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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秘书冤枉道:“那几个地产项目,我根本就没有想拿什么,可是,我不拿,马雨能放过我吗?他拿了开发商那么多的钱,若是败露了。他就完了。所以为了封住我的这个知情人的口,也逼着我拿。可是,那钱烫手啊,我又不敢花,得了也白得。哎。还换来整天的心惊胆战!”

此时,外面风雨交加,“啪!”一声雷击,更是吓坏了年仅九岁的小男孩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家将从此万劫不复。

“咚咚咚!”,有人敲门!

秘书一惊,但是还是勉强打开了门。门外是一脸真诚的上官。

和上官步入书房,秘书关上门,担忧而惶恐地看着上官问道:“上官,我们该怎么办?”

上官故作从容地坐下,主动地给自己沏了茶,然后押了一口道:“马雨进去了,但是我却不是很担心,因为所有的文件签收都是你代签的,名字是你的,而不是马雨的……”

“你什么意思?男人一惊,吓得魂飞魄散。回想起当初的种种情景,才知道马雨从一开始就有所防备,小心驶得万年船啊,难道?难道?当初马雨就想着全身而退?”男人愤恨地瞪着上官吐出:“你们这对夫妻好卑鄙!”

上官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道:“马雨是君,你是臣,臣为君分忧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马雨给你给得还少吗?”

这样一问,男人短了半截,他气息不稳地道:“那你想我怎样?”

上官抿了抿冷酷的唇说出建议:“你看,文件上都是你的名字,如果你进去了。恐怕很难出来,那你的妻儿该怎么办?”

男人一顿,绝望地看向门外的儿子。心痛地低下了头。

上官翘起兰花指,吹了吹茶杯中的漂浮的茶叶,然后道:“我给你一千万,请你消失。消失前,写封信,交代你所有的罪行。只要马雨能够出来。你的大恩我们永世不会忘记。”

小小的书房内,男人苦苦地挣扎着。一千万,足够妻儿过一辈子了。希望孩子长大了不会有阴影吧。自己如果不同意,坐了牢,对孩子的伤害不也一样大吗?不如,拿了钱……还是钱实在……

过了良久,男人猛地抬头道:“你要说到做到,否则……”

上官点点头,将一个地址递了过来。道:“你派亲信去这个地方,会有人交给他价值500万的金条。所有的金条我们都处理过了,都被融化后,再度弄成没有标识的金条,警方无法查证。”

另外,上官故意拉长了声调,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男人道:“如果你消失,剩下的500万金条马上到!”

这个“消失”用得颇为巧妙,你能说我逼你死吗?我没有啊。

上官走后,秘书花了几天的时间翻看刑罚的规定,深知自己罪不可恕的他彻底陷入了绝望。暗夜里,他独自爬起,来到书房,写下来认罪的遗书,担下了所有的罪责。然后返回卧室亲吻了孩子和妻子。当看到孩子紧紧抱着的小熊的时候,男人瞬间泪水决堤,孩子啊,孩子,爸爸为了所谓仕途,忽略了你,我以为奋斗就可以给你美好的未来,可是,我却连给你买个玩具的时间都没有,这个小熊已经有5年了吧,看起来又脏又旧,你却当成宝。男人涕泪交加地最后看了一眼妻儿走了出去。

第二天,当母亲和自己醒来的时候,推开房门,却看到了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父亲……

深爱父亲的妈妈疯了。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如何把握那巨额的财富?被派去取金条的亲信立刻携款失踪了……

这么多年来,男孩吃着百家饭,睡着居委会送来的薄被长大,他怎能不恨?

母亲在精神病院的状况时好时坏,但是好的时候,在和母亲聊天中渐渐长大的他悟出了一些东西!是上官为了保全马雨,逼父亲自杀的!一定是!

他分析地没错,马雨最终被释放了。安然无恙地做回了他的位置。之后还步步高升起来。

男人眯着危险的眸子,盯着上官,正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男人一看,激动地心脏几乎要从胸膛中蹦出!

是检察院!“您好,是吴肖同志吗?您能为您寄来的资料的真实性负责吗?”

鸭舌帽(吴肖)激动地点头道:“能!能!能!”

