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和四目道长正在一起吃饭,事后在谈论往事,和一些门派里的趣谈。
一个人影带着一些东西悄悄溜进停尸房。
义庄尸房内。
文才在大厅里收拾完碗筷后就带着一些香烛来到这里,这里有四目道长的货物。
清冷的夜,幽幽明明。
“各位叔叔婶婶,回来吃饭咯。”整理好一切后,对着门外喊了喊。
“进门是客,你们先吃。”刚要将香柱插入香灰炉时,文才的目光看向了一处帘布后面。
唰的一下,帘布被文才拉开,里面静立着十二具尸体,统一服饰且额头贴着符咒。
尸体就像铁疙瘩一样坚硬无比,纹丝不动,黑青色的皮肤,指甲寒着冷光。
兴许是见怪不怪了,文才没有丝毫害怕的模样。
另一边,一处棺木内,一只眼睛透过棺材板看向,在看到文才的身影后目光缓缓消失。
为这些阴尸挑起煤芯,火光厚重后那有些摇晃的尸体才安静下来。
“要是火灭了,你们这些大哥走的乱七八糟就不好了。”自言自语的文才拿着手中的一大把香柱走向排列整齐的棺木旁。
“吃饭了。”没经过一处棺材将香柱插好后文才都会下意识的说上一句。
直到一处棺材下没有看见香灰炉。
只是疑惑了一下后,文才便将三根香柱放入棺内,然后走向下一个,只是,刚刚放进去的香柱出现一丝响声,消失在棺内,文才疑惑,又走了回去。
他再次放入香柱,而这次的香柱当着他的面飞了出去。
“啊?”感觉有些问题的文才放下手中的香,走到棺身旁,准备打开它。
可还没等他用力,棺材忽然打开,一个骷髅头咬住了他,疼的他大叫。
好不容易拔出手,文才走到棺尾,打算从这里打开,棺木有点重,在文才托起时,一只青色的手忽然抓住了他。
“啊……”害怕与疼痛共存,文才使劲拽着自己被棺材板压着的左手,好不容易拽出来自己却翻了个大跟头。
噗……
摔在地上的文才哎哟了一句,随后他听到了什么东西从棺材内出现的声音。
是一只僵尸!
看到逃跑的僵尸,文才连忙爬起来,来到墙柱取下八卦镜随后走向尸体排放的地方。
“一…二…三…四…”文才仔细数着僵尸的数量。
在文才小心的数着僵尸的数量时,内开的门角忽然缓缓移开。
“没错啊,就是这……啊!”仔细查看并没有发现少了一只僵尸,挠着头的文才刚一转身就看到一只僵尸站在他身后。
“吼!”那僵尸张牙舞爪的对着文才,把他吓了一跳。
“哇。”文才慌乱的闭上眼睛,胡乱挥舞手中的东西。
文才将手中的八卦镜无意间对准那僵尸,僵尸被迫远离他。
“嗯?”感觉不到僵尸的迫近,文才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他发现手中的东西好像对那家伙有效果。
然后小心却又大大咧咧的举着镜子侧头走向僵尸。
僵尸很聪明,一个蹲下便摆脱了文才的攻势,文才被吓一跳,镜子掉在地上碎了,他大叫着,被推搡着碰倒了桌子上的油灯,那是限制死尸的禁制。
油灯一灭,死尸头上的符箓掉了下来,它们渐渐睁开了双眼。
文才逃到柱角处,如鸵鸟般用帘布包裹自己,可是却被追随而来的僵尸扯碎。
那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的恐吓着文才,忽然,僵尸的牙齿掉了。
呃……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玩完咯,不用怕是我。”见掉链子了,秋生连忙说道。
“是你这混小子……啊!”他看见那些蹦跳的僵尸,一时间六神无主了。
“诶呀,都说是我……”见文才又躲起来,秋生不由继续打趣,只是还没说话便看到帘布上的影子。
带着帽子的东西一蹦一跳着。
“哇!师父救命啊!”
