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整个洪荒世界在被肖儒《正气歌》所影响时,在圣院书楼,肖儒却在蜕变着。
“天,天呐!这是,这是圣文吧!”圣院书楼上的一位百家代表感叹着。
“不错,这正是圣文。老夫上一次见到圣文还是李密那小子所做的《陈情表》,可惜,那小子志不在儒,而在天下。最终兵败身死。当真是可惜。”公输不败回想起来了上一次所见到圣文,看着肖儒越发的惜才,“自古以来,向他这般年纪便写出圣文的,真是前所未有。哪怕是七岁为孔圣之师的项橐,十二岁使赵的甘罗,也不曾在这个年纪写得圣文。亘古未有之奇才,人族大幸!”
“这?公输家主,恕晚辈见识短浅,如今这肖少侠苍冥之气氤氲,待到这一股苍冥之气被蕴养成浩然之气后,肖少侠究竟能达到什么境界?”一个年轻的百家代表问道。
“要我说,这得有进士境界。”
“不对,没做这篇圣文的时候已经是进士待定了,我觉得吧,这得是翰林。”
“翰林有点低了,应该是学士。”
众人在纷纷推测着。
“咳咳!”一道声音响起,众人看了过去,原来是公输不败。
“依公输家主之见呢?”这时,其他人才发现公输不败没有出声。身为公输家的少家主,其远见与见识都十分的广博。
“我觉得言信先生应该知道。”公输不败把目光放到了楼梯口,众人也随之望去。较为空荡的楼梯口传出了一阵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童颜鹤发,慈眉善目的老者走了上来。
众人一见,纷纷作揖行礼:“拜见钱允大儒士!”
“免礼吧。老夫老了,晚年时又留下了重伤,参圣道又无绪,作圣文又无成,今古稀双庆有余,独守圣院,无一是处。有何好拜?”说完,钱允把头看向了公输不败,说道,“惟成,你也就差临门一脚就能进大儒之位了,只是差一个大机缘罢了。你不应该留守圣院,更不应该去抵御外魔。你现在应该游历天下,明心见性。孔圣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你如今只沉寂在鲁,不登东山,不登泰山,你这辈子都会卡在这里。别守着了,去吧。你的妻子死去了五十年,你守了她五十年,她若活着,定会哀你之不幸,怒你之不争。过两天,你就去吧,你妻子的灵魂,也已经彻底轮回了。”
“惟!”公输不败苦笑着答应了。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他不舍得她在这孤独地等待轮回。现在她走了,自己也该走了。
说完公输不败,钱允又看向了正在突破的肖儒,“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此子定当是生而知之之人,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在如此年纪作出圣文?!也不知此子是否能一朝悟道,顷刻成圣!若真是如此,定当是人族大幸事!”
“成圣!!!!”
“什么!成圣!”
“一朝成圣!!”在书楼下三层的众人都大吃一惊!人族,已经千年没有圣人出现了,哪怕是伪圣,最近的也是数百年前的书圣王羲之。悟得字之道,成得伪圣。再往前便是三国时期的诸葛武侯,一封出师表,成就半圣。再往前便是东汉末年儒家百子显现,半圣,伪圣,虚圣层出不穷。
如今大唐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君王励精图治,但可笑的是儒家却连一个新生半圣都没有。所以导致妖魔猖狂,鬼怪肆虐,故此佛道两教渐兴,儒家朝堂之上人才辈出,天下之中却日渐式微。
“肖儒,你赶紧悟道,这样你便能一朝成儒家半圣,日后对我们的计划也大有裨益。”一在肖儒的识海催促到。
肖儒此时周身苍冥之气氤氲,以自身肺腑为容器,将苍冥之气孕育成浩然正气。
听到一的话,肖儒一脸无语:你爷爷他哥的,我刚入儒道,成为儒修,刚才才说完不可能悟道,你现在又来催!
“一,你健忘吗?我刚刚不才跟你说过,我现在这种情况,悟道?给我半个月时间还差不多。真的是,我引气入体之前你也没给我说清楚!若非我体内还有一股气血之力,我现在都已经把这道浩然气散了!”
“这。。。你是说给你时间你就能悟道?”
“不一定。”
“那你现在能干嘛?”
“引气洗体,百骸浩然,然后成就大学士。”
“你怎么不直接成就大儒境界呢?”一奇怪地问到“大儒境界所需的浩然气还不足你现在浩然气的三分之一,你成就大儒境界绰绰有余。”
“无道以为基的大儒,成了有什么用?”
“那好吧。”
此时,在外人的眼中,肖儒昂首仰胸,目视苍穹,气势一节比一节高。没过多久,终于,长虹般的浩然气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刚想磅礴透体而出,却被肖儒死死压制在肺腑。
“跬步至千里。不错,好苗子,好苗子!不以没悟道而气馁,不以浩然足而冒进。今朝的大学士,明朝的大儒生!”钱允看着眼前的肖儒,越发的流露出爱惜之情。
“言信先生,晚辈不明白,为何肖少侠不一鼓作气先破大儒,而是把自己死死压在大学士之位呢?”公输不败疑惑的问道。
“大学士!天呐!”
“刚刚还是个凡人,现在却真的到了大学士之位!”
“一朝成道真的有!我居然在有生之年见识到了一朝成道!”
不待钱允回答公输不败,人群里又是一阵轰动!众人本来以为之前钱允的说法有夸大,现在看来,至少人家成就了大学士,还压制住了自己准备透体周身的浩然气。
大学士第一人!大罗金仙之下无敌!
“喝!”随着肖儒的一声长喝,浑身的浩然之气彻底被锁死在肺腑之间,而后又由肺腑之间再次透向四肢百骸,百骸气盈,再聚于肺腑,如此几次,肖儒浑身上下,由内到外无一处不是浩然之气!
虽然如此,但肖儒体内的苍冥之气过于厚重,浩然之气不断的生成,最后,压制不住之时,只能将其引导至体外,让它回归天地之中。
这虽然说不上是浪费,但也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正当肖儒快忍不住要将多余的浩然气排到体外时,他忽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