙玉伸手一阻,不为所动:“我素来不爱别人的东西,薛姑娘的好意,还是免了罢。”

斜睨着宝钗,唇角勾勒出一抹浮云般的淡笑,仿佛风一吹便能散去:“罢了,别的话也不必拉扯了,宝姑娘有事直说罢,不必遮遮掩掩。”

宝钗略微低眉,平复心情,方才道:“罢了,既然妙师傅快人快语,我也不隐瞒了,今儿个我过来,的确是有事情,想与妙师傅商量。”

说着,便向妙玉行近一步,和颜悦色地道:“人常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妙师傅虽然身着缁衣,到底还是韶华之龄,难不成竟要在这小小的庵堂,了结一生么?”

妙玉登时撂下脸来,拂袖道:“素日里贾府上上下下,都说宝姑娘言谈举止,最是端庄大方,怎么如今竟在我跟前说起这些话来?我想怎么过下半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宝姑娘有关系吗?”

宝钗也不恼,保持端庄温和的笑容,婉声道:“妙师傅何必动怒?我说这些,无非是见妙师傅年纪轻轻,便活得如此沉闷,心中为妙师傅难过,才好心提醒妙师傅一声,如此而已。”

说着,便看了妙玉一眼,旋即漫声道:“说起来,妙师傅来京城,已经有许多年了,我一直都想问妙师傅一声,妙师傅性情清傲,不喜欢繁华热闹,为何当初竟肯接贾府的聘书,来栊翠庵当主持?”

听了她的话,妙玉微微一愕,眸中闪过几许怨怼,几许惆怅,更多的却是无奈,默了须臾,才道:“我的出身来历,宝姑娘应是极清楚的,何必明知故问?”

宝钗听了,顿了半晌,长长地叹了一声,才道:“我自是知道,妙师傅是大家闺秀出身,因生活所迫,才不得不接受贾府的聘书,到栊翠庵来当主持,我之所以开口询问,不过是想提醒妙师傅一声,但凡是人,都有一颗自傲之心,只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很多时候,最清高自许之人,却是最没有法子远离世俗的,比如当初的林妹妹,何等的目下无尘,何等的淡看荣华,到最后,到底还是屈服于命运,进宫去了,而她进宫,到底是陪伴元妃,还是有别的缘故,但凡是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妙玉静静听了,满腹思绪化作良久的默默无声,挑眉道:“林姑娘答允进宫,这内中缘故,我并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她并非心慕富贵,必定是有一番苦衷。”

宝钗笼着手,挽发的七宝玲珑金簪在阳光下发出冷寂的光华,抿唇道:“苦衷不苦衷,暂且不管,我想说的是,妙师傅与林妹妹,同样出自江南,性情也大致相同,命运自然也不会相差太多。”

妙玉闻言,思前想后,身上无端沁上一抹寒凉入骨的冷意,静一静神,才冷笑道:“宝姑娘这话,实在忒可笑了,林姑娘是被自己最相信的亲人算计了,我却是早就遁入空门,与世俗毫无瓜葛,难不成竟也有人要算计我这个佛门弟子?”

“虽说遁入空门,却也不过是带发修行而已,”宝钗肃了神色,徐徐道,“至于算计妙师傅什么的,也说不上,不过是不忍见妙师傅年轻少艾,才貌双全,却身无所依,想给妙师傅寻个依靠罢了。”

说着,便挽住妙玉冰凉的手,推心置腹道:“妙师傅也当知道,贾府虽是权贵之地,但以妙师傅的身份,未必能够久居,何况,做了女子,到底还是相夫教子,静静过日子才更幸福,我一直拿妙师傅当姐姐,常与这府里的二太太聊起妙师傅,只盼能挑个富贵双全的佳婿,许给姐姐,让姐姐一生幸福,享尽人间喜乐之事。”

她说得这样不堪,妙玉姣好白皙的脸颊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差点气昏过去。

宝钗正说到兴头上,并没有看到她的失态,只自顾自地道:“虽然这些日子,我们薛家一直忙碌不堪,但对妙师傅,我一直放在心上,从不曾忘,偏偏京城王孙贵族不在少数,但才貌俱全,又配得上妙师傅的,却是寥寥可数,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叫人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懊恼。”

“可巧前几天二太太到家中闲聊,偶尔说起忠王府正在选侧妃,我便留心打听了,这忠王府门第高不说,王爷自身金尊玉贵,又是风雅之人,妙师傅嫁过去,闺房唱和,夫唱妇随,不知有多畅快。”

说着,唇际绽开一抹清浅的笑容,继而柔柔地道:“我是真心为妙师傅着想,才越俎代庖,不避嫌疑来劝解妙师傅,不知妙师傅意下如何?”

妙玉双肩剧烈一颤,眸中流露出无法置信之色,然而宝钗的话清晰在耳边回响,让她终于确信,这一切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真的。

舒出一口气,妙玉用尽所有力气,才将心中澎湃的怒火压下,抬起头来,对上宝钗的眼睛,冷笑道:“宝姑娘这番话,说得可真冠冕堂皇,不过到底是什么心思,我自问还是猜得出的,不过是想利用我,攀附权贵罢了,哼,宝姑娘将心思动到我这个出家人身上,如此行径,不怕天地不容吗?

宝钗闻言眉眼一挑,却到底没有露出生气的神色,只依旧笑道:“妙师傅何出此言?刚才我已经说过,妙师傅口口声声要出家,这么多年,却也只是带发修行,可见妙师傅心里,还是极留恋红尘的,如今我为妙师傅选得佳婿,妙师傅不但不感激,还说如此伤人的话,不免让人心寒。”

听了这番话,妙玉修养再好,也按捺不住,唾了她一口,怒声道:“若不是见了宝姑娘,我还不知道,原来人竟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唾面是奇耻大辱,宝钗心中甚是恼火,再也不能维持之前的端庄神态,用手帕拭了脸颊,看向妙玉的目光,如凝了冰雪一般:“我好心相劝,妙师傅却依旧冷言冷语,可真应了那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妙玉一脸倨傲,仰着头道:“就算我要吃罚酒,你又能如何?”

宝钗眯起眼睛,并不看她,冷笑道:“虽然如今我仍旧身在贾府,但即将嫁过来当宝二奶奶的事情,想必妙师傅一清二楚,以二太太对我的看重,到时候,这整个荣国府,迟早会由我当家,到那时候,我要对付妙姑娘,自是轻而易举,到那时,无论我封了栊翠庵,让妙师傅忍饥挨饿,还是将妙师傅赶出贾家,都没有人会过问。”

她说到这里,抚了抚鬓角的珠翠,声音森冷如秋日蔼蔼的浮雾:“刚才我说的,只是一些小手段,我曾听人说,最折磨女子的方法,是将人卖入青楼,让她求生不成求死不能,妙师傅是聪明人,莫非非要走到那一步,才能醒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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