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夏被他的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诧异的盯着他俊美的脸,一脸的无辜加懵逼:“什么‘什么时候’?纹什么?”
陌清寒被她的反问给弄的原本因为她亲他明媚的好心情一消而散,将她的手抬到她的眼前:“这个!你怎么解释?”
慕南夏顺势看了一眼,然后连她自己都震惊了:怎么会?这个不是应该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才出现在的吗?可现在她只有十九岁啊!明明是三年后才会出现的东西,怎么……怎么会……
一时间心绪如麻,慕南夏满脸怔忡,愣愣的表情好似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之中——
前世那个男人对她进行的毁灭性的折磨犹如昨日,算算日子,也就是五个月后她二十岁生日的事。
当初,她骄傲的像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高不可攀的显赫家世,在军界中当军官的大哥,还有她的二哥,这些都是是她被人关照,受人重视的资本。
可……可那个男人,把她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啊!每天高负荷的训练,饿了,只能吃生肉,渴了,也只能喝血,晚上还要等待着一轮又一轮的暗杀,从恐惧到麻木,谁都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有受过怎样的打击。每个晚上只有凌晨一点到四点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而他呢?连这么一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她,把她拴在冰凉的铁床上,试图将野兽的血脉融入她的身体,好让她比一般的人类要强大,强大到可以成为他手里一把听话的刀,成为他梦寐以求的杀人机器,替他清除一切阻挡他称霸世界的野心的人。
说真心话,其实他也不过就是他花了一年时光费了极大的力气培育出的一个可怜的杀人武器罢了。
不过那朵彼岸花好像是因为有一次她差一点就要承受不住疼痛晕死过去之后突然冒出来的。
再然后,没过多久,她就被大哥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给救了出来,天知道,当她再一次见到外面的阳光,闻到新鲜的空气后,觉得自己有多幸运,那一刻的她,简直都想要跪在地上高声呐喊:她自由了,她终于自由了。
当时她心里的激动比她初成为杀手之王的时候都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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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慕南夏眼里是一张关切的脸,男人一向冷漠自傲的脸上满是急躁、担忧、还有一两分怒火。茫然的看着这张帅到人神共嫉的脸上的多种表情,慕南夏突然鼻子一酸,有了种想哭的想法,她在父母双亡的时候没有哭,她在被那个男人折磨的时候没哭过,在即将被白梦璇和陌清宇弄死的时候也没有哭,只为他哭过,为他对自己深爱到无法自拔,连命都不要的时候哭过,现在不过是看到了他对她溢于言表的关切,就走了想哭的冲动。
不同于慕南夏的心思百转千回,陌清寒只有满满的着急,担心……
他很担心慕南夏一脸被世界遗弃到角落里的样子,也很担心她眼里深邃到没有他的身影的样子,他害怕,太害怕昨天的一切不过是他做的一场可悲又可笑的梦,如泡影一般顷刻便消散无踪的梦。
或许,或许他根本不该责问她关于纹身的事,不过是一朵花而已,他怎么能去这么逼问她呢?他不该的,如果她对他又恢复以往那副害怕,躲避的样子,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不行,不可以,她是他的,永远都要是他的。她不可以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不可以,那会逼疯他的,会让他做出让两个人都后悔的事的。
察觉到男人越来越大的力气捏着她的手腕,慕南夏皱了皱眉头,不舒服的抽了抽她的手,似乎是察觉了她的动作,陌清寒从自己的沉思中醒来,目光落在他握着的她的手腕上,陡然一惊,忽的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心里一阵后悔,心疼。
只见慕南夏原本白皙盛雪的皮肤上大刺刺的浮着的一圈暗红,只需稍加用力便会流出来血的手腕,懊悔之意充满了鹰眸。
见陌清寒眼里浓的要冒出来的懊悔,慕南夏轻轻勾了勾嘴角,整个人贴近他,吐气如兰:“怎么?心疼了?我不疼的,你别这样。”
陌清寒只觉得面前的小女人喷在他肌肤上的气息散着幽兰的芬芳,惹得他被她的气息喷过的地方感觉痒痒的。