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暑假,酷暑难耐,乡里的人们都到池塘石阶处乘凉,有几个老爷爷在竹林处钓鱼,小孩子们在公路上打闹。
而雪花在池塘石阶洗衣服,大人们许是没有注意到雪花的存在,竟然不自觉的摆起了小雪。
陈红秀:“我那个可怜的外侄女儿哦,得了失心疯了。”
陈三爷:“那家人真不是个东西!”
陈四娘:“三哥,你也不能这么说,从我嫁这几十年来,我们这里一向民风淳朴,十里八乡都没有听说小姑娘被强奸的。”
陈三娘:“弟妹说的对,这向来呀,苍蝇不叮无缝蛋。”
陈红秀有些不高兴:“那么个小娃娃,她懂什么,还不都是大人使坏。”
王大嫂:“红秀,不是我说小雪不好,我听人家说,那些个男人那个她的时候,她都不反抗,还配合着张开双脚。”
陈红秀:“大嫂,怎么说也是你外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王大嫂:“我说的都是实话。”
隔壁的隔壁一个男人说:“这小姑娘可是比你们这些老女人新鲜!”
看他笑得如此没心没肺,陈红秀捡起石子儿就给他扔过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那男人说:“唉,你别打我,我发誓,我可没有碰过人家小姑娘,我是夜里打麻将听那个村的男人说的,他们村的男人个个都玩过,包括小姑娘的爷爷。”
众人都感到十分诧异。
李淑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我看那小雪就是个娼妇,小小年纪就会抛媚眼儿。”
雪花搓着衣服,听着大人们闲聊,乡里八亲叫小雪的多了去了,不一定说的就是自己的朋友。
一个姓李的男人说:“李淑英,你又晓得了。”
李淑英扯着嗓子,“我囊个不晓得,去年我爸爸,她外公去世的时候,她不是来了吗?还对着舅舅抛媚眼,你们说气不气人?我当时就给了她一巴掌!”
“打得好!”陈三娘,陈四娘应声。
“那么小个年纪不学好,前几天我看见她父母打她,多可怜,我还上去劝,唉,早知道这样我才不劝呢!”陈四娘忿忿不平地说道。
一个中年妇女又说:“估计是她老毛病又犯了不然爹妈怎么无缘无故打她。”
另一个雪花不认识的男人低声说:“我听说夜里,门口还排队呢。”
“排队?”英子忍不住问道。
男人笑着说,“只有耕坏的牛,哪有犁坏的田嘛!”说着男人用力拍打双手。
雪花越听越不对劲,陈阿姨家的侄女叫小雪的就只有小雪,应该没有其他小雪了,难道他们口中的娼妇真是自己朋友?娼妇这两个字让雪花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王大嫂叹了口气,“娃娃再不对,也不该往死里打,小雪确实被打得不成人样儿了。”
陈红秀:“就是嘛,以前小雪多乖啊,第一次被她二叔那啥的时候,六妹她们两口子就应该把孩子带走,留在家里,这下可好了。”陈红秀因为难过开始哽咽。
“各人有各人的命,命不由人,你气也没有用。”
众人也不再大声议论,雪花抬头清晰得看见大人们眼底意犹未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