…………
话说到这秋生戛然而止。
虽然翩若只听到秋生说捉弄文才的画面,但是他可看过这电影不下十遍了,也就知道后面的情况了。
“你是没见到文才那狼狈样。”秋生神气的说。
“对了,问你个事,”翩若对这些不感兴趣,他直接说:“你师父还招徒弟吗?”
不得不说翩若还是有点期待的,电影里的九叔不论是道术还是身手都很强大,他也想学个一招半式的,不说能打败僵尸,至少逃命的时候手脚能灵活一点,不至于平地摔啊之类愚蠢的东西出现。
“你!?啧啧啧……”秋生闻言特意瞅了瞅翩若,“我估计悬,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师父看不上的,即便是文才都比你抗揍。”秋生毫不留情的说着翩若的缺点。
“我……”翩若心中好一阵失望。
“别多想了,你在这儿待的挺好的,干嘛要去我师父那里。”秋生一个劲的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九叔呢。
既然秋生这么说了,翩若也不好再问下去,打了声招呼后,有些小心思的他走出了店铺,要回去睡觉了。
抬头看着空旷的街道,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除了怡红院内部的灯火通明外,其他还留有灯光的少之又少,还逗留在街上的,除了从怡红院出来的客人,也就只有一些醉鬼了。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现在的季节在夏秋交换之时,晚上有时候还是有点冷的。
擦了擦鼻子,翩若轻车驾熟的走向一栋建筑内,那是他现在租住的地方。
房子陈旧,楼道很暗,没有灯光,鬼灵的嘴巴一样。
翩若走路的声音很轻,慢慢挪到房门前,看了看四周后伸出钥匙打开房门轻轻的走进去。
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一屁股坐在床上的翩若思考着。
[奖励关,低危险……还是得小心行事,低危险不代表没危险,不会死。]双手揉着脸,翩若的目光看着地板。
[首先需要这世界里面的神器:糯米,50斤糯米5块钱,我有13块。]
[其次准备些黑狗血啊,桃木剑啊什么的。]
[最好能弄到铜钱剑,墨斗和符咒……]
翩若有些累了,由坐改躺的他在想这些的时候渐渐沉睡过去。
…………
咯咯咯…
咯咯咯…
一个平安的夜晚过去了,清晨,翩若被鸡鸣声叫醒。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翩若慢慢爬起来。
昨夜的被子让翩若折腾的快烂掉了,奇形怪状的耷拉在床板上。
“上午10点?我睡了这么久?”墙壁上的钟表,有些老旧了,但依然在工作,只是看到那指针所在的方向后翩若有些呆住了。
赖床可是要命的东西啊。
“好在这里还算安全,这要是出现个什么僵尸啊之类的,我指不定就成为对方的早……午餐了。”想到这翩若不禁有些后怕。
整理了一下衣物,开始了今天的洗漱。
翩若打算出去走走,当然,他现在饿的不行。
下了楼道,翩若七拐八拐的走向镇中心,他这里大多居住的是老人,拿着蒲扇坐在石墩上和同龄人聊着天,见到翩若下来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眼,随后又进入自己的活动之中。翩若也没和她们有语言交集,匆匆而去。
上午十点有些燥热,但这丝毫阻挡不了行人的步伐,热热闹闹的大街由他们组成。
“来碗面条。”来到面馆前,点了份面,他的喉咙渴的有些冒烟,饿的有些干柴。
西街。
镇子的西边,那边有个大点的菜市场,比东街要稍微破旧一点,因为洋人在东边开了一些自己的店铺啊什么的,看起来很高档所以也就干净许多。
穿过人流的行道,翩若逐渐走向破落。
他问了面馆伙计哪有糯米一类的东西,伙计给他指了个方向。
