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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夜授长生

老师发火走掉了!

大殿里可就炸了窝了,一帮来听讲的同学们可吓得不轻。这课是上不下去了,还从来没见过师父气成这样呢!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下次不知道哪年才能再听师父亲自讲法呢。本来好好地被你个臭猴子一搅和全完了。挨了打的我站在那里成了众矢之的,一个个地都来抱怨我,说我太不知好歹了,师父要教我学道,我还挑挑拣拣,顶撞师父,这下弄得大家都学不成了。群情激愤,话也是越说越难听。说什么我一个野猴子,刚入门七年也就一学渣级的,还想学长生不老的法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烂泥扶不上墙,不知礼数,这些年学的礼仪都学狗身上去了……

一时间唾沫星子乱飞,要不是他们有所顾忌,可能直接就动手了。

无论他们怎么埋怨我说我骂我,我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向他们陪着笑,道着歉。因为这时候我心里是异常高兴的,他们以为是师父被我气走了,进而影响了他们的听讲。我却明白我通过了师父的考验,师父留下了暗示,要秘底下单独教我,那自是别人学不到的长生大道了。有这种天大的好事,我还跟他们计较这些明面上的对错干什么?忍着点就是了,别因为一点小争执耽误了大事。

师父说我这也不学那也不学,还想学啥然后打了我三下,那就是说我想学啥晚上三更来,倒背手关中门,那就是从后门进来。哈哈,我这么聪明的人当然很快就领悟了,可笑他们还以为师父真的恼我了,活该他们修行这么多年还没出息。

大家吵闹了一阵,师父也不出来,只能散了。我也跟着走了出来,明知道晚上才可以去,但急切的心情实在是按捺不住,也没心思做别的了,一个人跑到洞门口没人的地方兴奋地又蹦又跳,就盼着太阳赶紧的落山。

从来没有感觉一天会过这么慢,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大家都上床睡觉。我也假装休息,闭着眼在床上装睡,将呼吸调整到轻轻的,但保持着脑袋清醒。山中晚上没有打更报时的,只能暗暗照着呼吸记数,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子时,就轻轻地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偷偷地开了前门走了出来。

月明星稀,山中的夜空特别清新幽静,鸟兽早已在回窝睡着了。只有些萤火虫还在草丛中飞,天空中偶尔还有雁群趁着月光在迁徙。

深吸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定了定神,向师父住处走去。

一路来到后门外面,果然没猜错,后门是半开着的,师父是要私下传授我道术。急忙一阵小碎步闪身进了后门,一直走到师父睡觉的榻前。师父正踡着身脸朝里面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也不敢惊动他。就在榻前跪下,静静地等他醒来。

没有多大会儿,师父就醒了,伸直了双腿,嘴里念了一首小诗: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师父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啊!这是告诉我这次修行大道的机会难得啊。

我急忙应声说:“师父,我已经跪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听到是我说话,师父连忙起身披着衣服盘坐。喝问我:“你个猴子,三更半夜地不睡觉,跑我屋里来做什么?”这是要考问我是不是碰巧来的。我连忙回答:“师父白天的时候当着大众的面答应我的,要我三更来后门里,传我道法的。所以就大胆直接来了。”师父听了我的解释,知道我不是侥幸来到的,脸上也露出高兴的笑容,高兴没看错我果然是天地生成的灵猴,天生灵慧,值得培养。

看到师父的脸色,就知道今天这事成了,我就又加了一把劲:“这里只有师父和您二人,四只耳朵,再也没有六耳。您今天就大慈大悲,教了我长生之道吧,您的恩情我永远也不会记的。”您放心,我绝不会把今天的事外传,而且以后我就是您忠实的徒弟,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师父听我这样说了,就说:“那好,今天你既然能猜破我留下的暗示,这是和你有缘份,也趁着我高兴,就教给你这长生之道。你靠近过来,仔细听着,记住了。以后就按些方法修练。”

我郑重地磕了头,在师父面前床边跪下,听师父传授了口诀。师父又谆谆嘱咐我要屏除邪欲,固本培元,认真修练口诀,精气神牢藏于体内,三者互生互长,自然生命长久,堪透生命本源达到升华,五行之气会聚不散,大功告成,无论成仙成佛都不在话下。

师父细心教导,一席话点出道之本源。使我茅塞顿开。拨开云雾见月明,原来长生之道如此精妙。切切实实地记牢了修练口诀,再次叩谢了师父的大恩大德,在师父满意的目光中退了出去。

天快亮了,东方天空微微泛白,西边天空金光闪闪显得更为明亮。这一夜过得是真快!心情愉悦地走回了前门,轻轻推开了房门,还回到床上坐着。然后开始摇着床大喊:“天亮啦,天亮啦!该起床啦!”一群人迷迷糊糊地在我的叫声中醒了过来,起床洗脸。没人知道我已经在夜里学到了梦寐以求的长生大道。

从这天起,我白天依旧像以前一样跟着大家读书写字,念经烧香,砍柴挑水,扫地做饭,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在午后和半夜趁别人休息的时候,自己偷偷地修习长生之道。天天坚持从不间断。师父也像没这回事似的,不管不问,也不再讲法。

就这样过了三年。有一天师父又出来在高台上给大众讲法。这一次讲的却没有三年前讲的那么精妙了,只是讲了一些普通的修行问题。讲了一会儿,就像忽然想起来似的问:“悟空在哪里?”

看来师父这两次讲法本意不是给大众听的,只是找个借口教导我罢了。当年听那神秘的樵夫说,师父有无数弟子,现在只剩下三四十个没出师的,这过了十年还是没出师。可怜这些学渣,已经是被师父放弃了还不自知呢。

我急忙站起来走到跟前跪下磕头:“师父,我在这儿呢。”

师父点了点头,问我:“你这些时间都修了些什么道啊?”

我在修行些什么您还不知道吗?当然是长生不老之术了。当然这话只能肚子里说说,师父既然这样问,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是我就回答说:

“弟子一直按部就班修行,只是最近领悟能力越来越强,已经修行到本源坚固了。”我没白费光阴和师父您的指导,你教我的长生之道我已经修练有成了,看我够聪明悟性够高吧?

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师父给我说了一番话,宛如当头泼了一瓢凉水,惊的我是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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