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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开花落何时休

已经在第三座城池待了三两天,上一座城池准备的物品几乎耗光,医治好的暗疾再次出现,浑身的伤痛让人头痛万分,石刀依旧在手,其上血色纹路已经覆盖全身,一些是异兽的,更多的,是修炼者的,行走途中,总是有很多人要来抢夺各种各样的东西,如若实力不济,自然是要被淘汰的,选择的路就是这样,记得有个女子,不过三十岁,年纪轻轻选择做了强盗,似乎有很多人死在她的手上,后来遇到离,当时的离正在弹琴。

一伙强盗,人数众多实力排不上名号,结果,自然是失败,那女子跪在离面前,如同一条狗一般摇尾乞怜,乞求离饶她一命,很是头痛,对女人下手,虽是强盗,却也过于头大,那女子为了活命,甚至愿意做奴隶,加之身材不错,这条件却有几分吸引人,原本头痛的离做出选择,在女子绝望神色中,砍下她的头颅,那头颅就滚落在一棵树下。

那棵树,与众不同,可能是沾了鲜血,沾了一个拼命乞求的人的鲜血,其实哪颗树上不曾沾染过一个乞求饶命的人的血,这些古树,见过了太多太多人间辛酸事。

离就将这些人埋葬在那棵树下,坟头很高,人嘛,入土为安才好,就如老人一般,虽然并不清楚老人过往,那个东西恭敬话语中却也能猜出一二,如此传奇,依旧会死,死后,只是一抔黄土,埋葬在那颗至今应该长的还很茂盛的大槐树下,入了土,就是回到了故乡,就不会再有任何留恋,就是有,世间的一切,和一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已经不再是这个世界的人,何必再用所谓执念做为借口,祸害无辜的人呢?

后来,离走了,那座新坟堆的有半棵树高,茂盛的枝叶恰好可以掩盖住坟头,为它遮风挡雨。

躺在屋顶上,嘴里含着一根草茎,无弦琴断断续续的发出声响,心思却不在音律之上,望着天空,很蓝,蓝到发紫,没有一朵云,那颗大太阳,高高悬在空中,伸出右手,稍稍挡住阳光,不再那么刺眼,看着太阳,那颗太阳上的神,或许也在注视着地面上的一切,正如离此刻注视着天空中的一切。

偶有一两只禽类异兽飞过城池上空,似乎是欢快鸣叫一二声,飞向不知名的远方,这些禽类异兽,如同凡俗间的小麻雀一般,随处可见,实力低微,最弱的修炼者,也可以击杀一二只,如此弱小,任何事物都可以轻易毁灭它们,却能存在至今,法则是公平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很多人都认为天地不仁慈,只是当万物为供养自己的东西,实际意思,有多少人可以知道,正因为这不仁,所以才会看似绝对公正,一切顺其自然,以不为做那万为,所以,蚂蚁不会消失,蝼蛄不会灭亡,小草,只要改变了,就不会因为环境改变而死亡,顺应这法则,自然会活的很好。

吐掉草茎,站起身来,万物复苏的时节,已经百岁,整整百岁,回首过去,如梦一般,先是在那不是桃花源的桃花源遇到老人和那个东西,后来在世俗界见识了很多新鲜事物,品尝了悲伤,喜悦,痛苦,甜蜜,知道了何为心动,何为坚毅,也知道了何为死亡,见识过了鲜血,看到过了阴谋,记住了友情,铭记了爱恋,感受过了撕心裂肺的痛,尝试过了令人心酸的离,百年的时间,经历的,还真是多啊!

腾空而起,身后淡淡虚影浮现,那是五彩的,代表着离百年经历的所有事物,同样,也有黑色,那是属于他心中的那份恶,有白色,属于他心中的那份善,一个普普通通的修炼者,有良知,有无情,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可以为了别人付出一些代价,可以与世界为敌,可以与万物为友,说到底,离属于人,拥有感情的人,且不将所谓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做那伪善的护道者,合乎心意,保护心中的善,同样,保护心中的恶,所谓纯粹的善和纯粹的恶,本不存在,世人强行加在上面的罢了,恶的极致并不好说,善的极致会是恶,会是强行加在别人身上的伪善的枷锁!

