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准确的结果需要很长时间,而韩琐凝不能在龙逸辰这里呆的太久,否则会引起怀疑,所以在匆忙之下,韩琐凝只能为他配置一些镇静剂。
在镇静剂的作用下,龙逸辰的眉头舒缓了不少,这让他着实有些意外:“诶?你是怎么做到的?”“啧,给你上点麻药你还真当回事儿了,可想而知,你被下了这么长时间的毒也很正常。”
韩琐凝一脸不屑的打断,场面瞬间陷入尴尬,龙逸辰抽了抽嘴角:“韩琐凝,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算了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我并不想知道,”韩琐凝整理好东西接着说道,“给你配置的是强效版,能够缓解你的痛苦,至少这十几天你都不会病发。”
然后,就这样转身……潇洒的离开了,龙逸辰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上来一巴掌拍死她,没有为什么。
这一次韩琐凝是独自一个人来到宫中,如今也是宫里派人送她一个人回去,轿子在泥泞的地方到处颠簸,韩琐凝忍了好几次差点要吐下来,这里的交通果然都是需要高手来承受的。
路还没走三分之一呢,韩琐凝就彻底受不住了,她之前坐的一直都是马车那倒还好,坐这玩意是什么情况,那些达官贵人是怎么受得了的?
“不行了,我要吐了,”韩琐凝捂着嘴匆匆忙忙的说道,“给我停一下。”几个差役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韩琐凝就立刻像避瘟疫一样跑开了。
“呕……”躲在一旁的树丛中吐出了一堆马赛克,当初就不应该听皇上的坐这么个玩意儿回去,不行得甩开这些人。
正当她慢慢寻思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呻吟,韩琐凝偏了偏头看着声源,有些好奇。
顺着声音往前走去,便隐约看到藏青色的衣角,再走前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大活人躺在地上,韩琐凝汗颜,事情就这么巧吗?
“救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说道。韩琐凝无语望天,希望这货不是来碰瓷儿的,身上一点受伤痕迹都没有,荒郊野外的,偏偏就被自己碰到了。
自己又没法儿做到拍拍屁股走人,粗鲁的给地上的人翻了个身,藏青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银冠。
可以看出这位应该是某个世家公子,衣着华丽,普通人可是穿不起这些绫罗绸缎的,虽然看起来如此狼狈,却也看得出来面容姣好,鼻若悬梁,唇若涂丹。
韩琐凝替他把了把脉,翻了一下眼睛,最后按住胸口问道:“疼吗?有没有觉得呼吸困难。”
“唔……疼,头疼……”因为毒发变得有些语无伦次,韩琐凝皱了皱眉头,直接拔下簪子立即扎上了他的风池穴。
这招果然有效果,地上的人痛呼一声:“你干什么!”这声音引得抬轿子的四个人慌忙的跑了过来,很快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慑住了。
只见韩琐凝一只手按着陌生男子的胸口,另一只手用簪子扎着后颈,怎么看都像是想要先杀后奸……
天空似乎有一只乌鸦飞过……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卧槽,这下误会大了。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几个人一致否认,“喂!你们看清楚,我是在救他!”韩琐凝忍无可忍。
“是是是,属下知道。”一个个低着头回答,韩琐凝真想挖了他们的眼睛,你们根本不知道!
“啧,”韩琐凝觉得自己脑子肯定有坑,救什么人啊。
不管了,就当自己积德了:“既然头晕,那胸口闷吗?”“唔……”花君霖虽然有点意识,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韩琐凝依旧是“上下其手”,最终说道:“呼吸增强、肌肉抽筋感,咽下困难,呼吸加重,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是番木鳖。”
番木鳖就是马钱子,毒性成分主要为番木鳖碱和马钱子碱,会发生典型的土的宁惊厥症状,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
只需使用中枢抑制药以制惊厥,然后洗胃……不过,韩琐凝皱紧眉头,她在花君霖的身上又发现了慢性毒素!
唯一不同的是,这种慢性毒素被抑制住了,似乎潜伏在身体里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中了马钱子的毒,所以毒性有所扩散。
好在这种毒素不会与马钱子毒素结合,否则这个事情就麻烦了,韩琐凝无法解这个慢性毒素,只能先解马钱子毒,不过她也有所收获,或许应该找出这个毒素的毒源。
“刺啦--”韩琐凝二话不说直接撕开了花君霖的衣服,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韩琐凝抽了抽嘴角,“你们在外面等着。”
“是是是。”众人一副我都懂的样子连忙退下。韩琐凝咬牙切齿……算了,懒得计较。
毒物附近必有解毒之物,也不知道韩琐凝鼓捣了一些什么东西,很快就端来了一个迷之颜色的汤药,散发着一股不言而喻的气味儿……
先不管这能不能解毒,首先,这,能喝吗……
花君霖尽管虚弱成这个样子,但至少还是有点求生意识的,立即紧闭着嘴企图负隅顽抗,但韩琐凝的简单粗暴可是出了名的。
直接捏着花君霖的下鄂,将汤药一股脑的硬灌进去,“咳咳……”这可能是他喝过最难忘的一次药了,这种魔鬼般的味道,花君霖可能永远都忘不了。
不过好在,花君霖完全没有力气吐出来。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呀!”花君霖有些气恼,“救命的药。”韩琐凝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一下。
然后……毫不犹豫的撕了花君霖衣服,“你干什么!”花君霖严重怀疑自己遇上了女流氓。
韩琐凝也不理睬,用刚才的那根发簪蘸着喝剩下来的药,在那块衣料上写下了一连串的药方。
“一天两次,剂量我已经写在上面了,不用感谢我。”韩琐凝起身要走,她现在有些怀疑人生,这么狗血的概率,自己有些后悔曾经没有买彩票。
“你是谁?”花君霖依旧虚弱不堪。“我姓王,住你隔壁。”韩琐凝翻了个白眼。
然后再一次的潇洒的走了……
花君霖满脸黑线,这……就直接把他扔在这里吗?
韩琐凝拍拍手走出草丛,轿子旁的四个人等候多时,怎么看都觉得韩琐凝像是刚刚完事儿的样子,一脸了然的心照不宣。
韩琐凝无语望天,对他们说:“把草丛里的那个人送回家,我徒步回去就可以了。”
“是”四个人推搡着一脸坏笑的跑过去……
韩琐凝这下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