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洗澡,嗷嗷嗷嗷~
太爽啦!几百年没这么轻松过了。没有洗澡的日子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一大桶热水跳进去,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舒爽。洗完了澡,使劲一抖,身上全干了,好像轻了几百斤。
重新绑上自制虎皮裙,喊来老陈,向他借个针线。俺这新认的师父,唐朝高僧一点也没关心我,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个人看吧。我这一身粗陋的打扮他也不觉得磕碜,自己的徒弟打扮的粗鄙,能显得你这个当师父的高贵到哪里去?
不跟他一般见识,从老陈的老伴手里接过针线,自己把虎皮裙重新缝制一下吧。瞄到他那件换下来的白布小直裰,你不给我,我自己动手,扯过来穿在身上,褪下虎皮裙,又裁了下,缝好了,套在外面。特意到这唐僧跟前显摆了一下。结果他说我这样更像个行者的样子;又说这件直裰就送给我了。
他是真心抗拒把我作为自己人了。无所谓,我的任务就是护着他安全到西天。既然已经答应过的事,尽心去做就好了。至于他乐不乐意跟我亲近,那是他的事,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心里也清楚了,取经这件事,他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去不行,心里不情愿的很。连带着把我也记恨上了。
为什么这样说?看他被选作取经人的前因后果就知道。
现在的大唐皇帝陛下,姓李名世民,年号贞观。自登基以来,也算是小心谨慎,关心民生。把国家治理得繁荣昌盛,百姓富足安乐。君明臣贤,整个大唐蒸蒸日上,国名远扬。任谁提到大唐皇帝陛下,都得真心夸赞一句:“圣明”。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深得天下臣民爱戴的圣贤君主,心底一直纠结一件事,那就是:皇位来的不正!
当年唐高祖平定天下的时候,身为高祖次子的李世民功劳最大,所以在大唐建立之初,论功行赏,被封为秦王。地位仅次于皇帝接班人的太子。这就尴尬了!
功劳比太子大,势力比太子大,手下猛将如云,精兵无数;名气比太子大,有很多名士效忠他;除了年纪没有太子大,这好像更是优势……这些加在一起,怎么能让身为皇帝接班人的太子李建成不起戒心?双方自然摩擦不断,明争暗斗。事情常常闹得非高祖李渊出面出面调解不可。
但总是这样闹也不是个事儿啊,时间一久,李渊也是有些后悔给二儿子的权力太大了,威胁到了自己钦定的接班人的地位。虽然也知晓这个二儿子有能力,但太子的威信是必须维护的。只能牺牲秦王的利益了。也是为了大唐的江山长治久安,李渊也就试图削弱李世民的力量。
这下李世民不乐意了。凭啥啊?打江山的功劳我最大,皇位不传我,这下又要被削掉力量;跟太子哥哥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这将来不是等着要被收拾吗?当爹的偏心也太过了。
这李世民越想越不甘心哪,他手下更不甘心啊。自家老大要是被干掉了,自己这些人不是更全玩完?什么成就功业,什么封妻荫子,什么公侯万代不全成了泡影了?
这些人的势力合起来很强啊,就一起在李世民跟前吹风,李世民正犹豫着呢,一看这形势,人心可用啊!于是就在一个月黑风不高的凌晨,设了埋伏把他在上朝路上的太子哥哥给干掉了。同时被干掉的还有他的三弟,被封为齐王的李元吉。这件事,史称玄武门事变。
干掉了哥哥和弟弟的李世民,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宫也给围上了,让尉迟恭告诉李渊,反正你其他的儿子都死光了,就剩这一个二儿子了,是杀他还是让他当皇帝你看着办。
说着商量的话,口气可完全没商量的余地。这李渊能傻吗?只能答应退位,让李世民登基,自己当个没权没势的太上皇,在后宫专门造小人去了。估计心里是想多给李世民造些弟弟妹妹们出来,老子咋不着你,让你弟弟妹妹们恶心死你,吃穷你!
这李世民当了皇帝以后,心底当然明白自己这皇位来得不够光明,很多人嘴上不敢说,心底肯定是看不起他的;就一心想在治国上做出一番成就,证明自己当皇帝才是正确的。十几年下来,倒也成了一代明君,但杀死亲兄弟的事却仍然是他一个心病,无论如何也忘不掉,时时折磨着他的良心。
终于有一天,一件事情让他的这个心病彻底爆发出来,他再也无法用治国的成就来掩饰内心的惶恐。
事情的却是因为两个本来毫无长处的落魄书生互不服气,吵架斗嘴引起的。
就像花果山的一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最终在西海引起了一场大风暴一样。这两个大唐的蝴蝶吵个嘴,最终改变了三界大势,无数妖魔神仙的命运因些而改变。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三州花似锦,八水绕长安。
泾河就是这八水之一,流经长安城外。在这泾河岸边,住着两个所谓的贤人。一个打渔为生,叫张稍;一个砍柴卖柴为生,叫李定。这两个人有点文化,却没多少真才实学,想考进士那是万万不够的。平时却以文化人自居,言必成诗。明明是没本事,还自称是因为清高,看不起世人的争名夺利才隐居山林打渔砍柴的。
这两人臭味相投,常在一起吟诗作对,颇有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意思。周围的人都称他们为“贤人”,其实是说他俩是“闲人”,闲着啥也不干,整天在一起吹牛逼,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这天两个闲人又凑一块儿了,喝着酒就开始了吹牛模式。先是一起鄙视了一会那些当官的、有钱的。然后就开始互相鄙视了。打鱼的说山不如水,砍柴的说水不如山;两人互不服气,各自吹嘘自己的自在清高。并互相斗诗。
最终二人也是半斤八两,谁也说不过谁。这酒都没少喝,打鱼的张稍没能占上风,有些恼羞成怒,就诅咒打柴的李定上山遇到老虎;李定也不甘示弱,诅咒张稍下河就翻船。
张稍反而不恼了,只说自己绝不会翻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激起了李定的好奇,软磨硬泡,张稍得意的说出了自己有把握的原因。
这话实在是吓坏了一个人,惹出了一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