无弦琴飘在头顶,慢慢向前走去,五彩的虚影,不是一个,只是不常见,或是修炼方法不同,或是机遇不同,虽然会惊到世人,也不足以引起太多注视,至于头顶的无弦琴,到如此境界,一张没有弦的琴,不是少见,至于漂浮在头顶,可以用自身名叫灵力的东西托起,凡是修道者,修炼的,就是这灵力,尤其修炼出虚影的人,灵力已经拥有很强的能力,托起一张小小的琴,不是难事。

慢慢走出城池,并不打算离开,只是稍加修整一番,缓缓落下,却是脚不沾地,满地刚冒出芽的小草,正是生命美好的开始,怎能如此轻易地破坏,还有那含苞的花,还未开放,足以预见,开放之后,这满山遍野的,将会是怎样一副活泼景色,离有些心动,那是期待,或许等到夏季,轻轻躺在上面,就能够听到花草说的话语,独属于离心中的话语。

放肆的吼叫一声,这是第二次放纵,只是没有破坏身边的一切,或许在遥远的某处,会有一次崩裂,有人会死,只是最弱的,在所难免,传闻之中,有些天灾,那是有强大修士在相互斗法,每次所谓天灾,无数人死去,无数家庭破坏,世俗界时,亲眼见过一个小孩子,嘴唇如鲜血般,却已经快要渴死,身旁,是昏迷不醒的母亲,嘴角有着鲜血,那母亲为了孩子一时片刻的存活,以自己的鲜血喂养孩子,这就是母爱,目睹一切,很是震撼,想要救助,看着身边干旱的土地,再看旁边濒死的其他人,缩回脚步,完全可以救一个人,却也只是一个人,再多,无能为力。

救助一个人,对其他人不公,救助所有人,无能为力,不如任其自然,生死,在于个人,运势到了,自然会活,运势不到,死了,又能怪谁,那斗法的修士吗,还是怪这天?不过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另一种宣泄罢了,将自己无能为力的罪责强加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很可笑。

于是,谁也没救,残忍吗?当然残忍,心中的煎熬让离失眠了很长时间,无人怪罪他,心中的臆想罢了,不过,运势也还不错,或许是那斗法的修士善心大发?还是天看不下去?亦或是本就到了降雨的季节,只是执行法则?活下来的人继续活着,死去的人继续死去。

吼叫出声,心中的压力轻了许多,缓步走回城池,离的脸上多出了些许的笑容,不常见,无弦琴不再弹奏乐音,只是静静漂浮,继续泡着药浴,清除身上的暗疾,迷迷糊糊之中,又会想起那些人,那些事,摇摇头,清醒一下,不想再回想,忍不住,这是离的修行,行走是一种,回忆是一种,只是回忆的时候,着实会有些厌恶,不好的思绪,总是会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像是蛆虫一般附着在身上,让人恶心到抓狂!

头浸在药浴当中,努力不去回忆,终究昏迷,憋气憋的,昏迷之中,再次回到世俗界,不知道是在哪里,记忆之中从未有过,静静的行走,那是一座山峰,悬在天上的山峰,山峰上,似乎有神人在相互追逐,他似乎就是那神人中的一员,缓慢行走,楼台烟雨,为仙人洞府,遍地花草,为神人食粮,轻轻摘下空中一颗星,定睛细看,灼灼萤火,于手掌中闪烁,片刻消失,怪也妙也!

