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进去后还非常贴心的关上了门,然后拉着流影离房间远一些的亭子上。流影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波澜。
莲子撑着下巴对着屋子道“可能明年就能抱到小世子了。”
没人应她,她转过头去,对上流影暗流涌动的双眸。她狐疑,以前的他可不会盯着一个女子这样看的,今日是怎么了?
“流影大人,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需不需要去瞧大夫?”她一连的询问,让他的脸色多了些淡淡的暖意。
他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无需担心。
“噢!”莲子没再问了。
房内。
苏若看得入迷,压根注意到他们来了,她还以为是莲子,也就没抬头看。
苏灵犀歪着小脑袋,头上冒出大大的疑惑,看了看他姑姑就看了看身旁的姑父。元则念松开手,示意他上前去。
他迈开小短腿,轻轻走过去,然后爬上了软榻,坐到一旁扯了扯苏若的袖子,看得入迷的人终于舍得从话本中抬起头。
在对上苏灵犀那张可爱的小脸,她觉察到了不对僵硬地抬起眸,元则念就背着右手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腿。
苏若没有慌乱,镇定自若地放下话本,合上,然后把它放到一旁的小柜上,动作一气呵成。
待她收好,摸着苏灵犀的头,声音软软的“灵犀,你怎么来了?”
苏灵犀指着不知何时坐下的人,奶声奶气地“姑父想姑姑了,灵犀也想姑姑了。”
苏若转过头去,笑眯眯的,故意问道“夫君,我们才一会儿不见,你就想我了啊!”
她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就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没成想。
“嗯。”
苏若只能是尴尬地笑笑不说话。
她原先以为今晚自己一个人睡的,想不到元则念带着苏灵犀来了她的院子,最后变成了苏灵犀被莲子带去了偏房。
他们则还是睡在了一起。
她睁着眼睛盯着床幔顶,她怀疑自己今晚可能是要失眠了。
忽然,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手包住“怎么了?”
她侧过身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到一个脸的轮廓,她埋在心里很久的话不知怎的,现在想告诉身边的人。
“夫君,我同你说件事儿。”
他淡淡地应了她。
“把我偷走的主谋便是我的亲生母亲。”
元则念的眼中闪过诧异接着就是杀意,因在黑暗中,苏若瞧不见罢了。
他语气平和“可有怨恨她过?”
她轻轻笑了,语气轻快“以前有,现在无所谓了,就这样相处挺不错的,想要亲近却是不可能的。”
元则念“好!”
苏若可能不知,他的这个字包括了许多,比如他不会让长公主无影无踪的消失,既然苏若不在意了,那他便放了她一马。
安定有句话说得没错:元则念这个人从来不是善良的,你见到的善良只不过是他的伪装,同时,他也不是杀人如麻的魔鬼。
自苏若回来过后,柳钰青的计划忽然停止了,他吩咐人去找楚意没成想王府的守卫愈发严了,暗中不知有多少暗卫,他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待时机。
柳府。
“可恶!”他怒拍桌案,幸好桌子没被拍断。
李凌面不改色地为他续上茶,安抚他道“主上,别动气。”
柳钰青笑得瘆人,话中带些调戏意味“那你说,该怎么办?”说着,还动了手,轻抚着李凌的手。
他忍住心底的怒火,面上仍旧笑得温和。
“过些日子不是要举行“雀翎会”吗,您不是说这次的由您,安丞相和林太傅的次子一同筹备吗!”
柳钰青自然是他的意思为何,他眯起眼,倒是有些咬牙切齿。
“他虽未在筹备的人员中,但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他来验过,才算是可行,且无人能插手。”元则念算是你狠。
李凌面色微沉,他竟然不知道这位摄政王这般谨慎小心,连一个雀翎会都要亲自把关。他险些咬碎银牙。
柳钰青的余光一直都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他在心里冷笑,但同时又觉得他这样的人才有些可惜了。
若是没有这些情情爱爱,他可能会是一个用计谋的高手,男女之情真是误人。白费了那么一个好苗子。
飘香楼的雅间内。
“雀翎会?这么快就到了啊。”苏若话里话外都带着许些期盼。
她当初只知道这个雀翎会非常热闹,奈何她当时没去凑热闹,现下终于又到了,她可一定要去瞧瞧这都城的俊男美女。
林倾城无奈地笑着,眼神却是带着宠溺,这些年来,林容城可没有少吃苏若的醋。
他的救命恩人宠着她,姐姐也是一样,姐夫更是宠得没边了,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拿去了摄政王府。
而另一位身着深蓝色锦缎绸子的妇人拿下了帷帽,放置到了一旁,掩嘴笑着,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高贵优雅。
“若儿,你要是想去,直接同小叔说一声不就好了么,怎么非要去挤呢?”
“嫂嫂,你是知道的,近日夫君看得有点严,他要是知道了,怎么会答应我呢!”
太后是趁着元思出宫历练,偷偷溜出来的,她可是好久没出宫看看了,整日待在宫里端着她太后的架子,她都快难受死了。
“嫂嫂,你出来了,谁在宫中坐镇?”苏若眨巴眼睛,问得特别天真。
太后笑笑没应她。
只有林倾城同她心有灵犀的会心一笑。
皇宫,清心殿。
“曲余,快快快,给我端杯浓茶,我要困晕了。”安定悲催的声音响彻整个清心殿,曲余着实有些无语。
他很想说一句:丞相,您就不能学学王爷吗,人家处理的事情可是比您多了一倍,都没见王爷哼一声。
安定没搭理曲余鄙视的眼神,他往元则念投向可怜兮兮地目光,撒起了娇“则念~”
然后殿里殿外响起了呕吐声。
安定“……”
元则念仿佛没听到,仍旧专心致志地继续批阅手中的奏章,完全无视了在恶心他的丞相大人。
过了一会儿,专心致志地人终于开口了,他唤来曲余。
“传膳吧!”
“是。”
安定“……”这是当我不存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