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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缕阳光

陈默直接拨通了忘川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说道:“忘川,对不起。今天晚上学生会有事,我不能去你们学校看晚会了。我下次一定陪你,好不好啊?”她本以为许忘川会像许忘川会像平时一样对她说:“老婆,没关系。我明天去你们学校看你就行了,你明天想吃什么零食啊,快和我说说。”可是许忘川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冷冷地对陈默说道:“陈默,你每次答应陪我都反悔,都是学生会有事,你总是说我幼稚,小孩子气,可是你这么大的人都管理不好自己的时间,你是不是对别人也总是爽约!”还没等陈默开口,许忘川就气得按下了挂断键,这是他们交往这么久,许忘川第一次敢先挂陈默的电话。

许忘川放下手机,在路边坐着发了好久的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脱口对陈默说了这么多伤人的话。他今天真的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毕竟他为了今晚给陈默一个惊喜,下了很大辛苦去练歌。忘川拿拳头狠狠地对着自己的腿砸了两下,背起吉他落寞地走回了排练教室。也许他是真的不了解陈默心里的想法,这二人看似喜欢地如漆似胶,可是,都又太过倔强,谁都没有像谁地下过头,陈默在忘川面前看着像一个柔弱的小女生,但内心的较真,曾和她同窗三年的忘川,怎么会看不出来。这青春年少时的羞涩与别扭,是多少人哭笑不得的回忆啊。陈默与忘川的爱看似轰轰烈烈,但本质还是没有脱离东方人感情中独有的深沉与含蓄,即使再爱对方,也总是不去解释。也许是因为爱面子,其实多年后再回首,只是当年我们不懂事,只懂勇往直前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爱一个姑娘或一个男生,这也是初恋最无奈与可爱的一面吧!

许忘川垂头丧气地回到排练室后,发现里面的气氛冷到了极点,所有的人都围在一起不说话。原来是物理系的程阳的独唱节目因为时间关系和组织者的安排不到被临时取消了。程阳当场委屈地哭了出来,虽然只是偷偷在角落里抹眼泪,但还是被人发现了。许多男生都为程阳打抱不平,程阳是不只是物理系公认的女神,还是理学院的校花。与狐狸姐的古典气质和陈默的活泼可爱不同,程阳的五官精致的就像洋娃娃,精心打理过的波浪卷发可以和电视上的洗发水代言明星媲美。和一米七多的狐狸姐以及一米六八的陈默更不同的是,程阳身材娇小,让人十分有保护欲,身材匀称的陈默在她面前只能算虎背熊腰了,即使是清瘦的狐狸姐也不例外。程阳还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说起话来温声细语,是理学院众宅男的女神,物理系单身黄金女青年,表白的人都快踏破学校的门槛了。只有除了对待陈默,只有对待剩下任何女生都拿出爱理不理的态度的许忘川注意程阳是因为她总是和他抢年级第一的宝座。说来忘川高中也是挺会撩妹的,毕竟那当初是一个刚转学到新班级就会对女生挤眼睛的男神,可后来喜欢上陈默后,他就再也不这样了。他自诩情圣,风流倜傥,那都只是嘴上说说。他高中时爱帮助女生,爱和女生说话,但从来都不和任何女生走的太近,不和任何人搞暧昧,遇到表白都会明确拒绝,不吊着任何姑娘。那些表面上越无所谓的人,心里就有多深情。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生,认定的人,不管美丑,不管好坏,他认为是一辈子就该一辈子。管他别人怎么说他钢铁直男,反正到了陈默的面前,那股痞劲就会暴露,又成了情话高手。

正被烦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策划人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许忘川和他背上的吉他,突然灵机一动,悄悄指着忘川对程阳说:“他不也是你们物理系的吗,正好今天也上台表演,反正他弹的也是首老曲子,谁都会唱,你俩练上两遍今晚就能表演了。不如,你和他组合一下.......”程阳心里有点犹豫,毕竟许忘川是系里出了名的对女生高冷,人送外号钢铁直男,如果被拒绝了,面子岂不是很挂不住。但是程阳真的不想失去这次登台演出的机会,抱着试一试的心里,她鼓起勇气径直走向了许忘川,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许忘川同学,我能不能和你从现在开始一起练歌,晚上咱们一起演出,我真的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程阳的声音很甜,有点像邓丽君,不过许忘川才懒得注意。许忘川心想:反正今天陈默也不来看我的演出,演成啥样以及和谁演都我所谓了。他看着程阳泪眼汪汪的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去拒绝,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程阳终于破涕为笑,小跑着回宿舍去取她的吉他。几个物理系的男生都走到他身旁打趣,有些嫉妒地说道:“许忘川,你这个钢铁直男终于被女神感化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好好把握机会。你以后就是咱们物理系的传说了。”许忘川给了这几个外表正人君子,平时总是穿着淘宝N手高档西服,内心闷骚的理工男一个嫌弃的白眼。

程阳受过专业的音乐训练,看过几遍谱子就能把《千里之外》完美地弹出来,比苦练了一个月的许忘川还要更胜一筹。但是许忘川整个排练阶段却有点心不在焉,唱着唱着就跑调了,因为他的心里一直在想着陈默的事情。如果搁到别人身上,许忘川这么敷衍地排练,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了,但是程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鼓励许忘川。程阳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许忘川有心事,不想让别人知道,体贴地问道:“你是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实在不行的话你就休息休息吧,能不能登台不重要,身体要紧。”许忘川心想:哎!要是陈默也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许忘川对自己的行为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终于打足了气,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练习中。陈默和许忘川的表演渐入佳境,许多迷弟和迷妹都堵在了排练室门观看,物理系男神和女神难得同台演唱。程阳对门口的粉丝挥了挥手,对他们说:“你们快回去吧,反正晚上你们就能看到完整版了,你们一直看我排练会不好意思的,记得晚上给我打call!”程阳边说边向那几个粉丝学长和学姐使劲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一个学姐开心地说道:“学妹真是卡哇伊啊!我是男的就一定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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