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语儿在雪青衣难以注意的时候,轻叹了口气。
两人各怀心思的模样,被凌篁看在眼里。凌篁在心里只想道:
女人心,海底针。
是夜,凉如水。
凌篁看着身侧躺着的雪青衣,不禁微微思索:这几日,发生的事,不寻常的东西颇多,明明自己拥有一个成人的思维,却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除却脑海里浮现的那些书籍,其他什么也记不起。
对于自己父母失踪的事,凌篁只想说,干我毛事。
倒来想想,的确有点不孝。
但,和自己的确也没什么关系。而对于以后还要找这对夫妇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所以对于凌篁来说,做好一个婴孩是第一步,起码不能让人发现,不然被人夺舍,就再也不存在自己了……
不过说是做好一个婴孩,但对于目前的情况来看,婴孩也真的,好难!
凌篁,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除了会四脚朝天地挥舞,也干不起别的事情来。一股委屈感油然而生,真的,好委屈。
不知雪青衣是否是因为凌篁的动静而醒,他含笑着握住凌篁挥舞着的小手,带着哄人的语气道:“篁儿乖,好好睡觉。”
凌篁委屈的撇撇嘴,想翻身背对着雪青衣,奈何身体软软的,似没有骨头,压根翻不了身。
看着,身侧眼角含笑的雪青衣,思绪飘飞,又好像看到雪山之巅的红衣女子,莫名心痛。
雪青衣精致而稚气的脸,相较于那红衣女子的美,却没有半分相似,想了想,凌篁在心中摇了摇头,或许,那只是场梦,只是梦境太美,难以忘却,罢了。
想到此,便合上眼,不去再看雪青衣精致可爱的小脸了。
闭眸冥想,凌篁脑袋里的书籍竟,一本本地飞出,这些书籍包罗万象,修炼之法,从起步的先天境,到后期的各种功法都有,炼器炼丹全不缺,还有各种阵法……
凌篁将书籍大概的类别,搞清楚后,将起步修炼之法浏览了一遍,光这起步之法便有几十本之多。
不过,由于熟悉,一个时辰便看完了。
凌篁考虑着要挑哪一本修炼,可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放弃了外功修炼,还是先从心法和习气开始。
对于这些生涩的功法,凌篁耐着性子,跟着书上写的做,明明是生涩的文字,但每隔一段便会有解释,生怕别人看不懂一般。
这本书的名字也出奇的直白《吐吸纳气法》。
所以,对于凌篁这样的懒人,倒是方便了许多,径直看起了白话文的解释,
“凡人一吸一纳不过十数之间,修者则约三十之数。修习隐匿之术的人,呼吸基本不易被发现......”
凌篁按照书上的说法做,心中默念心法......
几分钟后,睡着了……
还睡得,贼沉。
不过她的呼吸却较于常人来说慢上了些许,那几句心法,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凌篁的脑海中。
在凌篁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灵敏起来,只不过这些变化微乎其微,小到凌篁自己都难以发现。
以致,凌篁是以为自己练功太累而睡着了。
于是,凌篁的修炼异常的轻松,在他人看来,不外乎吃了睡,睡了吃。
但对于凌篁来说,她慢慢长大了些,虽然身体还是软软的,起码她能翻翻身了,勉强也能发出点声音了。
而她那简单之极的修炼功法,也使她的五感比之前要灵敏些。虽然这是凌篁未曾注意到的。
闲暇的时光过得很快,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可能因为天煞孤星的绰号,自己除了见到雪青衣,沐语儿和几个沐语儿贴身的婢女外,再没见过他人。
清晨,尚未清醒的凌篁,被沐语儿抱到院子中,晒太阳。
二月的阳,依旧清冷,照在身上有些许暖意。
躺在温暖的窝里的凌篁,尚不愿意醒来。只是那阳光太过明媚,原本熟睡的她,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将脸埋在沐语儿的胸间。
然后,继续睡觉!
凌篁只是觉得脸上软软的,好舒服。然后又蹭了蹭。
被吃豆腐的沐语儿,抬手摸了摸凌篁的小脑袋,又笑又气:“小家伙,还真不安分。”
将凌篁的脸从她的胸间移到阳光下。
沐语儿身旁的婢女冬花,笑道:“娘娘可别说,小公子真是听话,不哭不闹,安静得很呐!”
无奈,凌篁被两人的话语吵醒,一脸幽怨得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睡眼惺忪。
沐语儿一记眼刀飞向冬花:“这叫安分,小家伙倒是个色胚,只怪作为姐姐的我,太美。”
沐语儿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凌篁看着这样的沐语儿,一个激灵,好想翻个白眼。奈何,作为婴孩,都是眼白少,翻了半天,凌篁自个儿眼睛疼。
凌篁心里在叫嚣:
好委屈……
冬花,却捂嘴笑了起来:“娘娘说得是,为什么娘娘就这样美。连小公子都被娘娘迷倒了。”
听到这话,凌篁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叫冬花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