远远地,翩若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棚子,上面还有锈迹斑斑的字体,只不过锈的太厉害加上又是繁体,翩若一时没认出来,不过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上面肯定写着某某某菜市场啊之类的东西。
现在还是有蛮多的人在不断的流动。
翩若慢慢融入进去,他在里面穿梭着,寻找着米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说,这菜市场的种类还挺多的。
最后,翩若找到了,靠在最里面的一家,这家有自己的铺子。
【白米:12分/每斤。】
【粘米:10分/每斤。】
【上等白米:115分/每斤。】
米缸里插着一些牌子,上面标注了价格。
[哇,好贵啊,那什么上等白米需要1块钱一斤?]看到其中一例价格,翩若咂咂嘴。
又看了一会儿,他并没有发现糯米的牌子。
“老板,有糯米吗?”翩若走上前去询问,这铺子还有几人在买米。
“糯米?有有有。”老板是个50岁左右的男性,他转头看了翩若一眼,下意识点头道。
“有多少啊。”翩若一边摸着摆放在米缸里的大米,一边询问着。
“只有这么些了,其他的全给九叔了。”老板把仅剩的5斤糯米拿了出来。
“这本来是我们自己吃的,你要的话就卖给你咯。”老板拍走手上的米尘,看着翩若。
“谢谢。”付好钱,翩若带走这些糯米。
说实话,这么点根本不够。
他又在这儿转了转,但都没有糯米,只好离去了。
家禽类……
一个个石板堆砌的简单小摊,上面清一色的都是肉类。
翩若特意走向鸡类和狗类小铺子。
“昨天那只野猪又肥又壮,我们几个奈何不得,幸亏我想个主意把野猪弄到沟沟里,才办了它。”
“野猪叫的半边天都能听到。”
“我们咔嚓的时候啊,它肚子像个炸弹一样,嘣的一下,屎尿甩了我们一脸,老张头还挂了点碎肉,恶心又晦气。”
“感情这野猪和家猪家牛一样也会胀气?”
“鬼知道,我昨儿个第一次杀野猪。”
“野猪皮你们卖了多钱哪。”
“啊哈哈,没多少,没多少。”
一位穿着不那么干净又很精壮的男子唾沫横飞。
“小伙子买肉吗?”见有人来到自己的狗肉铺子,他掀开盖在肉上的布。
“这是狗肉吗?什么品种啊?”来到石板前,翩若指了指被挂在上面的狗肉。
“这可不就是狗肉,品种?就咱土狗。”那老板斜着眼看向翩若,吐了口烟,说道。
“那有黑狗吗?”翩若不经意的问道。
“黑狗?黑的白的黄的都有。”
“那……这些狗血会储藏起来还是倒掉?”翩若又问道。
“狗血?当然是倒掉了,谁会吃狗血啊?”老板抽了口烟,说道。
“哦,狗血卖吗,我打算买。”翩若的话差点让老板呛住了。
“买狗血?”老板一时愣住。
“明天你这里会杀狗吗?”
“会是会,你真要狗血?”老板点点头,疑惑的看向翩若。
“没错,最好是黑狗血。”翩若点点头。
“这……黑狗到底要多黑呢?是偏其他色一点,还是稍微的正常,或者不正常?”老板撇着一只眼睛,手里夹着根烟,看着翩若。
“呃……我需要纯黑色,最好是那种尚未行事的黑狗。”说实话这老板的问题问倒了翩若,他只是知道黑狗血能辟邪,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也只能半猜半说道。
“那就难办了,且不说咱们镇子黑狗本就少,像你要求这要求那的,很难满足啊。”老板脸色不那么随和了。
“小伙子我建议你去九叔那里问问。”那老板说道。
“九叔那里有吗?”翩若下意识的问道。
“那当然,全镇只有他义庄会收黑狗血。”老板眯着眼,点点头。
“谢谢,谢谢。”翩若道声谢,然后离开了狗肉铺。
“这神经病。”猛嘬一口烟,老板长长的呼出。
[唉,我还是太乐观了,自以为很了解,鸡血暂时也别买了,先把糯米准备好,在弄些可以防御的东西,最后再问问专业人士,谁知道凝固的鸡血还有没有用。]现实这一通打击让翩若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