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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观海登楼十二层,皇城御剑入宫门

观海楼内藏贤人经卷,贤人圣贤济世安邦,贤教众生,教世人安生存,处乱世。观海楼共计十五层,每一层所藏的贤人经卷便是如浮云海,所藏丰厚。

历代黑白学宫稷上大学士都必须登一次这座闻名于世的观海楼,至于能登上几层,还得看那些顶着稷上大学士头衔的文教书生到底几斤几两?

有何底气去做这个稷上大学士?

夜色渐渐暗下来,一座千年书楼内有烛光冉冉浮现,很显然有个不知是那位勤苦书生在秉烛夜游,他默默地数着自己的步子,拾阶而上,也在默默地数着自己所登的楼层。

这座被千年书香之气滋养的书楼,他自己究竟忘记自己在书楼内带了多长时间,书楼共计十五层,多少年了,他曾试过多少次了,一次次的奋力而登,只为一观顶楼,顶楼十五层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这不仅是他心中所想,而且也是那些个登楼文教书生的所想。

十二层,终于他停下了脚步,似乎并不是因为他年老,体累的原因,而是他不想再往上登了,这次顶楼只与他仅不过只有三层的距离,但他感觉这个距离却宛如登天般困难。

他相貌清瘦,身袭朴素青衣,惨淡的烛火下,一道左右摇曳的侧影,真当是一副文弱书生意气,一双灰布麻鞋,腰间记着一枚篆刻着“稷上大学士”五个字的玉佩。

到了十二层,他只手扶在一栋栋散发着文墨香气的的卷宗上,神色黯然,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久违的微笑浮现。

许久,他开口笑道:“算了,不登了,争个虚名有何意义?在顶楼看到的跟在十二层看到又有何区别?”

“这座天下还是太过清净了,还得需要有人来帮忙变得热闹起来,这样才有意思嘛。”这个有着黑白学宫大祭酒身份的中年男人最后突兀说出这样一句荒缪的话语,真是让人迅雷不及掩耳呀。

“我不走了。”那老头双脚蹬地一懒洋洋地坐下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咋不走了。”坐在马背上洛亭风停下马,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老头。

路很遥远极为无聊,但这老头经常会搞些幺蛾子,让洛亭风头痛不已,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带上这个家伙。

想起自己当时不顾老屠夫的劝说非要带上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只不过是看到老头拔剑时的浩日辉,就认定老头是剑道高手,这未免是在赌博。

老屠夫还说,以后洛亭风肯定想哭都哭不出来,那时的洛亭风还不为然,但现在的洛亭风已经深有体会了。

老白也走得脚有些疲累干脆也跟着那老头做在地上,眼珠子游动着看看那老头又看看洛亭风,没事找事,很是无聊。

“累了,渴了,饿了,不想走了。”老头喘了一口气,然后用炽热的目光看向洛亭风腰间的酒囊。

“你想要喝这个。”洛亭风当然知道老头打得什么鬼主意,于是取下酒囊,在手里向老头晃了晃,见老头点了点头。

洛亭风笑着打开酒囊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道:“真好喝。”

老头眼睁睁的看着酒囊逐渐变瘪,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加重了语气,苦着脸道:“我走还不行吗,公子我求就让我喝一口,就一口。”

洛亭风笑了笑,把手中的酒囊扔给老头,道:“只许一口,不能多喝。”

“放心吧,我老头子肯定说话算话。”老头双手捧着接住酒囊,就往嘴里灌一大口,然后又送回洛亭风手里。

“那走吧!”洛亭风试探道。

“走,我老头子喝了一口酒就能十天不吃饭。”老头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可是你说的。”洛亭风顿了顿道。

“公子,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不再喝那么多酒了。”老头撅着嘴,有点小孩子气。

洛亭风先是笑了,然后老白也笑了,最后老头自己也笑了,笑得三个人都感觉自己傻不拉几的。

每天按时休息,三人便会继续踏上旅程,路程遥远也颇为无聊,但有了那抱剑老头,一路上就多了一分欢乐,也多了一壶酒,每经过客栈酒馆等歇脚地,洛亭风都要准备三壶酒,三个人三壶酒。

虽说是三壶廉价米酒,但这些花销都是从洛亭风牙缝里扣出来的,被坑的最多无异于是老白。

出了西秦地界,一行三人马不停蹄直奔北魏顺天府,这次江湖初游,让洛亭风领悟到这座江湖的风范。

出阳州,入祥州,途经皇亲国戚,越王拓跋奴的封地锦州府,因越王拓跋奴被北魏皇帝御召入皇城,否则洛亭风肯定要在锦州府好好逛一逛,惹事生非。

江湖归乡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临近泰州府与柳州府地界之时,洛亭风三人奇异的打扮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并对抱剑老头,老白,洛亭风不断指指点点在说些什么。

洛亭风,老白倒是没理会他们,但这抱剑老头的举动却是要翻天了,只见抱剑老头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重新梳理起自己凌乱长发,最后用一个小树枝作木簪扎起来。