一神人拍背而嬉笑,二人打闹至山峰之巅,忽见那神人食指轻点,山下,树木林立,花草乍生,甚是奇妙,又见星星之火,片刻灼山,直教那山林尽毁,花草成灰,心中伤感,无计可施。

大火尽灭,忽现一芽,雨露滋润,神人祈福,又是遍地翠绿,大喜,落入山下,拾手轻抚,草木摇摆,摘一花朵,捡一草茎,轻轻嗅闻,扑鼻香气而来,顿觉气爽神清,回首望去,山峰依旧在,更是翠绿。

翩然起舞,旁有神人琴瑟合奏,又有编钟敲击,亦有笙笛鸣响,整整融洽,放肆高歌,又相枕而卧,无酒已醉,有赤红神人降临,天色已渐晚,犹不忆归去之思,拍拍灰土,又轻躺于草地,枕手而望天,只觉星光璀璨,那月,好近好近。

灭世劫临,却是月亮下垂,海啸山哭,拼命相抗亦无法逆天改命,只剩一人行走天地,只是花不再红,草不再绿,那树,似乎是血色的,迷迷糊糊,看不真切,入眼之物,只是无尽厌恶,于是,食指轻指,草木尽皆化成灰,仍有嫩芽,心中烦躁,以手拔之,除不尽,又烧不完,掩面痛哭,故人已去,草木又为何仍旧生长,这花,又为何仍旧盛开!

……

打一寒战,骤然清醒,大口呼吸,直至胸口似要崩裂亦不休,梦中之景,那灭世之劫,亦或血色之林,让人心神震颤,惶惶不可终日!

沐浴更衣,重登屋顶,仰头看去,那月,静静飘浮,那星,似在旋转,一切如平常般,只是,有些疑惑,是迷糊之中的景为真,还是此时之景为真,是迷糊之人迷糊,还是清醒之人清醒,说不清亦道不明,只是时光美好,何必自寻烦恼?

无弦琴轻鸣,奏出阵阵声响,很是悦耳,似是不太真切,只是又有何妨,这微风岂能不真切,这虫鸣岂能不真切,这星这月,岂能不真切?

琴声忽乱,似要刺穿耳膜,不由遮耳,亦无可奈何,鼻尖似有刺激之感,直冲头脑,刹那惊醒,仍在药浴盆中,大口喘息,待得气息平顺,些许恐惧占据心灵,此为真实世界,还是虚幻之梦,亦或是梦中之梦,自身是已死亡,那个东西构筑的虚幻世界,还是仍旧活着,那个东西构筑的虚幻世界?

不敢过多去想,轻轻拨弄无弦琴,心已乱,乐音不成章法,如魔音贯耳一般,鲜血如注,指尖已是破烂不堪。

忽现尖鸣之声,乐音戛然而止,无弦琴之弦断裂,离双手崩裂,露出白骨,那骨,亦有些许裂纹。

疼痛撕裂心扉,教人头脑清醒,无弦琴呕哑作响,那人镇镇坐于地面,屋顶已被掀翻,抬眼可见漫天星斗,以布裹扎,无弦琴已续弦,琴音阵阵,可静人心,离盘坐于地,静静聆听琴音,耳中,血不再流淌,手上血肉,蠕动结合,待得天亮,已不见半分伤势。

抬眼望天,那太阳仍旧艳丽动人,只是真切了几分,或许,这就是真实世界,纵不是真实世界,或许是一场梦,梦精彩了,这梦中人生亦是精彩万分,终有一日醒来,回想梦中一切,心中或许会有一丝悸动,向往这梦中之景,如同离此时向往梦中那神人一般,快活自在,若无灭世之劫,那山峰,是否会是真正仙界,那楼台庙宇,是否会是仙人洞府,还有那神人,是否会是真正的净土,也说不定呢?

瞥上一眼,庭院之中,有花盛开,忽然心喜,快步走出城外,满目琳琅,只是一夜,鲜花竞放,还有那小草,昨日不过细小嫩芽,今日,却已成翠绿草叶,实在欢喜得不得了!

轻轻抚摸,那花那草,低下额头,待得抚摸过后,再次抬头,如同先前一般,很是明媚,这春日的花和草,不似夏日的花,娇艳欲滴,不似秋日的花,高洁清净,不似冬日的花,外表冷淡,内心如火,只是清纯唯美,没有沾染任何世俗烟火。

躺在草地,闭着眼睛,轻轻的哼着不知何处的曲子,离似乎很高兴,只是脸上没有微笑,昨日,还很期待这遍野的盛开,今日,盛开了,又有些心伤,只是自我安慰,或许,这一切,走的有点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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