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拍翅上墙头,知时兽语报知时。
晨日初升,温热的光照进山林,一座屋院子坐落于山腰南处,靠北南望。哪里山势极险,峭壁平如切面。山路只容一人通过,稍不留神就会从山上掉下去。往来者极少,却是隐修之士眼中的圣地,也被称为仙人山。
房院有四屋两院,三房一面坐南靠北。一面斜望西,一面斜望东,斜相对而望。三房皆五丈之长,两丈之宽。中间两院靠北端相隔约摸五丈(12米),南端相隔七丈(14.4米)中间一见方石砖地,石砖地上,东西两边各摆有兵器架。石砖地一边长约摸四丈(9.6米)。
这只是一院,过墙门又是一院,西面是墙,东面是房,南北皆是门。中间又是一见方石砖地,十分空旷,一边约摸六丈宽。
出门而望,便是群山遍野,这是开门见山。而下山的路只有一条,顺着阧坡盘山而下,穿过树林,便见城池。
鸡鸣之后不久,从靠北主房里出来一麻衣老者。髯鬓如雪,眉宇间透着杀气,眼神如鹰视。举步行走,听不出声。
那老者名王通,初因家父贿财,被推为举人。却躲进山林学武,改号北凝无极。
无极又于世间收得二弟子,一曰阳锋,二曰阴刃。教其念书写字,护身之法,为人处世之道。独授阳锋剑、刀术,授阴刃棍、枪术。
阳锋英姿长发,身着白衣
阴刃有姻,得四子,长子叫吕悟,字紫毫,号北凝龙枪。
次子叫吕思,字即墨,号北凝雀矛。
三子叫吕念,字素宣,号北凝玄戟。
四子叫吕梦,字端砚,号北凝白槊。
阳锋无姻,只从民间得一遗孀,那人初无姓名,只被无极取号为北凝天格。
无极从门口抄出一根齐眉棍,走到院中央,拿着棍敲着铜锣。
叮咣叮咣的声音冲满了院子,那树上的鸟儿齐刷刷扭头看向无极,无极却对着鸟儿笑道“好啊,你们这群鸟,到不曾害怕了?”
阳锋被铜锣声吵醒,率先起身。他掀起身上的布衾,一手撑着草席。睁大眼睛猛地望向窗外,随后拍拍身旁的天格:“喂!快点起来!”
天格打着哈欠也望向窗外,今天是阳锋带着天格出山的日子,他十分期待到山河之间一游,激动得很晚才睡。
天格猛地起身,跳下炕头,刚想冲出门去就被阳锋抓住后衣领“洗完脸再出门!”
无极搬来两个板凳,一短一长,短二尺(40cm),长一丈(2.2m)。
无极坐下身来,在长板凳上横放下五把武器,等待两个徒弟带着他们的门生出来。
阳锋刚打开门,天格便冲了出去,跑到无极面前。
看到长凳上的武器,天格乐开了花“师爷,我的是那一把?”无极也很喜欢天格,两眼眯成了缝,笑着说道“别急,别急啊”
阳锋见状呵道“天格,怎能对师爷如此无理!”
天格被吓了一跳,立即退后三步,立正站好“对不起师爷!”
无极笑着说道:“不妨事,不妨事”
阳锋走到无极身后右旁,等候仪式开始。阴刃也带着四个儿子走出房门,来到无极身后左旁站好。
无极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双手扶膝“今日是你们学成出山的时刻,你们已经学会了北凝剑术的基本功。我,也就是你们的师爷,更是教会了你们读书写字以及做人的道理,以后你们在江湖之中也不会吃亏。现在我即可遣二弟子与你们一同出山,教会你们在江湖中的生存之道,为期九年!为此,我与山下匠师父连夜打造出五把神兵利器!以保九年试炼期之后你们可以独步江湖!”
说罢,无极拿出一杆枪,递出去“北凝龙枪!”
龙枪上前下跪,双手伸出,头顶地喊道“在!”
“这是青麟龙尾枪,由青钢打造。枪头长二尺,杆长七尺,重三十斤。轻便易舞,枪头纤细如龙尾,削铁如泥!正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尾在你这!”说罢,将长枪放在龙枪手中,龙枪再拜“谢师爷!”