“请来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我马上去!”吴肖挂上电话,忽然,抿紧了唇,眼眶瞬间湿润,他扬起脸,看向天际道:“爸爸,爸爸……您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这个花去二十年的光阴来做一件事的男人,冲向了大街,拦停了一辆的士朝着检查院奔去……

这天,马雨看着独自坐在窗前发呆的沈菲道:“菲,既然浩浩取消了婚礼,那我们还是回美国吧。哎!”

马雨的叹气声中充满无奈,他是真心悔过,也真心地希望浩浩能有邹燕这样的妻子,可是,上官的倔强,让一切都改变了模样。

收拾行囊,订机票……

几天后,马浩开着车送他们去机场。

男子的脸庞更加瘦削,马雨也是同样的落寞,他的青儿已经锒铛入狱,他的浩浩却痛失所爱,但是自己这个孤老头子却无能为力?连日来的担忧使得老人鬓角的白发突显出来。大大的眼袋和无神的眼睛透露着一位父亲的担忧。

他去探望马青,令他伤心欲绝的是,他不愿见他这个父亲。哎,是啊,在这个紧要关头,自己却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到了暮年,他才发现亲情的珍贵,可惜,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却晚了。一直以来认为自己很成功的老人才颓废地发现自己很失败,很失败。既对不起全力以赴扶持自己的上官,也对不起自己的挚爱沈菲,更对不起两个孩子。现在还有……邹燕,那个好儿媳也受了牵连。

送走了父亲和沈阿姨,马浩独自开着车唐洋在大街上,两边后退的树木和行人,使得他的心中更加孤寂。他不知道自己爱的人在何方?也知道善良的燕子一定不会怪他,而只是无奈放手。

他多么地希望燕子能够疯狂地锤打自己或者问自己要一大笔钱,就如一个正常的小女人般的反应,可是,她没有,她只含着泪,无声地走了。就那样走出了自己的视线,自己的生活……

如果,他不是出身名门?如果,他不是那么自私地对邹燕穷追不舍?如果,邹燕是名媛,如果……泪水忽然从男人的眼眶中滑落,因为他知道,他和邹燕已经没有如果了。

一天,沈菲和马雨正在露台上浇花,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马雨正专注地给花朵翻着土,沈菲走进客厅,拿起了电话。然后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随即,她故作惊恐地看向马雨,然后定定地做出了不知所措的模样。

很快,门被敲响了。马雨和沈菲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的人群。

大家同时向他们出示了警官证。

为首的男人严肃地盯着马雨,用威严的声音道:“您涉嫌触犯中国的法律,在没有调查核实之前,您不能离开纽约……”

马雨的脸色刷一下子变得土灰!呆呆地看着来人,木讷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日子异常地难熬,每周,马雨都需要到附近的警察局汇报自己的行踪和生活内容。

令他感动的是沈菲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脱,但是警局已经对他进行了严密的监视,这个时候出逃谈何容易?更何况,他不想让身心疲惫的马浩再雪上加霜。

罢了,罢了。一天清晨,他在去警局前,猛然就释然了。是债总是要还的,自己不还,也要轮到孩子们还,他很庆幸自己能够去独自承担。而不至于连累到两个孩子。

自己大肆敛财的时候,他们都还小,正在上学,而上官现在精神不稳定,说不定也会被免予起诉。

半年后,马雨被中国警方引渡回国。

看着马雨被戴上手铐,沈菲还是有了瞬间的难过,虽然恨他,怨他,但是……哎,人的感情真是难以捉摸。自己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高兴吗?他就那样昂然地站着,对自己从容地一笑,然后道:“好好照顾自己。我是罪人,但是请你不要活在仇恨里,那样对身体不好。”

沈菲定定地看着男人,然后含着泪看着他转身……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猜到了?那他为什么一直隐忍不发?是由于爱而纵容?还是由于歉疚而赎罪?

警车呼啸着离去,沈菲的心也空了。

在呆滞了数秒后,女人猛然想到:“自己应该马上订机票,赶到浩浩身边。没有人比浩浩更加无助!”

沈菲和马浩肩并肩地坐在接待室里等待着马雨。

门“哐当!”一声开了。走出了面色平静的马雨。

他的平静令马浩一惊,他激动地站起道:“爸爸,我和沈阿姨会请最好的律师给你打官司,您不要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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