虽然已到古稀之年,但抱剑老头打扮起来看着还是比较有精神的,洛亭风也是太无奈的摇了摇头,老白在一旁偷着笑,而老头却继续仔细梳理,不以为然。

路至巍山天宝二郡,距北魏顺天府仅不足千余里的行程,其中还有三座郡城相隔,天色逐渐转凉,北方气候素来多严寒,江道两岸遍插杨柳,一艘家用小舟船迎着东风游荡而来。

走出小舟,撩开帘子,洛亭风放眼望去,江道两岸景象尽入眼帘,满目萧然,江道两岸青绿的杨柳转为枯黄色,清冷的东风吹来,冰凉的江水潺潺而流。

“老白别睡了,快到家了。”洛亭风心情愉悦,卷起竹席子,转过头朝小舟内说道。

舟船内老白正睡得那叫个香,什么事也不能阻止他睡觉,正如老白所说的,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还有喝酒也最大。

抱剑老头眯着眼依靠在老白身上,似笑非笑,双臂抱怀,心里很是乐,双手摩挲着一把此刻仅有四尺长的断剑。

小舟船靠岸,洛亭风没有第一时间下船,而是等了会才走下船,反正已经到家门口了,又不差这一会。等老白睡醒之后,洛亭风三人才走下舟船,在附近舟渡马贩子花了银两买了三匹青山郡有名的骏马宝驹,三人骑上宝驹,洛亭风走在最前面,满脸惬意,一路向北踏山而行。

一路尘烟染枯草,哪里都不如家好,北方早已经进入冬季,当至今还没有下一场冬雪。

悠长的官道上响起一片激烈的马蹄声,热闹的街市所有摆摊商贩听到让人心慌的马蹄声,都脸色不大好看的纷纷散开,三匹宝驹从中扬长而去。

洛亭风快马加鞭一口气冲过去,他不想再在这里有什么耽搁,离家久了,他想家了,他想回家。其后老白奋力驾马而行,抱剑老头一副气定神闲,派头不小的风范,单手抓住麻绳,还时不时向道路两旁瞟几眼。

三匹宝驹驶入厚重的黑铁城门,城门守卫都一脸惊愕的望着远去的三匹宝驹,这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强闯入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城门处七八个等着检查货物的商看到城门一片骚动,猛然间抬起头追随着城门守卫的目光炽热地眺望远方三匹宝驹上的背影,这宝驹可是好东西,能值不少银两,一看都是出身于富家的大公子。

顺天府洛家。

刺眼的辉夜下,一场久违的冬雪终于临至,大片雪花飘舞,寒风呼啸,一时间闹市晚街上变得空无一人,街道两边的商贩早已收摊回家,三匹日夜兼程的宝驹策马直入洛家。

脚穿黑皮靴,身披白色狐裘的少年一脚踏出,在白茫茫一片的院落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面朝两匹宝驹上的身影,“老白,老头随我入堂屋喝些酒水,这天气甚是寒冷。”

“冻死个乖乖了,这北方真冷,不喝些酒水还真要被冻死了。”被大片雪花完全遮盖面容的抱剑老头从宝驹上翻身走下,拾阶而上,脚下步子有些急促,一下子踩空,身子险些跌倒。

老白不曾言语,只是嘿嘿一笑,翻身下马,抱剑老头纵身一跃,也不嫌台阶凉,一屁股坐下来,很是悠闲地弹指一挥撒着片片雪花。

洛亭风三人先后踏入堂屋,老白还是做他自己的老本行,点燃起铁炉子,让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烧上三四壶热酒,自己也顺便烤烤手。洛亭风喘着白气,大口大口地往腹中酒水,目光缓缓移动,整个院落所有熟悉的景物,熟悉的身影,还有那些事。

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顺天府洛家,在北魏也算得上是个上等大家族,洛家人丁不兴旺,洛家家主结发妻在很早以前就亡故了,洛家家主洛朝阳也不曾娶妻纳妾,只是老老实实的在利益之间游走,只为这个家,也为他那个小酒鬼儿子。

到后来为了一把无名剑,控鹤府高手血洗洛家,洛家上下无一幸免,唯有隐姓埋名的剑道天才洛朝阳才活下来。

当日已是极为冷清的洛家居然有位老僧孤身拜访,洛亭风也是纳闷,按道理洛亭风三人回顺天府的消息基本上没几个人知晓,这个老僧有是从何知晓他回家?

只见来者脚踏粗麻布鞋,一身黑红色僧袍,整个长袍上绣着各种各样的火形条纹,头戴一串珍珠大小的佛珠,那一串佛珠共有一百零八个,每个佛珠上都篆刻着梵文,左手轻捻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眼眸子里好像有无限的星辰似的,总是能吸引人的目光,洛亭风不经意间与他简单对视一下,却感觉他眼眸中还带有说不出的深邃,让他心中暗暗道,此人绝不是寻常之人。

“你大概想知道我的来历吧,其实我也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但宫里的那位称呼我为南宫禅师。”老僧沉吟了片刻,应声轻笑道,然后继续捻动手中的佛珠。

宫里的禅师怎会不请自来,拜访他这个落魄公子,真是想不懂,洛亭风只是满脸的陪笑,老僧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屈身盘坐于大雪飘舞的院外,身上有雪花洒落,手中的佛珠自始至终都在捻动。

这一日出身佛门两大圣地之一的万佛寺大禅师踏门拜访,与此同时北魏皇城有位大剑客御剑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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