无极又拿出一杆矛,递出去“北凝雀矛”
雀矛也上前跪下,双手伸出,头顶地喊道“在!”
“这是朱翎雀羽矛,由人血浇灌,浑身通红。矛头长二尺,杆长七尺,重三十一斤,杀气极重,观你为人耿实,特交于你”说罢,将长矛放在雀矛手中,雀矛同样再拜“谢师爷”“去收拾行李吧!”
看见二人拿到如此厉害的武器,那三人羡慕不已,不约而同地望着二人的武器。
无极拿出一把长戟,递过去“北凝玄戟!”
玄戟也效仿二人,做出同样的动作“在!”
“这是玄纹武蛇戟,由师爷我年轻的时候,在世间游历时得到的一颗天降神石打造,与你父亲是同一块的。有黑色纹路,戟头长二尺三寸,杆长七尺七寸,重五十二斤。此戟有神性!寒气逼人,隐有杀气。”无极将长戟放在玄戟的手中“拿去吧!”
玄戟也再拜“谢师爷!”
无极拿出最后一把长兵器——槊“北凝白槊”
白槊向前一步,也如前者所做“在!”
“这是白睛虎牙槊,由钢所做,浑身通白。槊头长二尺三寸,杆长七尺七寸,重五十二斤。槊上有饮血,虎牙刺一旦命中,肝肠皆碎。你可要小心使用!”说罢将长槊放在白槊手中
白槊磕头再拜“谢师爷!”
天格是最后一个,此时长凳上只剩下一把旧皮囊包裹的长剑。天格看着那四人的武器各个威武霸气,却又有些不情愿。
“天格,天格!”无极喊了好多遍,那天格终于是被喊醒了
“天格,快跪下!”望着阳锋那恶狠狠的眼神,天格只得原地跪下。
无极很是疑惑,端着剑,硬是等到不到天格来接。莫不是这孩子还想留在这里?
“天格!快来接剑!”阳锋再次发话,天格被吓得愣住,起身过来接剑
阳锋见状,火上心头“哎!跪下,跪下!”天格终于是跪下接剑了。
“天格啊,你要是想留在这里陪师爷你就说嘛,师爷又不会吼你骂你的。”无极摸摸白髯,很是不解
天格双眼生泪,眼前一片模糊,强忍说道“请师爷赐剑!”
“天格!这么严肃的日子不许哭!”阳锋又吼道
“哎,你别吓坏孩子嘛!”无极回头望望阳锋
无极起身扶起天格,用手擦去天格的眼泪“算了,你长大了,也是要出去闯闯的,师爷也舍不得你啊,可男子汉就是要顶天立地的嘛”说罢,拿出剑放在天格手中。
无极拔出宝剑给天格看“这把剑叫御星寒,也称东君之剑。由寒铁打造,剑身长四尺,剑把长一尺。上嵌蓝色宝珠,饮血至剑尾。可以隐藏住杀气,但寒气凌人啊。”
无极将宝剑插入旧皮囊中“呐,怎么样?这可是把宝剑啊,用皮囊,不轻易露给外人看!”天格一看是把宝剑,立马喜笑颜开,搂住无极的脖子“谢谢师爷!”
无极也抱住天格“行了,你们也该上路了,你们去外面见见世面,我也不能强留你们。只要你们还愿意回来修炼,北凝门天天为你们开着!”
“好的师爷!”天格松开无极,蹦蹦跳跳回到房中收拾行李。
“呵,这小子!”阳锋冷笑道
无极回头瞥向阳锋“你们俩谁会改变谁,现在还不知晓罢了”
“师父,您的意思是他会改变我?”阳锋俯身询问
“但愿如此”无极扭过头去,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回头看向二人“你们带着他们,下山去吧”
二人鞠躬齐声说道“是”
七人一道走下山,出城门外,互相道别
“师弟,你真的要一个人带着四个儿子么?”阳锋问道
“师兄,你何时关心起别人来了?他们的母亲难产而亡,我得来四子便是要把他们抚养成人!以传承北凝门的武功。”阴刃摸着龙枪的头,看看阳锋,阳锋也扭过头去看看天格
“那么就此别过吧!江湖有缘再见!请!”
“江湖有缘再见!请!”
二人左手抱拳,行礼之后带着徒弟分路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