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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动乱之前

在光和年间,东汉发生了不少事情。关羽虽在并州五原,也有在雒阳的探子禀报。

在灵帝卖官鬻爵时,也曾开设了一所学校,关羽对它即说不上反对、也没有公开表示赞成。它就是朝廷诸公和世家豪族所“厌恶”的鸿都门学。

鸿都门学所招收的学生和教学内容都与太学相反。门学的学生由州、郡三公择优选送,大多数是士族看不起的寒门弟子。

宦官们和亲近宦官的官员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对鸿都门学的学生进行特别优待。门学学生毕业后,宦官多给予高官厚禄,有些学生甚至出任为刺史、太守,入为尚书、侍中,还有的封侯赐爵。

在经过党锢之祸,世家大族虽然受到很大挫折,但在舆论上却始终是得势的。

宦官集团却相反,政治上虽然有优势,但由于社会地位低、又得不到士子和百姓的支持,所以在舆论上一直不占优势。

为了与士族以及他们支持的太学抗衡,宦官们决定借助灵帝嗜好文艺,创办了鸿都门学,以扩充自己的实力,加强控制舆论和糊弄百姓。

可这事关羽远在五原,又不关他的事,于是每天就逗弄小关平,在太守府日常打卡,去军营露露脸、喊喊话、刷波声望,在家也练习武艺,但更多的是和自己的夫人卿卿我我。

在光和二年,关羽就得到了一个令他欣喜的好消息和让人悲伤的坏消息。

因得罪宦官程横、曹节、赵忠等,蔡邕被诬下狱,因为他的名气实在太大,因此减死与家属髡发流放到朔方,后迁徙到五原郡安阳县。

当斥候将蔡邕一家到五原境内的消息告诉关羽时,关羽欣喜若狂,快速让人通知郭嘉,他要亲自前往安阳县拜访蔡邕。

蔡邕那是谁啊,他师从胡广,与关羽的老师李膺和他父亲关毅也跟蔡邕认识,但蔡邕现在的年纪也不过四十多岁。

再论文韬武略,蔡邕可能在用兵打仗上不如李膺,可他在文学当面可谓是才华横溢,蔡邕喜欢文学、数术、天文,还擅长音乐,此时他还在写《汉纪》十意。

他远离雒阳还是宦官从中作梗,现在王甫等人恨蔡邕入骨。当时,妖异的现象常有发生,人人惊恐。灵帝下诏召蔡邕与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华等人至金商门,入崇德殿。

让中常曹节、王甫、张让问他们关于灾异及消除变故所应当采取的办法,蔡邕也用心答复。

灵帝还特别询问蔡邕:“近来灾异变故的发生,不知是什么事引起的。朝廷焦急,朕心里也害怕。访遍群公卿士,想听到一些忠言,他们都守口如瓶,不肯尽心。因为你经学功底深厚,所以朕特地问你,你应该指出为政的要点,不要唯唯诺诺,或者怀疑恐惧。全按经述对答,为了保密,要用锦囊封上。”

蔡邕于是上奏认为妇人、宦官干预政事,是怪异发生的原因,并弹劾光禄勋玮璋、长水校尉赵玹、屯骑校尉盖升等人贪赃枉法,又举荐光禄大夫桥玄、前任太尉刘宠等人,认为皇帝可以向他们咨议朝政。

刘宏在看了奏章后很是感叹,在起身上厕所时,奏章被曹节偷看,就向左右的人泄露了全部内容,导致蔡邕所奏的内容泄漏。蔡邕奏章上认为应该废黜的人,都非常恨他,并进行激烈的打击报复。

于是蔡邕和他的家人受了刑,跑到大汉边郡五原来躲避追杀。

关羽来到安阳县蔡邕一家的暂居之所,看着几岁的蔡昭姬和蔡贞姬姐妹两个,又看了看年近五十的蔡夫人,关羽对着蔡邕说道。

“蔡公,我知你一心为公、忠心报国,可如今朝廷内外皆宦官当道,如今除却我五原等边地,哪里是伯喈公您的栖身之所啊,现世叔虽居五原却安稳异常,不才为五原太守,令荡寇将军,宦官不敢伸手于此。”

关羽看着蔡邕犹豫不决的模样,又说“我父关毅与蔡公相熟,如今他也在九原城内,何况在下于九原兴学,在郡内的官学里还有不少南匈奴学子,我等有教无类,他们也都加入了汉籍,希望蔡公教学于此。”

蔡邕一听教化异族,还可以与老友做伴,自己写书还不耽误,安全还有保障。于是就答应了关羽。

关羽大喜,就让蔡邕为五原郡学祭酒,蔡邕就答应了,关羽又在九原城内送了一套宅院给蔡邕,以供蔡邕家人居住。

在蔡家安家后,关羽又拿着礼物上门恭贺。蔡邕在九原知道了关羽修建藏书塔的事,官学学生和诸官吏都可以前去观看,他认为这是好事,便将自己的万圈藏书借给关羽,让他人抄录后放入藏书楼中。

就在关羽正如平常一样,一本正经的在太守府摸鱼时,老仆关泰从府衙外赶来,流着泪对着关羽说“小主人,主公在看到一封从颍川寄过来的信后,就晕过去了,你快回家中看看吧。”

关羽顿时一惊,郭嘉听后也立即让关羽返回家中,看顾关毅。

关羽骑着盗骊,快速赶往家中,他心里面也在祈祷父亲千万不能有事啊。

片刻后,关羽冲进关毅房中,看着医匠对着自己点了点头,“无事,只是老先生哀伤过度、气急攻心罢了,我已煎过药,并让老主公喝下了,如今他自己安睡了。”

关羽听过手下医生的言语,心中不禁一宽,顿时一块大石是落了地了,一摸头上,是满头大汗,身后也是大汗淋漓,连衣裳都浸湿了。

随后来到堂上,找了一个胡椅就坐下来,就让关泰将那封书信拿过来,关泰走后,关羽又找了把扇子,扇了扇风,平复一下自己惊魂未定的心情。

在等待关泰时关羽又捻了捻自己发白的嘴唇,找来水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连喝了两杯之后,关羽这才稳定了些心神。

关羽正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仪表时,关羽猛然想起来“刚才关泰是跟我说的哪个地方来的信?”关羽又坐下来,手中使劲摇了摇扇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关泰也拿着书信过来,关羽这么打开一看,关羽哀嚎一声“痛煞吾也”,关泰眼疾手快,赶忙搀扶着关羽坐下。

原来这封来自颍川郡的信,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来报丧的。

这一封信正是来自颍川襄城县李府,写信的人不是李膺,而是他的族侄李元。而去世的不是别人,正是关羽关长生的授业恩师李膺。

李膺在两日前的一天晚上,在睡梦中而逝,无疾而终,享年七十岁。

这书信原本也没准备送到关府来,报丧送信的人是准备给李瓒的,可是他在九原城找不到李瓒(可不是吗,李瓒在别的县当县长呢)。

他在关羽家门前考虑是否要进去的时候,关毅打巧从街上遛弯儿回来,在家门口看见了这送信的,一打听,哦,是从襄城县李家送过来的,以为是故友写给自己的信件,他就收了过来,对着送信的说。

“辛苦你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报信吧。”

这送信的人心里也有点急啊,他心想“我不能直接告诉关老爷子,李老大人已经去世了吧,可若我不将信给他,老爷子也心中起疑,说不定会将信当场打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可担当不起啊。”

关毅眼着这送信的人愣神,从他手中就拿走了信,也跟他说“你若是累了,便在府中喝点茶水,吃些饭食,注意一晚再走”

送信的一听这话,心想“信已经在您手里了,我若是再不走,可要倒大霉啊。”就对着关毅一拱手。

说“关老大人,颍川还有事,等我去处理,我就不在您家叨扰了,我立即就要回颍川。”送信的人是一告辞,立刻翻身上马,跑出九原。

关毅回到房中,坐在榻上,拆开书信后正打算看看李膺给他写了什么,谁知道写的是如此噩耗,一口气提不上来,这才晕倒在房间了。

几日后,李瓒和关羽两个是泪眼婆娑的疯狂赶到襄城,关羽看着老师的棺木是泣不成声啊,想着以前李膺的谆谆教诲,关羽捶胸痛哭。

李瓒、关羽等人披麻戴孝,亲自扶棺在到李家祖坟,送了李膺最后一程。

蔡邕在五原听闻这个消息后,感慨道,李元礼昔日振拔污险之中,蕴义生风,以鼓动流俗,激素行以耻威权,立廉尚以振贵势,使天下之士奋迅感概,波荡而从之,幽深牢破室族而不顾,如今身死、其志尤存。

由于前些年朝廷太仆袁逢逝世时,袁逢曾经举荐荀爽,而荀爽在袁逢去世后为之服丧三年。时人往往效法他,成为风俗。

李瓒要在李膺的墓旁搭一个草棚,住上三年以尽“孝道”。

而关羽在襄城停留了五天,走之前在李膺墓前又磕了七个响头,向李瓒一拱手,红着眼睛翻身上马,离开了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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